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顧廷燁跑哪去了,忠勤伯爵府提前來揚州,莫不是沒把他帶來吧。
盛老太太見徐壽發愣,以為他不相信,便說道:“你看盛家小門小戶的,可這家中仆役百人,光靠俸祿也養不起啊,還不是年年大房送來銀子,才不至於捉襟見肘。”
徐壽聽到盛老太太的話,回過神來,苦笑道:“姑祖母,你有所不知,這軍中不比官場,若是想在軍中職位高,那得需要武力,沒有武力的,最高便是參將了,大房那邊...”
盛老太太拍手笑道:“巧了,那大房嫡長孫盛長梧自幼喜歡舞槍弄棒,今年16歲,正是熱血之年...”
徐壽驚喜道:“那就好辦了,若是他來,我便許他提轄一職,正六品!”
若是文弱書生,進入軍營也不好做事,不能明擺著任人唯親。
那袁文純也是打小練武的,經過檢驗後,才許他正五品都虞侯一職。
盛弘在官場沉浮十幾年,現在也不過是六品。
但是盛弘是文官清流,武官不過是賊配軍罷了,五品的武官的地位甚至不如七品的縣令。
盛老太太點了點頭,對徐壽道:“那就這樣,我書信一封,遞給宥陽大房,就看他們如何思量了。”
徐壽拱手謝過。
老太太又道:“你私自養的三百遺孤,不妥!”
看著徐壽疑惑的眼神,老太太喝了口茶道:“我知道,你是想培養自己的班底,可是你這是養私軍,若是被發現,那可不妙啊。
不如...”
徐壽對老太太拱手行禮道:“還請姑祖母教我。”
老太太笑著道:“你將這三百人交給王興與袁文純,用他們的雞,下你自己的蛋。”
徐壽疑惑,這怎麼摻進去,三百人又不是小數目,怎麼解決呢?
老太太看出徐壽的想法,神秘兮兮的招呼著徐壽近些。
“你尋個機會,將王興的兵與袁文純的兵打散重組,將這二人的士卒分成三批,袁文純王興各帶一批,你自己帶一批,將三百遺孤放進其餘二人的麾下...”
徐壽恍然大悟,自己到時候帶著這些人出去作戰,多多提拔這些遺孤,這樣就可以將袁文純王興二人給架空,軍隊也就自然回到自己手中。
而且這樣做,前期還不會引起朝廷的懷疑。
老太太可能是講累了,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我大宋對武將是一再提防,你走上這條路不知道是好是壞...”
大宋的武將在外作戰一結束,就得上交兵權,不然官家心裡不安啊。
但是武將沒有了兵權,那就是文官的掌上玩物。
徐壽拱手道:“多謝姑祖母教誨。”
又寒暄了會兒,直到老太太困了,徐壽才離開了壽安堂。
還沒跨出壽安堂小院的大門,便看到彩摘在門口探望著什麼。
看到徐壽,鬼鬼祟祟的跑了過來,四處打量下,偷偷摸摸將一個荷包塞到了徐壽的手中。
忙也不得的跑回了華蘭的房間。
徐壽順著彩摘的方向往華蘭那屋望去,半開的窗戶後,一位明豔俏麗的姑娘在看著他。
眼神中的情意好似一縷清泉般,綿綿不絕讓人沉醉其中。
見徐壽望了過來,華蘭羞了,“呀”一聲便將窗戶給關了起來。
房間裡傳來彩摘打趣的聲音和華蘭佯裝生氣的嬌嗔聲。
徐壽笑著打開荷包,裡麵裝著一個手帕,展開一看,數朵活靈活現的梅花傲然盛開在錦帕之上。
正在端詳呢,門口傳來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徐壽忙將手帕小心的放入荷包中,將荷包仔細的收入戒指中。
抬頭看去,原來是東榮啊。
東榮對徐壽拱手道:“侯爺,剛剛你們家下人來說有個孩子去你們家偷東西被抓住了,讓你趕緊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