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三五個男子近不了身,霄小之輩她也不懼。
幾次三番打退了騷擾,便也安生的在山裡一個人過活。
可後來王財主家的兒子得病死了,趙裡正家的小子瘋癲了,便又被村裡人說成此女克夫,越發被村裡人嫌棄。
她便也時常一兩個月都不下山,隻是偶爾出來買買日常生活所需,在河邊洗洗衣物。
今日在河邊她將白衣少年背上後背,便這般徒步十來裡山路回到了山坳裡。
這時已經是月明星稀時分,所幸今晚月亮圓圓的,她也對沿途路況十分熟悉,倒也安然無事。
這裡是後山山腳下的一處山坳,遠離村裡河邊,隻有她一人居住在此。
門前一大片平地種了許多苞米,不過這並不是她的日常食物。
葉家村後山裡許多野獸才是這十幾歲少女的獵物,家裡並不缺肉食。
此時這黃衫少女將這白衣少年背進這山坳裡唯一一間茅草房,將他放倒在木床上。
不由得長出一口氣,這一路十來裡山路也著實把她累壞了,後背前胸都濕透了。
可她卻顧不得這些,目光注視著昏迷少年的全身傷口。
取出懷裡常備的金瘡藥,將少年成條狀的上衣解下,不由得愣住。
“怎麼是個女娃?”
葉玥兒不由得脫口而出,連忙將關鍵部位又遮掩起來。
過得片刻才,盯著白衣少女的滿臉英氣的清秀臉龐,怔怔的道:“看著倒像個俊小子,打扮的也像個公子哥,難怪認錯了。”
她也沒什麼顧忌,便又拿起金瘡藥給她全身刀傷,箭傷都敷上。
仔細查看才鬆了口氣,這白衣少女全身雖然多處刀傷,利箭擦傷,卻也不過皮外傷而已,並沒有傷到筋骨。
“看來昏迷是驚嚇過度,全身有些浮腫是水裡泡了幾天的緣故,過幾天也便能醒了吧……”
忙活了半天,這黃衫少女又累又餓,也便不再理會床上白衣少女。
在屋中生起火堆,驅走這深夜寒冷,又拿出一塊新鮮的野豬肉,在火上烤了起來。
不一會兒,滿屋都是肉香味,床上的白衣少女此時喃喃的低聲道。
“好渴,喝水……”
葉玥兒隻得起身給她倒了一碗溫水,又扶著她的頭,慢慢的給她灌下。
“咳!咳!咳!……”
白衣少女發出一連串咳嗽,將水濺的滿身都是。
葉玥兒皺了皺眉,起身將自己的一件黃色粗布衣服給她換上,那破成條狀的白色錦衣也沒舍得丟,掛在茅草屋門口。
“餓!好餓……”
床上少女又迷迷糊糊的喃喃出聲。
葉玥兒將火堆上鍋裡的玉米糊糊盛出一碗來,給她慢慢喂下。
少女終於安靜下來,沉沉睡去。
葉玥兒狼吞虎咽的,將剩下的玉米糊糊,和烤的外焦裡嫩的野豬後腿都吞下肚子。
她著實餓了,山裡女子食量頗大,此時也不過覺得半飽而已。
望著熟睡中的少女,葉玥兒洗漱一番,將濕透了又乾了的黃衫換下,穿一身黃色短褂,便靠著床上少女外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