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舅自從上次桓王出征後,經常來燕國公府,華蘭是知道的。
而且自家祖母信道,無事就去玉清觀拜拜,曹國舅正好也在玉清觀,祖母與曹國舅也是有些往來的。
如今他怎麼這樣...難道是汴京鬨了匪患,將這曹國舅給打劫了?
可這也不應該啊,不談汴京是天子腳下哪來的土匪,就說人家曹國舅是個道士,土匪打劫他乾嘛,為了幾卷經文,還是為了幾張符紙?
徐壽見華蘭問這個,心虛的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搶在曹國舅之前對華蘭道:“曹國舅沒事,就是摔了一跤罷了...”
曹國舅聽了這話,笑著點了點頭,隻是配合著他臉上的傷勢,一時間顯得有些好笑...
“燕國夫人,貧道無礙的,隻是這汴梁的路有些坎坷,貧道一不注意摔了一跤罷了...”
摔能把衣服摔成這樣?
華蘭狐疑的眼神看了看二人,總覺得這二人有事情,可就在這時毅哥兒突然哭了,華蘭向曹國舅行了個禮後便帶著毅哥兒去後院找奶媽去了。
待到華蘭走後,曹國舅坐下,急不可耐道:“來,咱們繼續說,我道家的體係架構應該怎麼排列...”
道教的神話體係太過於複雜,眾說紛紜,基本上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體係。
就拿創世來說吧,有說盤古開天創世的,有說伏羲一畫開天地的...
體係太亂,怪不得乾不過佛教呢...
徐壽擺了擺手:“你和我商量乾嘛,我連你道教有哪些神仙都不知道,跟你有什麼好排的...”
曹國舅狐疑的看著徐壽:“你連印度那犄角旮旯地方的都知道,能不知道我華夏的?”
徐壽被嗆了一句,仔細的想了想,苦笑道:“這話不應該我來說,你想想,你道教之間流派眾多,自己沒事都得掐一架。
如今你讓我說,可我說的能符合所有人想法嗎,說出來也是白白得罪人...”
瞥了眼曹國舅,徐壽又道:“更何況你們道教門徒如此眾多,若是要讓你們統一思想,官家也不想看到啊...”
說罷,徐壽起身道:“行了,這事情咱們彆辦,咱們又不是天主教,老是要搞什麼清理異教徒...”
說到這裡,徐壽頓時回憶起自己看著曹國舅的道袍在想什麼了。
轉身一把抓住曹國舅的衣服,大聲道:“若是有一片土地,上麵有數千萬人口,還沒有人信仰道教,你們願意去傳教嗎!”
“傳...傳教,傳什麼教?”曹國舅還在想著徐壽剛剛的話呢,被徐壽這一下嚇的不輕。
在徐壽解釋完,本想著曹國舅應該立馬同意這個好不容易到手的傳道機會,並且感激涕零。
誰知他將頭一昂:“燕國公說笑了,區區土人也想入道?”
說罷,看著徐壽道:“我道教入門講究一個緣分,若是無緣何必強求,何況那群土人連漢字都不認識幾個,拿什麼理解道義?”
徐壽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陰惻惻道:“我沒讓他們入道,隻是想讓他們成為道門的信徒罷了...”’
說完這話,曹國舅來不及反應,就見到徐壽揮了揮手道:“你回去吧,明日再來,給我一個晚上時間準備...”
曹國舅一臉懵道:“準備什麼?”
“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