魏明安都笑岔氣了。
好的,笑死他倆算了。
沈離起身去將帕子沾濕,等著他們家那倆可愛小貓。
一會兒,他倆回來了。
倆倔強小貓,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
沈離懂~
抱著兩隻四腳朝天的僵硬貓咪回來。
魏明安一邊笑,一邊加入擦爪子行業。
捏捏破曉粉嫩嫩的肉墊,揉揉江辭的粽色肉墊,魏明安和沈離,簡直不要太開心。
沈離支著腦袋,旁邊破曉趴在桌子上,看江辭大戰魏明安。
江辭要看那個,魏明安逗他,不給他看,江辭“嗙”就是一腳。
魏明安報複,“蹂躪”了一波小貓。
沈離和破曉看得賊爽。
那邊沈亭禦在教郭逸之修煉。
溫黎初和溫瀾序在旁邊寫課業。
溫謹珩陪桑婉,不在。
過了一會兒。
一個蹦蹦跳跳的身影竄了進來。
“我來啦!”
魏明安笑嘻嘻地舉著江辭的爪子,和他打招呼,“回來啦!”
郭逸之拍拍榻上,“給你留的地方。”
楚嶸川撒歡了。
沈離去看八卦,順便把溫瀾序和溫黎初送回去。
還好這倆小家夥的院子夠遠。
沈離又順便聽到了一出,好戲。
她等溫謹珩走了,去笑話桑婉了。
“喲,今天月亮很圓噢,怎麼不出來看看啊~”
桑婉在桌旁氣急敗壞,“姐姐!又輪到你了是吧。”
沈離抱著胳膊,語調漫不經心又很欠,“你這調的又是什麼香?”
桑婉氣呼呼的,“沒想好呢!”
“哈哈哈哈!我走了~”
“姐姐!你不地道!”
“誒嘿,回去摸小貓去咯~”
...
沈離這大師姐學堂越來越壯大了。
兩個小的加一個大的,聽的可認真了。
這裡麵天賦最高的就是溫謹珩。
兩隻無聊小貓沒事做。
江辭窩在沈離膝頭,破曉去找沈亭禦撒嬌。
他倆也在修煉。
江辭這個急啊。
魏明安這臭小子比他強不少了。
挺晚的了。
沈亭禦他們仨出去玩了。
郭逸之一個人抱倆貓,逗完這個逗那個。
破曉是和誰都撒嬌。
江辭,隻有沈離有這個待遇。
但是他在誰手裡都乖,除了魏明安手裡。
郭逸之眼波溫軟,親親這個,親親那個,好不愜意。
又該睡覺了。
魏明安把兩隻小貓接過來。
沈離去抱郭逸之。
看他睡了以後呢,沈離去送魏明安。
破曉站在魏明安床頭,喵重心長地拍拍江辭的腦袋,“喵嗚喵嗚~”
阿兄你乖乖的噢。
沈離被逗笑,“阿兄,破曉說讓你乖乖的。”
魏明安拍了下江辭軟乎乎的貓屁股,“聽見沒,快睡覺。”
江辭上去就給他一爪子。
沈離和破曉就走了。
...
他倆打歸打,鬨歸鬨,每天江辭都窩在魏明安懷裡睡覺。
三四天過去了。
沈離他們今天去看張毅武。
張毅武滿世界都找不到像雲州那樣,一日三餐都能吃好喝好的工。
聽侍衛說。
他一身粗布麻衣,人雖自由了,但手腳不麻利,去哪乾活都被打。
他在雲州拉磨,一天一百文,還有好吃的。
在蒼梧,這地方可沒那麼富裕,江辭的幾個鋪子全都都不要他,他晃晃悠悠一周多,兜裡才七十五文。
他又到了一個小鎮。
沈離他們發現,張毅武似乎也不分東南西北,就是盲目地走啊走。
幾天不見,愣是讓他走到邊境去了。
魏明安震驚之餘,給他們解釋,“再往南就是青陽國了,那邊是朝廷駐軍,他如果不往那邊走,可能不知道這裡是邊境。”
“青陽和大楚是死敵,他要是往外走,真的生死難料了。”
說什麼來什麼。
張毅武真走去了。
“我真服了”,沈離問魏明安和郭逸之,“給他丟回來吧。”
魏明安摸了摸腿上的小貓,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不慌,這塊兒我倆有人的。”
“好家夥。”
...
