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親了親她的嬌豔紅唇，鼻尖微動，“夫人~你是不是背著我吃東西去了！”
沈離大呼，“我漱口了！”
“好啊，偷吃好吃的還想瞞我~”
“啊啊啊癢，錯了錯了，啊。”
沈離狡辯，“我和倆弟弟吃的！不行嗎！”
破曉戳戳她不服氣的小臉蛋，“我哪說不行了！你不叫我！”
沈離嗤笑，自上而下地掃視了他一遍，那眼神很明顯。
破曉都能看懂。
明晃晃的，“你能起得來？”
破曉佯怒，“起得來起得來！”
沈離笑話他，“誰昨天倒在二哥手上迷迷瞪瞪的磕腦袋啊~”
破曉對她的身子上下其手，來“報複”。
沈離被他撓的，笑得前仰後合，“怎麼還咬人呢！”
破曉哼了一聲，“是阿兄！不是我！”
“來我看你接著扯。”
破曉耳畔拱在她的頸窩，聲音含含糊糊的，“你就說阿兄睡沒睡吧。”
“那倒也對。”
“我不管！夫人~”
沈離無奈，“乾什麼。”
破曉無視沈離微微翹起的小腿，蜻蜓點水般靈力略過。
沈離的衣裳還在。
但有些東西被他褪了。
“夫人不帶我吃好吃的~”
破曉在沈離驚訝的目光裡，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那我自己吃我美味的夫人~”
沈離沒眼看，“這詞是這麼用的嗎。”
破曉傲嬌地一挑眉，“那你彆管，辦你！”
沈離失笑。
唇角的笑意還未消散，兩瓣唇便壓了過來，堵住了呼吸。
“唔...”
沈離悄悄的，慢慢的，環上了他的脖頸，仰頭回吻。
...
嗯，稀裡糊塗的鬨了一會兒。
沈離和破曉去接三個哥哥。
直接把早飯都帶來了。
“唔好香啊。”
郭逸之被香醒了，一睜眼就是很驚喜道，“破曉！妹妹！早上好呀~”
破曉坐在底下的腳榻上，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摸摸郭逸之的臉頰，“哥哥真好看~”
郭逸之噗嗤一笑，“怎麼呢，這早上起來的。”
破曉神神秘秘地眨眨眼，“哥哥要不要偷偷起床，沈離買了你最愛吃的噢~”
“要！”
靠在旁邊看的沈離失笑。
這不是大饞哥哥是什麼。
破曉輕鬆得仿佛沒使力一般，單手抱著郭逸之，還把底下江辭和魏明安的被子掖好。
郭逸之眉梢微挑，唇角勾勒出滿滿的笑意，“走噢~我要第一名！”
破曉就抱著郭逸之去洗漱了。
沈離坐在床邊。
湊近魏明安的耳畔，“二哥！”
魏明安被她立刻弄醒，“唔，妹妹~”
沈離也托著腦袋看，“二哥~我買了好吃的~”
忽的，江辭迷迷瞪瞪地抬起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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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誒？沈離呀~”
“好可愛”，沈離這哪忍得住，揉搓了一頓他白皙的麵龐，江辭笑哼，“早上好啊。”
江辭伸著腦袋把魏明安按住，“什麼好吃的什麼好吃的，我先吃。”
魏明安嗤笑，“你要死是吧。”
沈離被逗笑，“全是你們最愛吃的！”
江辭眼巴巴的，“啊唔，我要去~”
沈離擺手，“我抱一個去洗漱。”
江辭立馬把魏明安按住，“我來了！”
魏明安推他，“上一邊去。”
“你滾啊！”
“我也要妹妹抱！”
沈離毫無意外，看他倆打架。
直到破曉來了。
“又打起來了？”
“對唄。”
這回倒是江辭打贏了。
傻氣兮兮地看著沈離。
沈離失笑，伸開雙臂，“來噢，誒喲我的可愛阿兄，走~”
江辭環上沈離，美滋滋的，“好妹妹，走~”
破曉佯裝吃醋，捏著魏明安的臉頰，不鬆手，凶巴巴的，“二哥~”
魏明安訕訕而笑，直接環住他的脖頸，“破~曉~”
兩個字拐了八百個彎。
破曉一招破功，笑得肚子疼。
魏明安忽閃著漂亮的眼眸賣萌，“破曉~”
破曉投降，彎身把他撈起來，“走咯~”
...
