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薈冷冷看著禦空而立的骷髏人身影,並不言語。
江天昊此時已經盤膝而坐,閉目調息起來。
麵色蒼白如紙,全身法力空虛無比的方宸見此也不再關注骷髏人,往黑袍大漢旁邊一坐,連連喘息不已。
此人又從懷裡摸出一顆黑乎乎的丹藥,麵上有些猶豫,卻猛的張口吞下,閉目打坐煉化起藥力來。
骷髏人冷冷看著白色陣法中幾人動靜,並無其他動作。
一時之間,此地竟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這般過得片刻。
“哼!你等便在這等死吧!”
骷髏人似是終於不耐,這般冷哼之聲,便身形一閃消失無蹤。
“切,什麼天鬼,有本事便打進來啊,本姑娘這陣法豈是你等鬼物能奈何的!”
清恒怒罵一句,見於薈麵無表情的站立著,並沒有理會她,一旁的黑袍男子二人隻是閉目打坐調息,便也有些訕訕的閉嘴不言。
此女忽然又想起什麼,右手一陣變換,從儲物手鐲中翻出兩張木凳,擺在地上。
“師母,既然那鬼物走了,咱們先休息一下再說。”
於薈瞥了一眼身後木凳,一言不發的坐下,微微閉上雙眸,清恒見此便挨著她身邊靠著。
……
“陳櫟,先前那過去的可是天鬼!你還在這與某不死不休,難道是想被那些鬼物坐收漁翁之利,被一網打儘?”
瘦小黑衣男子往前極速飛遁,卻氣急敗壞的回頭怒喝出聲。
數裡之外陰煞鬼霧之中,一白衣青年聞言皺了皺眉,卻依舊禦駛著白色長劍往前緊追而去。
“無常鬼!你今日在劫難逃,還敢巧言令色,本公子如今還是全盛狀態,你體內法力已經不多了吧!”
“你……”
黑衣男子怒喝一聲,卻又戛然而止。黑衣籠罩的麵容上陰沉無比,眼角閃過一絲決絕之色。
“你真當那破鏡子在某身上種下神識標記,本人便無計可施?”
“哼!本公子倒要看看你還有有什麼本事!”
聽著後方男子的冷哼之聲,黑衣瘦小男子不再遲疑,雙手法訣連打,一陣變換中,兩把散發陰煞黑氣的短刃在手。
此人低頭看向自己胸口,忽然猛的倒插而下,四柄黑色短刃徑直沒入胸口之中,隻有那骷髏頭模樣的的手柄處暴露在外,如此這般卻沒有半點血跡露出。
“呃!”
黑衣瘦小男子悶哼一聲,雙手卻不敢遲疑,法訣連打,嘴中念念有詞,卻是聽不清到底說的什麼。
隻見那四顆骷髏頭上有濃鬱陰煞黑氣噴薄而出,不過瞬間便將黑衣瘦小男子全身遮掩。
“陳櫟!逼某使出這隱遁術,你且給某等著,早晚必報此仇……”
陰煞黑霧中男子聲音陰厲尖銳,漸漸隱去。
後方的白衣青年禦劍而來,卻見前方那團陰煞黑霧漸漸消散開來,融入四周陰煞鬼霧之中,其內的黑衣瘦小男子卻不知所蹤。
“奇怪!這是什麼逃遁秘術,居然連天慎鏡的追蹤印記都已經找不到此人蹤跡,難道這賊子已經遁出千裡之外了不成?”
陳櫟禦劍而立,目光審視打量四周,卻是毫無發現,不由得麵色陰沉下來。
“無常鬼!算你走運,本公子還得尋找那處禁地,你們這些敗類早晚是逃不過的……”
這白衣青年喃喃一句,便也不再遲疑,禦駛腳下白色長劍,消失在陰煞鬼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