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郎揮了揮手,跟圍住李榮的壯漢道:“行了,你們去做事吧,此人確是李榮!”
李榮剛想說些話,叫些委屈。
門口那個守門的壯漢一下子推門進來喊到:“二爺,我作證啊,此人是我熙洲人士啊!”
李榮被打斷情緒,撇了撇嘴看向門口的壯漢,道:“這話說的倒是不賴,不枉你我這些年的交情...就是如果再早上一些進來說就更好了...”
楊二郎聽李榮此話,頓時想笑,這德行,那兗王是怎麼看上的...
擺了擺手,跟門口的壯漢笑道:“行了,都說開了,你回去守著吧!”
壯漢在楊二郎和李榮之間看了看,憨憨的笑了笑,走了出去,並且還貼心的將自己推開的門給帶了起來。
楊二郎見人都走了,便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看向李榮嚴肅道;“你來的時候說了什麼,兗王打算和富昌伯世子聯合了?”
李榮也收起了嬉皮笑臉,拱手道:“正是!”
楊二郎不由得仔細的想了起來。
那富昌伯世子在捧日軍做指揮使,手中四廂人馬,去掉空餉與一些走後門進去的,大概能有個三千多人。
彆看這些人不多,到時候,宮門一關,怕是三萬人都打不進去!
要知道在宮中駐守的禁軍,那武器裝備可是比京郊大營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而且京郊大營離宮城哪怕是騎馬,也需要半個時辰左右,這麼多時間,怕是兗王想做的,都能做成。
這萬一官家要寫了繼位詔書給兗王,那京郊大營過去救駕的就成了叛軍。
所以京郊大營的兵馬不見到虎符是肯定不會出動的。
那麼主君若是想成事,就隻能靠盛長梧在京郊的五千兵馬可以用了。
李榮見楊二郎陷入沉思,不由得出聲打斷道:“二郎,你是不是想的有些複雜了...
那兗王看上去就是個草包,哪來這麼大的威脅?”
楊二郎見李榮出聲打斷,嚴肅的站起身,走到李榮的麵前,看著李榮道:“主君說過,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就得把一切都給想到,再交由主君處理,至於誰是不是草包,我就問你一句,若是兗王是裝的呢!”
李榮還想出聲,楊二郎擺擺手道:“若是兗王是草包自然皆大歡喜,可若他不是,日後事情發生了,我們卻沒有考慮到,那可就無法挽回了!”
李榮聽了這話,慚愧的後退兩步,深深作揖道:“受教了!”
楊二郎見李榮如此,這才露出笑臉,上前扶起李榮道:“你在兗王府要小心再小心,萬不可馬虎大意,要知道,咱熙洲當初遭遇大難,活著的也沒多少了...”
聽楊二郎說此話,李榮不禁想到了李元昊屠城之日,雙目中泛起了淚光,頭抬起來,牙強咬著,不讓眼淚落下。
楊二郎拍了拍李榮道:“日後兗王覆滅之日,我彙報主君後帶你去看看西夏皇室的頭顱,你不知道,可是壯觀了!”
李榮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可要期待這一日早日到來了!”
寒暄完,李榮與楊二郎走到桌子旁,仔仔細細的將兗王的打算與布置都說了出來。
說完後,楊二郎親自將李榮送出商行倉庫,又過了會兒,倉庫中鑽出一位仆役打扮的人,走出倉庫後,左右打量了會兒,便直直的往巷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