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鈺肯定還活著,這就夠了。隻要沒死,時亦鬆就能把她救活。
地麵上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再擔心,那麼現在,她的注意力該放在這兩個讓她的小鈺重傷的罪魁禍首身上了。
其實剛剛在逼退封山河的時候,鐘秋就可以直接殺了他。現在自己體內的【鬼氣】已經翻倍,靈魂也變得完整了不少,就算不依靠【大災炎】,她也能輕易殺死任何一位【七聖】,更彆提眼前這兩個隻有【羽靈】級彆的【鬼】了。
但她並沒有那樣做。
她要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對【鬼魔靈】的人下手,必須要付出代價。
複仇的果實,總是要慢慢來才香甜——其實她也在對自己心中升起的這股仇恨感到莫名其妙,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這兩個【鬼】必須死在這裡。
以最痛苦的方式。
“不對勁,山河,走為上計。”察覺到不對勁的淩不語萌生了退意,他感受到了【鬼魔靈】衝天的怒火與仇恨——他不知道【鬼魔靈】和剛剛那條蒼白大蚺是什麼關係,但明顯對方是因為那條大蚺衝自己來的。
反正【鬼魔靈】已經放出來了,以後談判的機會多得是,也不差這一天。封山河雖然心有不甘,不過剛剛那一下他也確實地感受到了【鬼魔靈】的殺意——她是真的想弄死自己。
好漢不吃眼前虧,該撤就撤——他是戰鬥狂,不是精神病,還沒自大到以為自己能和這等能夠橫掃三界的存在對抗。
兩人打定了主意,轉身就想走,可這一轉身,二人卻感受到了絕望——
方圓百丈範圍已經被濃鬱得足以看見實體的強大【鬼氣】包圍,彆說他倆,現在就是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在確定沒有任何生路之後,二人回頭看向了【大災炎】的主人,想要與之進行溝通。可對方明顯沒有表現出這方麵的意願——黑火中猩紅的兩點死死地盯著他們,【鬼魔靈】一步一步地踏著虛空向他們走了過來。
每一步,都踏在了二人的恐懼之上。
“【鬼魔靈】大人,是我們將您給釋放……”見走不掉了,一團暗影的淩不語想要用語言爭取到一線生機,可回應他的,卻隻是伸向自己的手指。
和指尖忽然爆發出來的【鬼火】——那並非是【大災炎】,僅僅是【鬼火】而已,可就是這再平常不過的【鬼火】,卻輕易將他的身體燒穿了一個洞出來。
就好像自己的【鬼氣】是一團棉花一樣。
“不語!”封山河見狀怒吼一聲,也不再顧及彆的——以往他的每次生機都是從戰鬥中拚出來的,在如此絕境之下,他也隻能反抗。想要修複自己的【靈體】需要時間,現在明顯沒那個功夫了。他用僅剩的鬼氣幻化出了數十把巨斧,在他的嘶吼聲中,巨斧同時飛向了【鬼魔靈】。
鐘秋沒有躲閃,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效果。巨斧劈在她的法術屏障之上,登時寸寸碎裂,卻連她走路的速度都無法延緩分毫。
見封山河動手了,淩不語也顧不得靈體的傷痛,直接用那些巨斧的【鬼氣】獻祭,發動了禁咒【崩毀】。頃刻間爆炸將鐘秋的身體吞沒,直到她毫發無傷地從煙塵中走出來的時候,淩不語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差距——
能讓三界禁止使用的強大【禁咒】,仍舊無法傷其分毫——這就是強大的【鬼魔靈】?!
兩個【鬼】的攻擊沒有停下,他們知道想要活命就隻剩下了進攻這一條路,希望能讓【鬼魔靈】分心、讓包裹住方圓百丈的【鬼氣】稍微減弱一些。可直到他們筋疲力儘,【鬼魔靈】也毫發無傷地走到他們身前,這才徹底放棄了掙紮。
他們拚儘全力的進攻,連讓對方減緩一下行走的速度都做不到——對方甚至沒有做出任何躲閃和防禦,任由那些法術轟在屏障之上,仿佛在嘲笑著他們的無力。
看著【鬼魔靈】慢慢抬起的手,和她手上燃燒著的【鬼火】——對方似乎並不打算使用【大災炎】,而是要用時間最長的方式將自己折磨致死——淩不語冷哼了一聲,一把將封山河向身後甩了出去。
“我給你製造機會!你去把這件事報告給【百鬼眾】!”淩不語豁出去了,他還有一個【禁咒】沒有使用,那就是直接獻祭自己的靈魂——他不信一個【羽靈】級的【鬼】燃燒自己發起的攻擊,【鬼魔靈】還能如此從容地接下。
鐘秋知道他要乾什麼,她對【法術】的天賦無人能及——可這又有什麼用?若是【七聖】在自己眼前自爆,那或許自己還會避其鋒芒。
可惜,他隻是【羽靈】而已。
讓他自爆太便宜他了,鐘秋眯起了眼睛,她要讓這兩個東西被【鬼火】活活燒死。想著,高舉在手中的【鬼火】忽然暴漲,強大的壓迫感讓淩不語甚至連【禁咒】都無法念誦——完了,根本打不過。
在【鬼魔靈】的麵前,連自儘都成為了奢望。
可就在他準備迎接自己最慘烈的死亡的時候,遠方忽然傳來了一聲響徹天穹的叫聲——
“火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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