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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封信竟然是微生顏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寫給自己的,他那顆原本還算平靜的心瞬間變得急切起來,雙手微微顫抖著,仿佛生怕會錯過信中的任何一個字似的,迅速將其拆開。
隨著信紙緩緩展開,那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上聞此封書,恐妾身已被君棄矣。”
然則一切皆妾之精謀也。千秋之盛宴於千秋,而妾將自報涉血之仇矣!至於寧麗雅,妾身實難忍其度此生,故願與之玉石俱焚,共趣黃泉。
自踏入朝,蒙厚有所加,而唯當丁寧雅一偏,未能至公體。雖然,天子待妾可謂儘節義。
唯妾體為明家遺孤,雖負冤累之任,須從枉死以謝公道,故愧亦愧謝。
帝對。
望帝於舊義相與,切莫連他相與。”
祁禦凝視著微生顏在信中所寫下的這番坦誠之言,心中猛地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刹那間,他感覺自己仿佛像是一個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傻瓜一般。
在過往的相處之中,其實他也曾留意到一些蛛絲馬跡,但當時並未深究下去。
如今想來,若是當初能夠稍加留意,是否就能避免今日這般局麵呢?可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又有何用?
祁禦跌坐在地上,呢喃道“窈窈,為什麼不和朕說明真相呢?”
成忠走進來,看著皇上坐在地上,趕緊上前“皇上,您······”
祁禦抬頭“有事嗎?”
“鳶尾軒被燒成廢墟,皇後娘娘差人來問,需要重建嗎?”
祁禦在成忠的攙扶下站起身“建,按照之前一模一樣的建。”
祁禦再次拿起信紙,他雖然氣憤,可是鳶尾軒被燒,這是微生顏留在人世間唯一的東西了。
祁禦小心翼翼地將那封至關重要的書信輕輕地放入精致的盒子之中,並謹慎地上好了鎖。
隨後,他轉過身來,目光堅定而嚴肅地看向成忠,沉聲說道:“立刻傳召微生容遠進宮!”
祁禦心中暗自思忖著,他絕不相信微生容遠對此事一無所知。
無論如何,他必須弄清楚微生顏的過去經曆。
曾經,或許是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大意,但現在,微生顏竟然如此決絕,甚至連一絲彌補過錯的機會都不肯留給他。
與此同時,位於絳紫宮內的賢妃得知放火之人已被皇後成功抓獲後,便心知肚明皇上定然不會再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於是,她默默地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靜靜地端坐在梳妝台前,仿佛早已預料到即將到來的命運安排。
然而,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皇上並未如她所料那般賜予她一杯致命的毒酒,而是下令將她打入冷宮。
當賢妃聽聞這個消息時,瞬間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