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公,今日桓王府大概是有些誤會,官家已經責罰過桓王殿下了,並且讓奴將這虎符還給您...”
徐壽起身,從內侍手中掀開匣子一看,確實是自己的虎符沒錯。
心裡也是鬆了口氣,看來是趙策英被文彥博忽悠的自作主張,與皇室無關。
如果真的要與皇室做鬥爭,自己雖然不怕,可哪怕成功了,名聲也不好聽。
再怎麼說現在官家也是自己舅舅,弑親之罪十惡不赦,自己哪怕成了,私德也是有虧的!
看著虎符沉吟了會兒,徐壽輕笑一聲,將木匣子合上,退回了內侍,轉過身去。
內侍見此情況,滿臉訝然:“燕國公,這虎符...”
看燕國公這樣子是不打算要啊,這怎麼可以,官家一再強調,定要讓燕國公收下!
想了想,內侍道:“燕國公,官家說了,桓王殿下一時糊塗,這虎符放在你手裡,他是再放心不過了...”
徐壽將手抬起,打斷了內侍的話,開口道:“桓王說的沒錯,這三十萬兵馬在我一個人的手裡,確實是有些不合規矩,你還是將虎符拿給官家吧!”
說罷,不等內侍說話,徐壽將手一抬:“送客!”
...
禦書房
趙宗全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趙策英。
在汴京好好的,怎麼出征一次就這樣了呢,張口文相公說這個,閉口文相公說那個...
文彥博是你爹啊!
他心裡在想什麼,你是真不清楚還是裝不清楚。
彆問了你我剛來汴京的時候,是誰天天在背後找我們麻煩,是那群文官!
當時朝堂之上文武已經不平衡了,若不是有壽哥兒在,我還能平平安安的坐穩這個皇位?你還想安安穩穩的出征去鍍金?
做夢吧!
你想想先帝在位的時候,文官什麼地位,便是做錯了天大的事情,隻要抱起團來,先帝也隻將其下放,並且過不了幾年又會被人催著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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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武將卻要小心做事,因為他們但凡做錯了一點點事情就是抄家滅族之罪!
如果長此以往,我大宋還能找出一個能打仗,會打仗的武將嗎!
並且如果文官占據了主導地位,那麼皇帝就隻能是一個傀儡,文官說什麼,皇帝才能做什麼。
如果你有不從的,那後果就...
朕之所以能在汴京這一年之內就收回玉璽,貶謫掉反對自己的人,那是因為朕的外甥有三十萬大軍,這些人天然就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那是因為自己將宮裡的宿衛全都換掉,沒有人可以對自己下手。自己和家人的人身安全才有保障!
就是因為有了這些兵馬,朕無論做什麼,那些人都不敢造次,也不能造次...
你現在要將壽哥兒的兵權削了,可最後還不是要分出去,你想分給誰,你確定他們就比壽哥兒忠誠?
而且兵權一旦分開,那勢必會被文官分化,到最後這支兵馬聽誰的,還不是聽那些文官的。
等咱們沒了這群兵馬在身後撐腰的時候,也就彆想再做些什麼了,就像先帝那樣在文官手下苟延殘喘的活著吧!
要知道,先帝在位之時宮變之事屢見不鮮,慶曆八年,正月十八日,宿衛之變,先帝就差一點就被亂兵所殺,這可是在宮裡啊!
並且這皇位本來輪不到自己來坐的,先帝自己有三個兒子,任憑那個活著長大,都不會輪到自己。
可這些人呢,有一個能長大的嗎!
你以後也想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