吃過早飯。
破曉和江辭就要去虔州了。
臨近中午就要開窯了。
他們幾個一塊去了。
幾人悠哉悠哉地坐在結界裡，等著窯門打開。
江辭和魏明安一人拿了幾個沒處理的東西在看。
沈離和破曉一人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倆。
魏明安笑眯眯地拿他手裡的賬目教破曉算賬。
破曉一手舉著書卷，一手比比劃劃的，唇瓣微動，像是在小聲嘟囔。
魏明安偏著腦袋，給他騰點地方，手肘在輪椅扶手上撐著腦袋，淡淡地注視著無比認真的破曉。
眼底的溫柔與寵溺，幾乎都要化成水淌出來。
沈離也沒逃過。
她盤腿坐著，腦袋微微歪著，嘟著嘴瞧江辭塞給她的東西。
江辭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發髻，又撥了撥垂墜的發簪。
沈離往他那邊靠靠，嬌橫地抬頭瞪他一眼。
江辭噗嗤樂了。
“看出來了？”
沈離哼了一聲，“看出來你好厲害！”
江辭被逗笑，“這又是哪一出。”
沈離哀怨地仰著頭，“江大家主行行好，小的不會~”
旁邊的破曉沒忍住。
魏明安也沒忍住。
倆人全笑了。
江辭失笑，唇畔盈盈淺淺的笑容，漾起了他漂亮的梨渦，“亂講，我們家妹妹是家主~我是小弟呢，妹妹快看呀！”
“我？！”
沈離尖叫，“那你等著我把你的家業全賠完吧。不要不要不要！”
“哈哈哈哈。”
江辭打趣過後，斂了笑聲，嗓音清潤，緩緩道，“你看哦，這個鋪子呢，為什麼給我寫信，因為跟他同一座城，以前有一家商鋪，是我盤活的。”
魏明安抬頭看過來，“那個？”
江辭勾著唇角點點頭，“嗯。”
魏明安遂低頭接著教破曉。
破曉苦大仇深地抗議，“二哥！這一張信，我懂幾個字不懂幾個字！”
江辭又看了一眼他們，接著和沈離說，“那間商鋪，好多好多年前，真的馬上就要沒了，這不，他們聽說了，而且那家商鋪做的很好，他們就寫信來問我。你看他們附上來的這半年的往來賬目發現什麼了？”
沈離老老實實地答，“越來越次。”
江辭不客氣地敲敲她的額頭，“這用說啊，賬都越來越薄了。”
沈離鼓著臉，大有撂挑子的意味，“阿兄快說~”
江辭笑道，“喏，你看這裡，他家老板去年的這一次革新，我都覺得非常好，可為什麼這麼好的創收，沒有體現到他後續的賬目上呢？”
沈離搖頭，“不善經營？”
江辭先是點頭，隨後搖頭，“有這一方麵，但不是主要。他如今賬目一定是不善經營造成的，但根本不在這裡。”
沈離歪著腦袋，認認真真問，“那是什麼呀，阿兄快賜教~”
江辭抿了抿唇邊的笑意，接著道，“常理來講，你代入你自己，有一次逛集市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特彆新穎，從來沒有見過的物品，你一下就被吸引住了，然後你買回家了。那麼下一次你路過這裡的時候，你還會光顧這家店嗎？”
沈離點了幾下頭，很讚同，“我肯定還會去，路過就得去。”
江辭被她可愛到了，笑容淺淺，戳戳她的臉，接著說，“那你第二次，第三次，還會去嗎？什麼情況下你就不去了呢？”
沈離噘了噘嘴，“沒得買了我就不去了唄。”
江辭淡淡反問，“沒得買有什麼情況呢？”
“他賣的東西我不喜歡”，沈離噢了一聲，“他賣的東西沒有我期待裡的那樣了，還有什麼，沒有什麼了吧。”
江辭攤手，挑著眉，“你已經說完了。”
沈離瞪大了眼，“啊？這就是原因？”
江辭此刻有著些許張揚，翹了翹唇角，蠻嘚瑟的，“如果概括下，這家店鋪在顧客的心裡就是，曇花一現~”
“不過，在商人的視角”，江辭語調冷了些，“這個老板很有一套。”
破曉兩隻手撐著腦袋看這邊。
懵懵懂懂的。
江辭偷笑，隨後望向魏明安，“是什麼？”
魏明安無語，“大哥，我又沒看。”
江辭丟給他，現場看。
江辭接著給兩個懵懵的可愛鬼上課，“他既然能從一次革新中牟利，如此精妙的點子下，他的利潤去哪了呢？”
破曉搖頭，“彆問我啊我不知道。”
沈離一拍扶手，豪邁的不得了，“他造了！”
江辭笑開，“確實是造了。你再想想為什麼呢？”
沈離哼哼唧唧地小聲罵，“吃飽了撐的，把銀子造沒了還要寫信給我阿兄要銀子，臭不要臉！”
沒一會兒。
魏明安開口，“那個？”
江辭笑哼哼的點頭，“嗯。”
魏明安翻了個白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找你。”
江辭朝魏明安努努嘴，“快給他倆揭曉。”
魏明安很鄙夷，“以次充好，噱頭。”
江辭緊跟著補充，“他的賬麵粉飾過了的，實則虧空更大。”
魏明安嗤了一聲，“就這人，以為江辭是傻蛋，人傻錢多還好騙呢。”
沈離嘴巴越長越大，“啊？”
江辭點點頭。
沈離一巴掌拍向輪椅扶手，嚇得江辭大驚失色，立馬把她的小手抓過來揉了揉，沈離怒道，“那我也略懂一些拳腳！”
破曉嗯嗯嗯地點點頭，“噢，我也是！”
“哈哈哈。”
不行了，江辭要被他倆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