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後,趙宗全眯著眼,仿佛在回味著這酒水的芬芳。
顧廷燁在一旁問道:“陛下,這酒怎麼樣?”
“真是好酒啊!”趙宗全回味完滋味後,睜開眼,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放入口中,讚歎道。
說罷,將酒杯往顧廷燁那邊推了一推,道:“再給朕倒滿!”
顧廷燁卻不急著倒了,而是走到襄陽侯身後,給襄陽侯也倒了一杯,而後對趙宗全嘿嘿一笑:“陛下,長生家中可是還有許多呢,你若是想喝,找長生便是,臣的這些酒還打算孝敬父親呢...”
襄陽侯在一旁聽著這話,都有些心驚肉跳,燁兒是怎麼敢在官家麵前耍寶的,就算救過駕也不行啊,誰還沒救過駕了...
剛要嗬斥顧廷燁,好讓官家不發怒,卻聽到趙宗全的笑聲傳來。
“哈哈,你在朕麵前上眼藥,是因為今日去接新娘子的時候,壽哥兒為難你了?”
顧廷燁佯裝委屈的點了點頭,趙宗全見狀,對顧廷燁招了招手笑道:“來,說說看,今日去盛家都發生什麼了,讓你這般委屈...”
顧廷燁聽了這話,將酒壺放到襄陽侯麵前,而後拿過一個空酒壺,跑到酒壇旁邊,又給趙宗全倒了一壺。
來到趙宗全身後,給趙宗全斟滿後才開口道:“陛下,今日臣去接新娘子的時候,長生讓盛家小七給臣出了個題目,臣居然沒答出來...
陛下您學識淵博,想來定是知曉的...
有一水池...多長時間能蓄滿...”
在聽到問題後,趙宗全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而後輕笑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搖了搖頭:“壽哥兒這孩子真是...天下哪來的這池子,整日胡鬨...”
顧廷燁恨恨道:“臣也是這麼說的啊,可那盛家小七滿嘴歪理,說什麼,有一河道位於城市一旁,天降大雨,流淌不及,多長時間河水會淹沒大堤...”
趙宗全一怔,這題還能這樣解釋嗎?
汴梁旁就是黃河,而且黃河河道位於汴梁之上,如果某天突降大雨,河水流淌不及,導致堤壩被衝垮,河水倒灌入汴梁,那...
現在按照這個說法,隻要知道河流淌水量和入水量就能知道撤離時間還有多少。
人才啊!
半晌,趙宗全轉頭嚴肅的問顧廷燁道:“這話是盛家小七自己想的,不是壽哥兒教他的?”
顧廷燁搖了搖頭,解釋道:“當時時間倉促,長生肯定沒這麼多時間教他!
而且臣的嶽父大人之前在揚州治理過不少水利,小七大概是跟著嶽父大人耳濡目染之下,才想到的吧...”
說完這話後,顧廷燁接著說道:“陛下,這個咱們先拋開不談,可這關過了以後,下一關居然是讓臣寫一首催妝詩!”
趙宗全笑道:“你高中進士,區區一首催妝詩要是還寫不出來,朕都要懷疑是不是盛弘先給你透了題了...”
顧廷燁弱弱道:“要是這詩不能比青玉案差呢...”
趙宗全訝然,這...
確實有些為難人了,青玉案誰能超越的了?
看了看顧廷燁,趙宗全正要開口安慰,一旁的魯王突然道:“父皇,六個時辰後河水就會淹沒大堤,出這題的人有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