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全點了點頭,又開口道:“近日河北大旱...”
聽了這話,歐陽修歎了口氣,舉著笏板道:“陛下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臣就跟你直說了吧,桓王掛帥,不行!”
見趙宗全一直不提桓王掛帥一事,反倒是一直說著雞毛蒜皮的小事,歐陽修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了出來。
誰知趙宗全坐在龍椅上擺了擺手:“桓王掛帥一事暫且不談,等袁文純的兵馬到了再說也不遲...”
說完這話,趙宗全對著下吏部的一個官員使了個眼色。
那官員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臣有本奏,韓相公去西北已有數年,可去年掛帥出征西並取得了大捷,朝堂之上卻一直沒商議著怎麼處理...
有過罰,有善賞,臣懇請陛下,將韓相公調回都城,進行封賞!”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亂作一團。
是啊,韓相公自從那次逼迫先帝立儲後被貶謫淮南道,就再也沒有回過中樞。
要說犯了錯吧,他將淮南道的蝗災控製住了,並且還讓淮南道大豐收,也算是將功折罪了。
可先帝之前沒經過吏部就給他封了個招討使,將他調到了西北。
如今已經有數年之久了。
不管怎麼說,這韓相公也應該回來了!
想到這裡,眾官員紛紛拱手道:“臣附議!”
趙宗全對這個效果很是滿意,可故意裝作為難的樣子惋惜道:“隴右那邊還尚未穩定呢,韓相公可是不能回來,再留他一任吧...”
可剛剛那位吏部的官員卻抹了把眼淚:“可西北苦寒,韓相公年歲已大,哪裡受得了這個苦,如今身子骨還不知道如何了呢,說不定哪日就...”
說完這話,哪官員跪了下來,舉著笏板放在頭頂,給趙宗全磕了一個哭喊道:“陛下,士大夫以退為難,你就當可憐可憐韓相公,調他回汴京享幾年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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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朝堂之上議論紛紛。
是啊,韓相公如今年歲已大,而且還立了大功。
先帝不召他回來是害怕他再次逼宮立儲,可如今官家已經上位,他怕什麼呢。
莫不是要韓相公死在隴右他趙宋官家才高興不成?
若真是如此,那我士大夫決不同意!
眾人商議完後,紛紛對視一眼,齊聲道:“臣懇請陛下召韓相公入京封賞!”
趙宗全見此情況心裡暗暗高興,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可臉上卻表現出震怒的樣子,站起身來指著那官員罵道:“韓相公回來隴右那邊怎麼辦,昨日剛發了聖旨調動一個宣慰司兵馬回來,你如今又想讓韓相公也跟著回來,莫不是害怕隴右亂不了嗎!”
那官員抬起頭惶恐道:“臣不敢,臣隻是可憐韓相公當初得罪了先帝,如今哪怕老矣,還立下了大功,卻依舊得堅守在隴右那片苦寒之地!”(韓琦比歐陽修小五歲,可我這裡是韓章/手動狗頭)
說完這話,那官員又對趙宗全拱手道:“陛下若是害怕隴右有動亂,那便派一個官員過去替換一下,也好過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在隴右受苦啊...”
趙宗全聽了這話,為難道:“朕也知曉韓相公不容易,可替換的官員哪裡這麼好找,如韓相公一般威望的朝堂之上也是沒有幾位的,可這些人...唉...”
歐陽修聽著趙宗全和那吏部官員一唱一和的,頓感不妙。
如韓章一般威望的,也就是說得是中樞班子成員。
壞了,官家不是衝我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