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暖水瓶把水接滿,回來後把桌子搬到了兩張床的中間,一側再放上一個長條板凳。
他躺在床上開始看剩下幾張過期的舊報紙。
李向東隨便拿起一張,《是可忍,孰不可忍!》
呦~這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小越子早被打穿了,不過這家夥挨打不長記性,幾十年後還敢當牆頭草,直到運河一修,它又老實了起來,奈奈的典型就是欠收拾!
看著生氣,他又換了一張。
這張報紙的頭版是《告書》!
李向東翻身趴著仔細看了起來。
預示著雙方再次打開交流通道。
那麼東南方就又要熱鬨了,李向東越看越激動,發財的機會要來了,明年銀元的價格肯定會大漲,得抓緊時間倒騰蛐蛐賺錢囤銀元!
“東哥,你看啥呢這麼高興?”
侯三手裡拎著兩瓶酒進屋。
李向東接過一瓶看了看,“可以啊侯三,你路子夠野的,還能弄到津門當地的名酒蘆台春。”
侯三嘿嘿笑道:“楊哥給我淘換來的,我哪有這個本事。”
李向東納悶道:“你們倆不是不對付嗎?”
侯三搖頭道:“沒有啊,我們兩家住對門,我和他的關係還行,當然,肯定沒有咱們倆的關係親近。”
李向東笑道:“你沒請人家過來一起喝一杯?”
侯三一屁股坐在床上,“他不來,說晚上有事。”
李向東問道:“他今晚也要去接貨?”
侯三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們這些老員工都有自己的門道,他們不會讓外人知道,也不會去打聽彆人的。”
李向東嗤笑道:“那阿哲能聽到接貨的消息,看來是遇到了兩個棒槌。”
侯三哈哈大笑道:“東哥你說的太對了,那倆人就是棒槌,說話的時候都不知道注意附近有沒有人,傻子才會讓彆人知道自己賺錢的辦法呢!”
李向東:“”
他要不是知道侯三是個什麼樣的人,高低得過去捶他一頓!
侯三突然‘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臉上,他看著手心裡的那隻被拍死的蚊子。
“你個小混賬,侯爺的血多金貴呀,你也配喝?”
他嘴裡嘟囔了一句,手在床單上使勁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