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枯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罷,趙宗全走到船艙一側,不再看眾人。
小耿將軍見趙宗全如此,想到自己慘死的父親,一個頭磕在地上,淒慘的叫道:“殿下!”
趙宗全聽小耿將軍又叫自己殿下,心裡更是慌亂,轉過身來連連道:“什麼殿下,什麼殿下!
你們休要再說這兩個字,我...我心慌!”
自己隻是個宗室子弟,憑什麼拿著詔書前去救駕,哪怕是救成了,可一旦官家再一變卦,自己又能如何?
況且自己又不知道哪個禁軍是可以信任的,一旦出了什麼岔子,還殿下呢......
徐壽看出趙宗全的想法,對眾人道:“你們都先出去,我和表哥再勸勸舅舅......”
眾人聽了徐壽這話都沒有動身,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趙宗全,徐壽見狀,對顧廷燁使了個眼色。
顧廷燁會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將眾人都給拉了出去。
見眾人都走了出去,徐壽走到趙宗全的身旁坐下,在趙宗全的耳邊低聲道:“舅舅莫要擔心,京郊大營內的魏國公是可以信任的,舅舅若是拿著虎符和詔書前去,一定可以調動兵馬前去救駕!”
見趙宗全沒有反應,徐壽又道:“舅舅莫要再考慮了,官家若是駕崩,這詔書算不算數還得另說......”
趙宗全聽了這話搖了搖頭,歎道:“父死子繼那是天經地義,我隻是個宗室子,整個大宋如我這般的宗室眾多,這麼臨危受命勉強上位,來日必有禍端!”
趙策英聽了這話卻不乾了,彎腰撿起趙宗全扔在地上的詔書捧在手上,對趙宗全道:“父親,當今天子並無子嗣,您是他唯一過繼的義子,再加上詔書已下,您上位那是名正言順,哪來的什麼禍端呢?”
趙宗全苦笑一聲,看向自己這個嫡長子,壓低聲音道:“難道你忘了本朝太宗燭影斧聲了嗎!”
趙策英聽到燭影斧聲這四個字,也是說不出話來,皇室爭鬥所產生的陰私是不可避免的,為了這個皇位,自古以來父子反目,兄弟相殘,全都是為了那個位置。
趙宗全歎了口氣,落寞道:“策兒,我沒你的誌向高,我此生伏低做小,隻是為了能夠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如今活了這麼多年已經是心滿意足,便是死也無礙,你就饒了我吧...
我等下親自到汴京去兗王麵前負荊請罪,你們彆管我,坐船走吧,不管去哪都行,走得越遠越好......”
這話一說出來,趙策英也是無法再勸。
總不能拿刀架在父親脖子上,讓他當這個官家吧...
可想起在禹州的家眷和就在眼前的皇位,趙策英還想做最後一下努力,拉著徐壽走到趙宗全的麵前道:“父親,兗王殘暴,你我二人的性命暫且不論,可禹州家中尚有妻兒老小幾十口性命,你兒媳也才剛剛有孕......
如果父親執意不願接此詔書,那我們全家幾十口的性命可就都沒了......”
又指著徐壽道:“自打姑姑嫁入汴京後我就再也未曾見過姑姑,可表弟是姑姑唯一的血脈啊!
如今他的兒子也才不過八歲,弟妹也是有孕在身,眼看家族就要興旺起來,您若是不接詔書,那您忍心看著姑姑的最後血脈也......”
說完這些,趙策英跪在地上,拱手對趙宗全道:“父親,求您救一救兒子,救一救表弟,救一救我們全家!”
說完這些,趙策英已經是滿臉淚水,一個頭磕在地上,死活不肯起身。
徐壽見此情況也在一旁拱手道:“舅舅,趁著兗王現在沒反應過來,我們可以出其不意與之一戰,倘若耽擱久了,等兗王逼迫陛下寫下詔書,將我們這一封給廢了,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