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姓鄭。”
“好的鄭叔,咱們這就出發,您儘量讓毛驢走的快些。”
李向東三人把東西放上驢車,他和阿哲坐在後麵,侯三對毛驢很感興趣便坐到了前麵,手裡還打著手電筒幫忙照著路。
鄭叔看他們坐好,手裡的鞭子一甩,毛驢吃痛拉著車走了起來。
驢車剛走沒多遠,阿哲突然拉了一下李向東,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東子,招待所門口有人。”
李向東打開手電筒直接照了過去。
阿哲輕聲道:“是汪成浩。”
看到人影消失,李向東關上了手電筒,看向阿哲問道:“你看清楚了?”
阿哲點頭道:“嗯,肯定是他。”
坐在前麵的侯三回頭問道:“怎麼了東哥?”
“沒事。”
李向東應付了侯三一句,挪了挪身子坐到阿哲身邊輕聲說道:“他應該是對咱們收蛐蛐的事情起了疑心。”
阿哲有些擔心,“他不會給咱們使壞吧?”
李向東搖頭道:“應該不會,有侯三在呢,他不至於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就是說他也想賺這份錢嘍?”
“應該是。”
“艸!這特麼是想從咱們手裡搶錢啊!”
阿哲更不爽了,倒騰蛐蛐多穩當啊,賺的錢不少,還不用擔驚受怕,他肯定不想讓彆人摻和進來。
李向東嗤笑了一聲,“想乾就讓他乾唄,你還能攔的住人家?”
阿哲急道:“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李向東不急不躁的解釋道:“這個錢可不是誰想賺就能賺的,沒玩過蛐蛐的人根本區分不出來什麼是好蛐蛐。”
“他要是打算去收,那他肯定得栽跟頭,一個生瓜蛋子什麼也不懂,彆人不坑他坑誰?”
“等他摸索出來一些門道的時候,玩蛐蛐的季節都過去了。”
阿哲聽完李向東的話,這下不擔心了,他剛才隻想著有人要跟他們搶錢,忘了收蛐蛐也是需要眼力的。
上次他們去集市上收的時候,有不少人拿著隨手抓的蛐蛐過來糊弄他們,也就是他這位發小不好糊弄,否則他們上次少不了要吃個悶虧。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侯三蹲著身子慢慢挪了過來。
李向東笑道:“沒說什麼,你困不困?”
侯三搖頭道:“不困。”
“東子,你要是困了就睡會兒,我和侯三盯著。”
阿哲說話的同時拍了拍自己挎布包,然後湊到李向東耳邊輕聲說道:“我帶著刀呢,你放心。”
李向東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靠在驢車上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他的挎布包裡也帶著一把刀,人生地不熟的就怕出點意外情況。
現在的路況不好,驢車走起來不僅搖搖晃晃,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李向東睡的也不踏實,他隻是儘量讓自己多休息,收蛐蛐可是個很耗費精力的事情。
驢車搖晃著直到天光大亮,他們三個繼續在驢車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
眼看著土路兩旁的房子越來越多,趕車的鄭叔回頭對已經睡醒的李向東說道:“四店鎮到了,咱們現在走的這條路直接穿過整個鎮子,再走下去就走出鎮子了。”
“鄭叔,你靠路邊停下吧。”
李向東沒等驢車停穩,便從車上跳了下來。
“阿哲,侯三,你們兩個在這兒等著,我去打聽一下王二奎的家在哪。”
“東子,用我跟著嗎?”
“東哥,我跟你去吧。”
“你們兩個誰也不用跟著我,我自己去就行。”
李向東擺擺手快步走向前麵不遠處扛著鋤頭下地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