兩天都不到。
他們幾個就跑到大牢裡見張毅武了。
張毅武進了青陽以後,驚恐地發現他完全聽不懂周圍的人說話了。
他偷吃的偷到一戶鏢師手裡了。
人家那身手,三兩下就把張毅武這個大胖賊抓到官府了。
張毅武難頂頭腦清醒,沒多說話。
阿巴阿巴地裝啞巴。
魏明安淡淡道,“青陽人比較野蠻,這王八蛋難得聰明一次。”
野蠻,嗯,張毅武就差被丟進油鍋了。
大概他的行為習慣和長相,都像大楚的人,即使裝啞巴也沒什麼說服力。
最暴露他身份的就是那七十五文錢。
他們幾個幾天沒來,張毅武差點被弄死。
虎斑小貓拍拍沈離,指了指不人不鬼的張毅武,沈離瞬間懂,“好的。”
“我們家小貓發號施令了,必須遵守!”沈離笑嘻嘻地捏了捏江辭的可愛臉蛋,“走,乾活去。”
小虎斑乖覺地蹭了蹭沈離的手,可愛死了。
破曉站在郭逸之的輪椅扶手上,郭逸之手臂圈著他。
沈離和沈亭禦挽袖子就上。
懶得搞他,沈離揮刀割斷吊著張毅武的機關,沈亭禦踢了件毛皮糊住他的腦袋,把這胖球提溜著就走。
不過沈亭禦比較狠。
沈亭禦給他丟到他“逃婚”的村子了。
他找了個樹,村裡經常有人路過的樹,給昏迷的張毅武直接吊在了樹上,背對著有人來的方向。
張毅武可能醒了,但也不敢說話,依舊當著啞巴。
沈亭禦一個結界落下,三天沒管他。
三天一過,沈亭禦打開了結界。
幾個人七七八八的發現了張毅武。
“書瑤!書瑤!!”
張毅武的鄉野小娘子,在大家的七言八語下,來了。
“相公?!”
張毅武一隻眼腫的,渾身上下血跡橫生,雙手被麻繩吊在樹上。
人不人鬼不鬼的。
結果,出乎他們幾個人的意料。
魏明安和江辭一人一貓從書卷裡抬起頭來。
他這個鄉野娘子倒是先打上了。
張毅武都懵了。
他一沒想到在這裡,二沒想到這個女人打他。
“噗哈哈哈”,沈亭禦毫不給麵子的笑了。
郭逸之歪頭和破曉玩,“誰叫他逃婚呢。”
破曉又賣萌又撒嬌,郭逸之被可愛的眼眸熠熠,愛不釋手。
張毅武反應過來了,嗷嗷叫啊。
“你你你!你這個女人!”
幾個村裡的漢子給他抬回“他的家”了。
書瑤踩個梯子,把張毅武吊自己屋裡了,笑得很陰冷,張毅武瑟瑟發抖,左右扭著不讓她碰,“你要乾什麼!!!”
“相公不是跑嗎~跑吧~”
張毅武又哭又鬨,書瑤在底下做完女紅,又抄書,抄完書又去看了莊稼地。
連魏明安都忍不住說,“她買男人圖什麼?這不是純添堵嗎。”
“誰知道啊。”
欠教育的張毅武,被收拾了幾天,老實了。
也不一定。
因為沈亭禦又給他下藥了。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沈亭禦,去當時整那四個長老的鋪子,又買了一提兜。
魏明安知道了,又翻江辭的錢袋子給他塞了好幾十兩。
他一點都不避腿上那隻小貓的,小貓咪江辭懶懶地看著,也不管。
每天他倆這一人一貓看信箋,他們幾個人都覺得好好笑。
他們幾個現場看戲。
張毅武又來當他的“新娘子”了。
這個書瑤簡直是勞模。
噔噔噔地一天乾一堆事情,也不累,還能睡張毅武,誒喲我天,沈離都佩服她。
張毅武喋喋不休地說他要去京城去京城,這個書瑤說不知道京城在哪邊。
告訴他一遍後就把四肢綿軟無力的張毅武嘴巴塞起來。
不愛聽的話也不聽。
想睡他就睡他,不想睡了就讓他睡地板。
沈離覺得這書瑤可真颯。
就是買張毅武可能純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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