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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三個姑娘此時頂著黑眼圈坐在壽安堂內,睡眼惺忪的不停的點頭。
昨天晚上姐妹談心,一時間忘了時辰,聊到天都快亮了才各自回房休息。
今天早上更是怎麼喊都喊不起來,還是丫鬟被將幾個姑娘背去的壽安堂。
三個嬤嬤見此狀況,臉都黑起來了。
今天第二天,這些姑娘就如此不把她們放在眼裡,這還怎麼管?
嬤嬤們對視一眼,為難的看向台上的孔嬤嬤。
孔嬤嬤此時和老太太坐在台上,看著幾位姑娘呢。
老太太見三個姑娘如此,歎了口氣,這情況,也不好替孫女們說話啊。
人家幾個嬤嬤是從宮裡請來教習教養的,若這次幾個嬤嬤不立威,人家以後還怎麼教?
一咬牙,狠下心來,對孔嬤嬤道了句:“我身子有些乏累了,先回房睡會兒,姑娘們就交給你了。”
隨後,看了眼三位此時站在不住的點頭的姑娘們,搖了搖頭,在房媽媽的攙扶下走向了內室。
孔嬤嬤見盛老太太走了,本來還有一絲笑容的臉龐瞬間沉了下來。
見狀,三個嬤嬤不由得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
在得到孔嬤嬤的允許後,一位嬤嬤冷笑著轉身去了客房內,沒一會兒便從她們帶來的行頭中取來一根戒尺,遞給了孔嬤嬤。
孔嬤嬤手中拿著戒尺,磨刀霍霍的看向幾位姑娘。
“pia~”
隨著戒尺拍打在案幾上的聲音響起,三位姑娘頓時被嚇得一激靈!
費力的睜開眼睛,隻聽到孔嬤嬤幽幽的聲音傳來。
“既然姑娘們醒了,那你們就開始吧!”
...
家塾那邊
齊衡看著空空蕩蕩的屏風,不由得有些失落。
就連莊學究叫了他好多遍都沒聽到。
“小公爺,先生叫你。”長楓見莊學究叫了齊衡好多遍,可齊衡依舊在走神,忙用手拍了一下齊衡道。
“啊?”
齊衡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對莊學究彎腰拱手道:“學生剛剛走神了,請先生責罰。”
莊學究見齊衡認錯態度良好,也不準備處罰。
隻是拿起昨日布置的作業對齊衡道:“小公爺,你昨天晚上寫的這篇策略華美異常,花團錦簇。”
齊衡拱手道:“謝先生誇獎。”
莊學究又道:“隻是言語之間辭藻過於浮華,若是精心打磨一下,此次還是有可能會中的。”
齊衡聽了這話,怔了一下。
隨即不解的問道:“文章難道不是辭藻越華美越好嗎?”
在家中,母親總是拿著自己寫的文章去給大儒們看。
可從來沒有人說過此話啊。
莊學究見狀笑道:“文章之道,必先立本,本豐則末茂,小公爺你搞反了。
你現在的文章就像一棵樹,主乾沒立起來呢,枝乾也沒多少,可是葉子太多,這就顯得就有些站不住腳。”
齊衡聽了此話,記在心中,對莊學究道了聲謝後便坐下了。
莊學究點了點頭,隨即拿起另外一篇,看了看笑道:“顧廷燁,你這篇寫的好啊!”
顧廷燁在白鹿洞書院考上舉人後,又學了幾年,覺得自己功課可以了,便回了汴京準備會試。
然而對於顧廷燁來說,已經離開這麼久的汴京並不是一個熟悉的地方。
寧遠侯府裡的大哥哥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感到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