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觀念中,勝利就是勝利,失敗就是失敗,這種差一步之遙就可將【勝利】收入囊中、最後卻忽然放棄的事情,她真的是想象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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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阿九沒有說話,隻是低頭思考著什麼。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受控製了。
“……時間到了。”
鐘秋陰沉著臉走了過來,她還沒從剛剛被蘇蟬罵的那一頓中緩過來——鐘家列祖列宗在上,她是真的無法想象,從鑲嵌在那張有如天仙一般臉上的嘴巴裡,是怎樣吐出那麼多惡毒而汙穢的詞彙來的,“我隻能給你們十五分鐘……嗯……一刻鐘的時間掌控自己的身體和意誌,現在時間到了,你們必須回去。”
“……回哪?”
蘇蟬連煙杆都握不住了,她能感覺自己的感官從指尖開始慢慢消失,須臾間已經蔓延到了肩膀。
“你們該去的地方。”
鐘秋沒有解釋,她也解釋不明白。
對於【大災炎】,她其實並沒有了解得更多。
“那我們還能……”
陸阿九話說一半,她和蘇蟬的雙眼便再次失去了焦距,如兩尊木偶一般僵硬地坐在那裡。
“……能。”
鐘秋回答道,她知道這兩人的靈體在軀殼中還是能聽見的,“隻不過要過一段時間再說,至少也要三十六個時辰以後。”
說著,她揮動黑色的衣袖,蘇蟬和陸阿九的身體瞬間被【大災炎】吞沒,呼吸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我研究很久了,三十六個時辰是最短的間隔,目前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運作的,尚在摸索之中。”
鐘秋看到了黃玲瓏有些失落的表情,一時間竟有些於心不忍——這是她複仇的代價,說實話,鐘秋還是有些後悔的。
當年一時的衝動造成了許多錯誤的結果,她也試圖彌補,而且還在嘗試中,隻是收效甚微,“我會加大力度的……【它們】都是我當年複仇的【惡果】,我就是【它們】的【因】。”
“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黃玲瓏慢慢扭過頭來,神色複雜地望著眼前這位兩千四百年前被稱之為【行走的恐懼】、【屠夫】的女魔頭,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良久,她輕輕歎了口氣,又輕輕點了點頭:
“……嗯。”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通過這座【鬼門關】去了一趟【鬼界】。
當她們倆在【鬼門關】另一側出現的時候,那邊的【鬼差】和【鬼兵】們還以為自己撞了邪——這座【鬼門關】已經荒廢兩千多年了,對麵是無數惹不得的冤魂厲鬼,他們守在這裡,就是怕那邊的人會對【鬼界】造成什麼影響。
現在被忽然打開,還有人從對麵過來,讓這群整日加班的【鬼畜】們跟見了鬼一樣,紛紛對她們舉起了兵器。
鐘秋原本不打算製造衝突,隻是想快點見到現任的【酆都大帝】夜疏雨。
隻是那些【鬼畜】們已經習慣了按正當程序辦事,而且鐘秋和黃玲瓏的行為已經構成了違反【鬼律】,按理說應當先押入大牢,等【十殿閻羅】審判過後再作打算。
冗長的各種手續和充滿敵意的態度讓鐘秋的耐心迅速消磨殆儘,在將四千【鬼畜】們狠揍一頓、並再次【友好】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述求以後,當天值班的【鬼差】主任立刻將二人邀請到了他的專車裡,並承諾儘快辦理麵聖的手續。
——不然呢?【鬼差】主任還能怎麼辦?人家可是將他的手下從頭到尾揍了一遍,還是沒下殺手的那種;揍完了自己人還臉不紅心不跳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疲憊的表現。
自己要是再不答應,這個狂暴的女人絕對敢直接打進【酆都城】。
到時候自己的責任就更大了。
眼下隻能先使用緩兵之計,先穩住這兩位、再聯係一下【酆都城】的【鬼兵】們過來——他這小地方的看守真的沒法應對這個女人。
這種想法一直持續到鐘秋摸出了一塊令牌——這塊令牌是上次她來【鬼界】替秦月辦理【合法滯留人界】的手續時,夜疏雨親自給她的。
那一次鐘秋就已經揍過一遍【鬼兵】們了,夜疏雨怕她再來鬨事,隻能給了她這麼一塊令牌。
“大姐……您要是有這個,下次早點拿出來行不行……”
【鬼差】主任鼻青臉腫地看著那塊令牌,臉上的笑容比哭都難看,“早拿出來,咱何必動手呢……”
“……我忘了。”
鐘秋咳嗽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
——這可不是她故意忘的,剛剛和蘇蟬吵過的那一架實在是太影響心情了,想不起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算正常。
這真的不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