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己這位忠誠侍女的性格,她是絕不可能在外麵惹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的——因為用現在的話來說,時幽其實是有些【社交恐懼症】的,彆看平時和自己的話題很多,在對外的時候,除了必要的對話之外,她是絕對不會額外多說一個字的。
就算拋開個人性格,時幽可是【百鬼眾】的一員,【百鬼眾】行事向來低調,不可能在外麵搞出什麼大動靜來。
那天聽那位名叫卓風影的女人說,時幽三年前便出現過一次,而且還鬨得挺大的樣子,這次同樣是不知為何再度出現——
鐘秋感覺這兩件事都挺不合常理的,因為無論是性格還是背景,時幽都不是那種會出來拋頭露麵的人——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貼身侍女了。
就在她想著時幽會以何種原因做出三年前的事情的時候,忽然,她感到有些頭暈——不僅頭暈,就連心跳也開始加速,臉頰和耳朵都變得有些發燙。
“……鐘小姐,你怎麼了?”樺兒最先發現了她的異常——雖然鐘秋說不介意,但他還是去窗口點燃了【金壽】,雖然女兒紅口味的【金壽】不如直接喝酒那麼痛快,但好歹也能還原一下那種味道和感覺。
她的酒量一直很好的,除了叔父之外,在整個【野**】都未逢敵手,甚至將號稱【千杯不醉】的村長都喝到了桌子底下。因此她手中的這塊【金壽】的度數有點高,一般人都喝不慣。
“沒事,我就是……”鐘秋感覺自己舌頭都伸不直了,話才說了一半,就扶著旁邊的被褥躺了下來,“……我先睡會兒了……”
——她剛剛沒聽見阿海要的是【女兒紅口味金壽】這件事,不然她肯定會去外麵坐著。
酒這玩意兒,她真的是一口都碰不得。
“呃……”樺兒看了看鐘秋的臉,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香爐,良久,才伸手輕輕推了推鐘秋的身體——她和阿海現在都用著簡單的化身,用【障眼法】還原著自身的樣貌,是可以觸碰到實體的——手上傳來的軟綿綿的觸感、以及對方心跳的頻率,讓她明白了這女人是真的睡著了。
——或者說,她【喝醉】了。
“【鬼魔靈】這酒量也不行啊?!”樺兒哭笑不得地看著睡得正香的鐘秋,心說當年差點兒將三界攪得底朝天的【鬼魔靈】,這麼簡單就被一口女兒紅給灌倒了?!
“啊?你說什麼?”窗口垂下了阿海微醺滿足的臉。
“沒事,”樺兒聳了聳肩膀,看著躺在一邊的鐘秋,“這家夥比你酒量還差。”
“彆拿我跟你這種怪物比,誰能喝過你啊?”阿海聽完一下子精神了,順著窗戶翻了進來,伸手就要解開鐘秋的衣服。
“你乾嘛呢?!”樺兒先給了夫君一個耳光,隨後一腳將他踹到了車廂的門口,“老娘還在這呢!”
“彆鬨,你不想知道她都有什麼好東西?”阿海揉了揉肚子,倒也沒生氣,看來已經很習慣這種事了,“樺兒,她可是【鬼魔靈】,剛剛隨手一拿就是這些東西!”
說著,他抬起手腕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鐲子反射著誘人的光芒——這個就是鐘秋一開始拿出來的、前任【仙王】的遺物之一。
“……那也得是我來!你給我滾一邊去!”樺兒本來想好好罵夫君一頓——她倒不是因為夫君對彆的女人動手動腳,彆的不說,她對自己的容貌和魅力還是很有自信的——主要是擔心被鐘秋誤會,畢竟,他們兩口子的風評可一直都不怎麼好。
尤其是活著的時候。
大盜【饕餮】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說著,樺兒裝作替她整理衣服的樣子,將手伸到了鐘秋的懷中——她隱約記得剛剛鐘秋在拿出那些飾物的時候燒了一張【符】,估計那張【符】是某種封印或【召喚術】、【搬運術】之類的吧。
那些【符】有很多,樺兒很快就找到了,將符紙擺在一邊,兩口子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明白這是哪種【術】或【咒】。
【符】就分兩種,要麼是【術符】,要麼是【咒符】,本質原理都是將【咒】或【術】封在其中製成的。可眼前這種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符】,明顯不屬於上麵任何一種——
【符】的結構是正麵寫著固定的特殊符號,背麵寫著【術語】或【咒語】,而眼前的這些【符】的背麵卻什麼都沒寫,他倆也不知道這種【符】是乾嘛用的。
“要不然……燒一張試試?”阿海摸著下巴想了半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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