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貝齒,忍受著身上一陣陣疼痛。
戰冥熙看著微生顏的樣子,眼睛都紅了,他恨不得自己能夠替她疼。
鶴老提著藥箱趕了過來,給微生顏把了下脈,眉頭都皺的可以夾死蒼蠅了。
“嘖”了一聲後,鶴老直接拿出金針,毫不猶豫地往微生顏手上紮了下去。
這一招果然有效,隻見微生顏顫抖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
此時,黑狼正站在門外焦急地稟報:“閣主,不好了,那位公子竟然派人包圍了整個客棧!”
鶴老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挑起眉毛,好奇地問:“喲,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和你作對?”
他一邊說,一邊用看戲的眼神看向戰冥熙,似乎在期待一場好戲。
然而,戰冥熙卻完全沒有把外麵的動靜放在心上,他的眼中隻有微生顏,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不在意。
他冷漠地回應道:“鶴老,您若是還有閒心,不如趕緊想辦法治好阿顏吧。”
鶴老被這句話噎得無話可說,隻能翻了個白眼,表示無奈。
畢竟,如果他真有辦法治療微生顏,又何必與他們一起千裡迢迢前往南疆呢?
儘管如此,鶴老還是理解微生顏難受時戰冥熙的心情,所以並沒有計較他的態度,而是轉身離開房間。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停下來問黑狼:“小子,你偷偷告訴我,那位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曆?”
黑狼嘴角抽了抽,不過他們也了解這老頭子的性格,若是房間裡的兩個人出事,他比誰都難過。
黑狼小聲在鶴老耳邊道“那位,景國最尊貴的人!”
鶴老一聽,眯起眼睛,怪不得,除了這位,景國應該無人敢剛戰冥熙。
祁禦坐在大堂,手裡拿著茶杯搖晃著。
成忠和元西站在身後,半句話都不敢多說,對於祁禦下的令,有些無奈。
皇上本是低調巡訪,如此招搖,違背了初衷。
元西走上前,對著祁禦勸道“公子,這麼大的動靜,當地官府會被驚動。”
“那就派個人去說明情況,想活命,就彆來!”祁禦冷冷地說道。
他現在腦子裡都是戰冥熙抱著微生顏上樓的場景,他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微生顏經過一番施針後,身體逐漸恢複,但全身卻冒出了一層汗水,黏糊糊的感覺讓她感到十分不適。
戰冥熙見狀,立即擰乾一條濕潤的帕子,輕柔地為微生顏擦拭臉龐,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溫柔與關懷。
微生顏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眼中閃爍著渴望的光芒:“阿戰,我好想沐浴啊!”
戰冥熙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道:“好,我馬上讓人去準備熱水。”
微生顏滿意地點點頭,她的臉頰輕輕地在戰冥熙的掌心上蹭了一下,然後靜靜地凝視著他,好奇地問道:“阿戰,剛才你和他在下麵說了些什麼呢?”
戰冥熙的動作微微一滯,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阿顏,他已經認出了你,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他對你的勢在必得。”
“勢在必得?嗬……”微生顏輕輕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曾經,如果他沒有在自己身懷六甲的時候利用自己,能夠對寧麗雅做出公正的處置,或許,她真的會在深宮內苑中度過餘生。
然而,生活並沒有如果,如今的她已經走出了那座禁錮的宮殿,她希望在餘下的歲月裡不再辜負自己的內心,隻願與眼前這個人共度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