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見過,怕是這盛家小兒胡亂謅出來的吧...”
“對呀,這天下哪來的這池子!”
“......”
顧廷燁見此情況,如蒙大赦,立馬轉身對長鬆擺了擺手道:“這題不算,這天下哪來的水池子一邊出水一邊放水的,這不合理,你換一個題目!”
長鬆見此情況,不慌不忙的舉起手將門口的議論聲壓住,而後開口道:“那我換一種說法,如若有一河道位於城池一旁,天降大雨,河水流淌不及,導致水位一直在上升。
那麼問題就來了,在雨不停歇的情況下,要過多久這水就會淹沒大堤呢...”
此言一出,圍觀的眾人紛紛傻了眼,這...還能這樣解釋嗎...
以水池子比喻河道,以裝水比喻大雨,以放水比喻河道流淌...
這比喻妙啊!
前院的眾文官見門口的議論聲,也都聚集到了盛府門口,打聽著剛剛發生了什麼。
在得知長鬆剛剛的話後,眾人看著長鬆紛紛讚不絕口。
“聽聞這盛侍郎來汴京之前,曾在揚州任通判,於當地興修了不少水利呢,這盛家七哥兒定是在盛大人的言傳身教之下,才能如此聰慧!”
“那是,你也不看看他的那兩個哥哥,都是科考一次就中,日後這盛家七郎也定是如此!”
“咦,我聽聞盛大人科考也是一次就中,而且盛大人的父親還曾經中過探花呢,如此看來,這盛家讀書好生厲害,真不愧是文官清流!”
“你們還不知道啊,這盛家有個家塾,襄陽侯世子和齊國公府的小公爺都在裡麵讀過,雖說去年未中,可今年不還是中了...”
“果真嗎,不知道這盛家家塾現在還開不開,對不對外收學生,如果收的話,我定要將我家那臭小子送來...”
“......”
盛弘見賓客都彙聚在門口,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急急忙忙的走到門口,可一到門口就聽到這些話,又從下人的口中得知事情經過後,捋胡子看著長鬆滿意的笑了起來。
長鬆問的這問題好,給為父長臉啊!
可與盛弘高興不同,聽著眾人的議論,顧廷燁確是十分為難,都說人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怎麼都這個時候了,再做不出來新娘子就接不到了。
可是自己對著大水池子還是一籌莫展呢...
沒辦法了,顧廷燁抬頭求救的看了看長柏和徐壽,卻見他們二人齊齊的看向天空,仿佛上麵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們一樣。
就在顧廷燁咬著牙心裡暗罵長柏收東西不辦事的時候,徐壽身旁的楊大從人群後鑽了出來,繞過儐相來到顧廷燁身旁,塞了一個紙團子在顧廷燁手中。
不等顧廷燁展開,楊大一把按住顧廷燁的手,在耳邊低聲道:“四姑娘...兩刻之後...”
顧廷燁聽了這話才恍然大悟,對楊大點了點頭,見楊大重新鑽回人群後,再儐相的掩護下,偷偷展開紙團瞥了一眼。
將答案記下後,顧廷燁將紙團揉起來塞到了懷裡,而後裝模作樣的掐著手指頭演算起來,還不時皺著眉頭在盛家門口來回踱步幾圈。
直到露種從後麵跑了過來,徐壽道:“仲懷,你要是算不出來的話,那我讓長鬆換一道簡單的吧!”
顧廷燁腳步一頓,往門口看了看,見露種對自己點了點頭,心裡放心了下來。
當場大手一揮,昂著頭對徐壽笑道:“嘿嘿,就憑他盛家小七還想攔下我?
此題簡單,我已然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