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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懷,幫我陪好大家,我...我不勝酒力,嗝兒~”
徐壽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對顧廷燁道。
前院的賓客看著徐壽已經有些搖晃的步伐便知道,徐壽喝的有些多了。
也是,從接新娘子回家拜堂後,便一直在前院喝酒,現在怕是已經喝了三壇了吧。
眾人也不再繼續勸酒,隻是起哄道:“新郎官想早些入洞房了吧。”
顧廷燁聽到徐壽的吩咐,連忙舉起酒杯,拉著起哄的眾人繼續喝了起來。
徐壽則是在楊家兄弟的攙扶下,步履蹣跚的走著。
卻沒有往後院而去,而是在離開賓客視線後,去了東邊練武廳。
那日富弼幫徐壽送完聘禮後,徐壽在家左思右想了幾天。
最後,還是讓人給禹州趙宗全那裡遞了封信,畢竟人家是自己嫡親舅舅。
自己成親這種大事,怎麼能不告訴他。
更何況母親去世前讓自己不要記恨他,自己也清楚,趙宗全那謹慎的性格是怎麼養成的。
想著送信過去,他也不會來。
哪曾想,剛剛將華蘭接回家,對著自己父母的牌位拜完堂。
福伯就偷偷摸摸的過來和自己說,禹州那裡來人了,但是卻不想露麵,已經讓下人帶路,安排進東邊練武廳了。
徐壽點了點頭,裝作若無其事的與賓客喧鬨起來。
脫離賓客視線後,徐壽快步走到練武廳,一推開院門,一位身披黑袍的人坐在裡麵,身後跟著一位青年壯漢。
正在喝茶的黑袍見門打開,立馬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快步向徐壽走來。
來到徐壽身邊,沒急著與徐壽寒暄,而是頭伸出去,左右端詳了一下,便迅速關上了門。
關門後,才抓著徐壽的手,眼含淚花的上下打量道:“壽哥兒,你長高了,也壯了!”
徐壽看著黑袍下的中年人,拱手作揖道:“外甥見過舅舅。”
來的人赫然是趙宗全。
要知道,被分封的宗室私自離開封地,那可是大罪!
而且趙宗全還是官家曾經的義子,此時官家的孩子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行了。
他這個時候私自來揚州,若是被發現,那...
徐壽疑惑道:“舅舅,你怎麼來了?”
趙宗全欣慰的看著徐壽,拉著他坐下,笑道:“外甥娶妻,我這個當舅舅的怎能不來。”
“我原本想的是舅舅你會遣人來送些東西...”
其實徐壽想的是趙宗全這膽小謹慎的性格,不置之不理就算不錯了。
沒想到,趙宗全居然親自來揚州了!
趙宗全道:“那你可是把舅舅給看扁了,你母親沒了,母家也隻剩下舅舅我一人,成親的時候母家怎麼能不來呢?”
這時趙宗全身後的壯漢道:“我家團練在收到信後,幾夜沒睡才決定來,路上更是幾次想掉頭回去...”
徐壽聽了這話,差點沒笑出來,這才是趙宗全啊!
趙宗全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轉頭嗬斥道:“沈從興,你閉嘴!”
對徐壽介紹道:“這位是沈從興,是我家大娘子的弟弟。”
徐壽道:“那我應該叫舅舅吧。”
說罷,徐壽和沈從興互相行禮,算是打了個招呼。
沈從興就是日後娶了張桂芬的那個吧。
為了禹州和汴京的武勳家族融為一體,便在趙宗全的安排下與英國公府互相聯姻。
弄出了一樁孽緣。
沈從興和徐壽見禮後,小聲對徐壽道:“壽哥兒,我們從禹州趕來,一路風餐露宿,晝伏夜出的,現在腹中有些許饑餓...”
徐壽聽沈從興這話,往趙宗全那裡看去。
趙宗全也捂著肚子,對徐壽笑了笑。
徐壽笑著對楊大郎道:“讓福伯安排一桌酒菜,彆引人注目了,小心點,今日我要與舅舅好好的喝一頓!”
...
將趙宗全沈從興二人灌倒後,徐壽迫不及待的往後院走去,到了後院,徐壽立馬精神了起來,哪裡看出一絲醉意。
哼!
儲物戒指在手,我要是喝了一滴酒算我輸!
徐壽走到一旁的花園中,將收在戒指中的酒水全部倒了出來。
楊大郎猛吸了幾下鼻子道:“侯爺,我怎麼聞到了好大的酒味兒!”
徐壽聽了這話,便和楊家兄弟道:“你這是饞酒了吧,今日給你倆放個假,去前院喝幾杯去吧。”
雖然平日裡楊家兄弟對自己寸步不離,可等下是洞房花燭夜啊。
徐壽可不想自己洞房的時候,門外有人在聽牆根。
楊家兄弟本來還不願意去呢,想著侯爺的安全重要啊。
但是在徐壽的眼神威脅下,楊二郎瞬間懂了,連忙拉著大哥往前院走去。
徐壽見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整理整理衣袍,迫不及待的往新房走去。
走到新房門口,徐壽也不著急進去,將門輕輕的推開一條縫,往裡麵看去。
隻見華蘭在桌子上吃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