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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壽回到家中
想到忠勤伯府就有些頭疼。
雖說老太太說她想辦法,可是老太太能有什麼辦法。
無非就是賣個老臉,還得看人家接不接受。
正捏著眉心思考的時候。
福伯走了上來,道:“侯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為何侯爺去了一趟盛府,徹夜未歸。
回來就唉聲歎氣的。
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福伯疑惑的開口道:“可是大小姐依然不認我們勇毅侯府...”
兩家斷絕關係已經這麼多年了,不認也很正常,隻是侯爺這趟揚州怕是白跑了。
徐壽睜開眼睛,看向福伯道:“那倒不是,對了,福伯你一直在汴京,可與忠勤伯爵府有什麼來往?”
福伯不假思索的道:“侯爺為何問起這些,那忠勤伯爵府與我勇毅侯府來往確實是有一些。”
徐壽眼中精光一閃,道:“福伯快說說看。”
福伯沉吟道:“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先皇後過世,官家憂憤過度,性情也陰晴難測,也不知怎的,忽然要皇城司開始清算戶部。
結果彆的沒查到,卻查出戶部虧錢近千萬兩白銀,可抵得上一場大型戰役的損耗了。
要知道,我大宋每年交給北遼的歲幣也不過五十萬兩白銀而已。
千萬兩白銀,夠大宋交二十年歲幣了!
細察之下,俱是多年來,國朝勳貴所預支,本來也無事,慢慢還上便是。
哪知官家震怒,勒令半年內還錢,否則便要奪爵。”
徐壽仔細的聽著,道:“我聽說過這件事,我勇毅侯府沒牽扯進去吧。”
福伯道:“我勇毅侯府一直飽受皇恩,在邊關任職,還是有些錢財家底的,這都是那些在汴京掛閒職的,但是又講究排場的勳貴們預支的。
那忠勤伯府已經兩代沒有人在軍中任職,可他們家大娘子卻到處講究排場,出行的時候女使婆子跟了一大堆,前呼後擁的。
忠勤伯也夜夜笙歌,家中錢財揮霍無度,又在戶部預支了十幾萬兩銀子,眼看事情發了,還不上就要馬上奪爵。
忠勤伯府可比不上我勇毅侯府,他們家全靠這個爵位撐著呢,聽到要奪爵,立馬慌了,四處籌錢,可汴京沒有欠戶部銀子的勳貴卻是寥寥無幾,大家都在想辦法,他到哪裡籌錢。
汴京城當時欠錢的勳貴什麼辦法都用上了,但是隻要還錢,不觸犯律法,官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拿寧遠侯府來說吧,居然休了原配娶了一位商賈之女,那商賈之家為了搭上侯府門檻,居然帶來了百萬兩嫁妝,這才將寧遠侯府的虧空給填上。
而忠勤伯當時又不能休妻,無奈之下,隻能變賣家產,隻在明麵上留點裝飾,其餘的全都賣了,就連忠勤伯爵府大娘子的嫁妝也都填上了,就這樣也隻還了有幾萬兩銀子,眼看時間就要到了。
到最後,那忠勤伯不知聽誰所說,求上了我勇毅侯府,老侯爺看在老忠勤伯的麵子上,借給忠勤伯府好些銀子才讓其度過難關。”
徐壽一聽,有些驚喜,道:“福伯你可知借了多少,可有借條?將那借條取來!”
福伯對徐壽拱手告退,前去尋找借條。
片刻,福伯手中拿著一個木匣子來到了徐壽麵前。
打開木匣,從裡麵取出一遝寫滿字的紙,遞給了徐壽。
徐壽打開一看,赫然是忠勤伯爵府借勇毅侯府的欠條,還有一些忠勤伯還錢的記錄。
福伯在一旁解釋道:“當時忠勤伯來府上,借了十萬兩,約好了兩分利,剛開始,斷斷續續的也還了能有兩萬多兩。
後來說沒錢,老侯爺心善,隻是讓他有錢再還就是,更是發了話,後麵就不要利息了。
老侯爺這句話是說了出去,但是忠勤伯爵府好像認為我們看輕他們一樣,不怎麼領情,依然每年將利息送來。
幾年前他們家大公子娶妻,又用大兒媳的嫁妝還了一萬兩本金,現在連本帶利下來,還欠我們勇毅侯府差不多九萬兩。”
徐壽聽到此話,心中已經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