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強大的力量放在一個人手裡確實是不太好...
不如就將袁文純這八萬人留下,反正隴右那邊二十萬兵馬呢,二十萬也夠防禦所用了。
再說了,還有二十萬禁軍在那裡呢,這一天天的,人吃馬嚼,也要花費不少糧草。
運糧草去西北本就費力,如今雖說是水路通暢,可畢竟要從各地運過去,麻煩了些。
想著將八萬人留下,也能緩和一下隴右緊張的糧草供應。
可沒成想,自己話還沒說呢,表弟就把三十萬大軍的虎符都交了出來,自己當時也是懵住了。
誰碰到這種情況不懵,就連父皇知道這是隴右軍的虎符的時候不也愣了好半天嘛。
哪怕不愣這事情也沒辦法解決啊,人家都將虎符遞來了,你說我不要,我隻要八萬...
這...這完全不好開口啊!
可以這麼說,當時表弟的那句“你想怎麼削”一出口,自己就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招啊...
趙宗全甩了趙策英一巴掌後,麵色陰沉的來到主位坐下,沉吟片刻,咬著牙開口道:“文彥博此人,該殺!”
趙策英聽了這話,大驚,忙上前拱手道:“父皇不可啊,文相公從先帝在位的時候就是宰相,無故殺他恐怕會引起文官不滿,天下士子不滿!
而且我大宋有祖製,刑不上大夫,父皇你可萬萬不能殺啊!”
“無故?”
趙宗全看著拱手的趙策英冷笑一聲:“他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非要朕說出來不成!”
說完這話,趙宗全不再去看趙策英,捏著眉心想了起來。
現在不是找文彥博算賬的時候,還是先得把壽哥兒的芥蒂給說清楚了。
先將這筆賬記下,等他回來了再跟他好好算!
想到這裡,趙宗全拿著虎符走下主位,來到趙策英身旁冷哼一聲道:“去換身衣服,跟朕去燕國公府一趟!”
等趙宗全換了身衣服,帶著幾個侍衛來到燕國公府後,在前廳卻是沒看到徐壽的人影。
正好這時一個仆役走過,趙宗全將這仆役喊來問道:“你家主君呢?”
仆役抬頭看了看身著便服的趙宗全,雖然身穿便服,可能不通報就進燕國公府的哪裡是一般人。
普通人早早就被門房給攔住了,彆說還帶著幾個侍衛。
仆役拱手道:“回這位貴人的話,我家主君現在在祠堂之中...”
趙宗全聽了這話,擺了擺手,讓仆役忙去了。
燕國公府的祠堂自己曾經來過,當時自己剛剛登基,在朝堂之上一籌莫展。
滿朝文武皆不把自己當回事,大娘娘也坐在稚簾之後垂簾聽政。
還是壽哥兒給自己出了個主意,讓皇城司下場,恩威並施之下才將權力給收回來。
如果不是這樣,自己現在恐怕還是手中無權的一個傀儡吧!
想到這裡,趙宗全回頭瞪了趙策英一下,若不是這是在外麵,要給他留些麵子,真想再給他一巴掌!
你說他乾的這是人乾的事情嗎,壽哥兒哪裡對不起他了,他居然乾出這種事情來!
你這樣做,朕怎麼放心將皇位傳給你!
什麼事情都聽文官的,等皇位傳給你後,到底你是皇帝還是他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