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落榜了!
可,怎麼會呢,明明自己的文章寫的是那麼的好,無論是書院的夫子,還是盛家的學究都說自己肯定能中的啊!
就算不能是名列前茅,也不至於連末尾都上不去啊。
自己的文章和則誠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可則誠卻考了第五,而自己...
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是自己的題破的有問題,還是自己的字寫的不合主考官的心意...
顧廷燁麵露猙獰的看著放榜牆,不停的在想著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旁陪著顧廷燁前來看榜的寧遠侯府小廝見此情況,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能上前安慰道:“燁哥兒,不中也沒什麼的...下次再來便是了...”
這放榜牆麵前,多數都是未中之人,再說了,科考,哪有一次就能中的...
哪個不是考了好多次才能中,自家這二公子,怎麼感覺一次未中,就...
顧廷燁卻深吸一口氣,慘笑一聲,對小廝道:“你們回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說罷,便將手背在身後,低著頭往遠處走去。
小廝有些著急,忙追了上去,顧廷燁卻擺了擺手,對小廝道:“彆跟著我。”
小廝見顧廷燁的麵色不是很好看,便不敢跟著了,隻是道了句:“那燁哥兒總得告訴我們幾時回家吧...”
顧廷燁也是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走了,隻留下了一群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廝站在原地。
這時候,燕國公府的馬車走了過來,徐壽掀開窗簾問道:“仲懷這是怎麼了?”
小廝見是燕國公,不敢怠慢了,忙拱手行了個禮,這才將剛剛在放榜牆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徐壽想想,放下窗簾對華蘭道:“你帶著他們回盛家吧,好生慶祝慶祝,我有些不放心仲懷。去看看。”
華蘭點了點頭,徐壽見狀,便獨自下了馬車,帶著幾個隨從便往顧廷燁走的方向走去。
...
顧廷燁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是走累了,便隨意找了家酒館坐下,打算一醉解千愁。
可剛坐下,酒水還沒上呢,對麵就坐下了一個人,拿了壺酒便坐下了。
如果是平時,顧廷燁怕是會與此人交個朋友,可今日他心情不好,便開口罵道:“滾!”
隻聽對麵那人笑道:“喲,這大宋現在能讓我滾的可沒幾個,你確定?”
顧廷燁一抬頭,麵前這位不是徐壽又是哪個!
徐壽拿起酒盅,給顧廷燁斟了滿滿一盅酒,推到顧廷燁的麵前道:“你今日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沒中嘛,我還連考的資格都沒有呢...”
顧廷燁端起酒盅,仰頭一飲而儘,隻覺得一股熱流順著喉嚨而下,肚子裡瞬間變得暖烘烘的,而且咂巴了一下嘴,唇齒留香,不由得大聲叫道:“好酒!”
說罷,又眼巴巴的看著徐壽手中的酒壺。
徐壽啞然失笑,將酒壺遞了過去,隻是叮囑道:“你少喝點,等下見了主考官,還得你答話呢!”
顧廷燁一聽這話,頓時站了起來,就連酒都不喝了,拉著徐壽就要走。
徐壽卻坐在位子上,笑道:“你著什麼急啊,現在是飯點,你想過去蹭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