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沒讓鄭叔再趕著驢車送他們兩個回去,距離很近,他們走一會兒隻當散步了。
回去的路上。
阿哲開口問道:“東子,你剛才問鄭叔那些是不是有想法?”
李向東笑道:“剛開始沒有,隻是看到突然出現的幾間青磚瓦房有些好奇,聽著聽著就有了。”
阿哲繼續問道:“你是說銀元?”
李向東搖頭道:“不止是銀元,肯定還有彆的東西,鄭叔說他們村分地主家的東西時好多瓶瓶罐罐都給砸了,但是我覺得肯定還有不少好玩意兒留下來了。”
“咱們現在的錢不多,等最後一趟過來收蛐蛐的時候,咱們三個順便把鄭叔這個村子搜刮一下。”
“可以,你安排就行。”
阿哲點了點頭,不過轉念一想,他疑惑道:“除了銀元,其他的你也懂?”
“略懂,略懂。”
李向東可不是謙虛,他是真的略懂一些,要是真有高仿的東西放到他麵前,他也辨認不出來。
阿哲好奇的打量了自己發小一眼,他們可是從小一起上學放學,光著屁股長大的。
他和李向東,甚至說他們那一批學生,大多數都是半文盲,在學校壓根沒學到什麼東西。
關鍵是學校也不教這些啊,他對此表示很疑惑。
“東子,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些?”
李向東笑了笑,“怎麼著?把我當特務了?你不學好,我還不能學點東西?你問我什麼時候學的,我告訴你。”
他說著趴到阿哲耳邊笑道:“你在西南吃蟲子的那幾年,我和彆人學的。”
他說完撒腿就跑。
“你大爺的李向東,你有種彆跑!”
阿哲玩了命的追,邊跑邊想,李向東怎麼會知道他吃蟲子的事情?
難道是他爹說的?
瑪德,那是他想吃的嗎?
不吃隻能餓著!
“好了,好了,我錯了。”
李向東不跑了,主要是他擔心阿哲的身體,他上午剛被驢給踢過,現在還是個傷員呢。
阿哲掐著李向東的脖子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吃蟲子的?”
現在信息閉塞,兩地之間隔著兩千多裡地,京城現在很少有人知道西南地區有吃蟲子的飲食習慣。
李向東推開阿哲,笑著糊弄道:“你喝醉了自己說的。”
“我喝醉了說的?”
阿哲皺著眉頭想了想,上一次喝酒還是在他家,“我靠!錢斌他們也知道了?”
“咳咳~”
李向東繼續糊弄他道:“沒有,是你喝醉了我扶著你上廁所的時候,你看到廁所坑裡的白胖小蟲子,自己說禿嚕了嘴。”
阿哲急頭白臉道:“你快閉嘴,我吃的那是竹蛆!”
“我去,你還真吃過啊!”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詐我呢?”
“沒有,沒有,你當時在廁所還吧唧嘴來著。”
“鬼才吧唧嘴呢!我吃的是長在竹子裡的,那都不是一個東西!”
“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反正我也沒吃過!”
兩人打打鬨鬨,極其愉快的回到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