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三個丫頭對視一眼,全都蔫了。
將家裡安頓好後,盛弘就讓王若弗準備了一些禮物,前往富弼的家中想打聽一下自己來汴京被安排到什麼職位。
雖然明日上朝的時候就可以知曉了,可早一天知道,也能早一天做準備。
駕著馬車趕到富弼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盛弘對門房道:“在下揚州通判盛弘,前來拜訪老師。”
門房頭昂的老高了,瞥了一眼盛弘道:“這麼晚才過來,哼!等著吧,主君在吃晚飯!”
盛弘忙拱手點頭。
宰相門前七品官,自己可得罪不起。
若是在老師家中說起自己的壞話,傳到老師耳朵裡麵,那...
要知道謠言猛如虎。
就這樣,盛弘站在富弼的門口,等待著門房的傳喚。
直站到雙腳發軟,心裡打退堂鼓了。
門口才歪歪扭扭的走來一個下人道:“你跟我來!”
盛弘站在地上,先是活動一下發麻的雙腿,然後忙不得的跟在了下人的後麵。
到富弼的書房門口,下人進去傳話:“老爺,有位通判,說是你學生,現在就在門口。”
富弼在房內寫著明日朝會的奏折呢,正寫到關鍵的時候,聽到門外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生氣道:“什麼通判,讓他走,我不見客!”
話音剛落,想了起來,自己幾個月前在揚州是不是收了個學生。
頭抬起來,叫住已經準備出去攆人的下人。
“那人是不是揚州來的。”
下人回頭道:“是,說是揚州通判,叫盛什麼的。”
富弼一聽,大喜,忙道:“快快將他請進來,再沏兩盞茶端來!”
下人聽了富弼這話,頓時心裡有些打鼓。
怎麼老爺對這個小官這麼重視,自己剛剛輕視他,是不是得罪了貴人。
盛弘站在富弼的書房門口,聽到富弼說的那句什麼通判,讓他走。
這話猶如巨雷般在耳旁炸響,整個人暈乎乎的,心中無比悲涼。
也是,人家大相公,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怎麼自己就能當真了呢。
被攆出去後,還怎麼在汴京混。
朝堂之上,還怎麼抬起頭做人。
這時候,書房裡麵下人走了出來。
盛弘苦笑道:“還勞煩你帶我出去。”
下人笑眯眯的道:“盛大人這說的是哪話,老爺讓你進去呢。”
說罷,還對盛弘拱手道:“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大人勿怪。”
盛弘聽這下人說了這話,剛剛還心如死灰,一時間枯木逢春了。
笑著和下人道:“不怪,老師每日工作繁忙,應該的。”
說完走進了書房之中。
富弼依舊在書桌之前寫著奏折,見盛弘來了,招呼道:“你來看看,我下麵應該怎麼寫?”
盛弘來到富弼的身後,俯身看些奏折,卻差點沒嚇尿。
官家幾日前喪子,這是一個立儲奏折啊!
見富弼饒有興趣的等著盛弘的意見,盛弘苦笑道:“老師,你是知道的,我家女婿與兗王有舊怨...我說這個不太好吧。”
富弼這才想起來,徐壽的祖宅曾經被兗王搶去,送給了自己的小妾。
這是多大的侮辱啊。
讓盛弘說這個,確實是不太好。
富弼道:“也是我沒想到了,罷了,就不讓你說自己的意見了,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盛弘笑著拱手道:“我從揚州升遷到汴京,老師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