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宗全坐在船艙底部滿臉憂慮,身旁的趙策英在安慰道:“父親,母親和舅母有表弟的人護著,定會無事的...”
顧廷燁也在一旁拱手道:“團練大人,禹州的商行在我們走後也進行了轉移,那些人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們走後女眷們定會無事的!”
趙宗全卻愣愣的看向顧廷燁問道:“為何...為何會這樣!”
本來在禹州好好的,自從自己接到那封信之後,一切都變了。
自己自從被官家從宮裡趕出來後,就斷了對皇位的念想。
隻要能在禹州安安穩穩,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可現在為什麼誰都要逼自己!
顧廷燁沒有回答,隻是眼神瞥向了一旁的趙策英。
長生在送自己來禹州之前便說了,有什麼事情彆問趙宗全的意見,聽趙策英的。
並且說完這話後,還取出一封信還讓自己遞給趙策英。
自己到了禹州後,第一時間就去將這封信給送了過去,也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趙策英看了信後就提議要去汴京。
趙宗全一再拒絕,隻想在禹州待著。
哪怕是兗王派人刺殺他無數次,他也認為隻要兗王登基後,天下定了,自己就無礙了。
最後還是自己和趙策英二人聯合沈從興這些禹州老人,一同將趙宗全給帶了出來......
趙策英眼神有些閃躲,但還是起身回答道:“父親,我們是天家血脈,當今官家無子,您為何不能爭一下那個位置,更何況您還是官家正兒八經的義子,這天下您坐,再合適不過了!”
趙宗全聽了這話,站起身手一揮,將身旁的東西全都掃落到地上,指著趙策英壓著嗓子怒吼道:“可我不願,我不願你聽不懂嗎!”
說完這話後,趙宗全好像失去了所有氣力,一屁股癱在椅子上,嘴裡喃喃道:“若是敗了,若是敗了...”
趙策英上前兩步拱手道:“父親您老是認為安安穩穩的縮在禹州便會平安,可這些年您還沒看清楚嗎,隻要我們還喘氣,還活著,即便是當個手中無權的團練使也會被官家給派人整日盯著...
若是兗王上位,想到之前派人除了我們卻沒有除掉,他會怎麼想呢!”
不等趙宗全回答,趙策英就自顧自的回答道:“他隻會認為我們手中有力量,有足夠威脅到他的力量!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那就是徹底回天乏術了,反正橫豎都是個死,不如趁著表弟還在汴京,咱們奮力一搏,說不定還能有些轉機!”
見趙宗全仍然是一臉死灰,無奈之下,趙策英對顧廷燁眨眨眼,指了指趙宗全道:“仲懷你說,兗王上位後會放過我們嗎!”
顧廷燁沉吟片刻,站起身來對趙宗全拱手道:“團練大人,兗王在京中飛揚跋扈,且此人心胸狹隘,小肚雞腸,若是他登基,恐怕...”
趙宗全聽了這話,氣笑了,指著二人怒斥道:“愚蠢!
好好的想一下,我們現在猶如喪家之犬般躲在船上,手中又能有多少兵馬能去爭那個位置,禹州所有的廂軍現在也都在沈從興手中用來吸引追兵,到了汴京還能剩下多少都不得而知。
即便是壽哥兒在隴右有三十萬大軍,可這兵現在在英國公手下,沒有虎符他能調動嗎,即便是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私自調動過來了,可那得花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