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站在原地不敢動了,可是他感覺自己快要憋不住了,隻能苦著臉看向李向東。
“東哥,我不敢自己去了,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你彆聽阿哲他嚇唬你,咱們招待所這麼多人呢,你有什麼好害怕的?趕緊去吧。”
李向東可不想陪著侯三出去,外麵的蚊子太多了,他這個愛招蚊子的人受不了!
“阿哲你真不是個東西!”
侯三感覺自己再不去就要換褲子了,隻能壯了壯膽子往外走。
等侯三磨磨蹭蹭的從屋裡出去,阿哲想到他剛才夾著腿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侯三這家夥還真是個直腸子,吃了就拉,肚子裡是存不了一點東西。”
“你也夠壞的,沒事嚇唬他乾嘛?”
“逗他玩嘛。”
李向東和阿哲泡好腳,擦乾水後兩人各自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癢死我了!”
不大會兒,侯三撓著屁股回來了。
“該死的蚊子!居然在我屁股上咬了好幾個疙瘩。”
阿哲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笑道:“越撓越癢。”
“我也不想撓啊,關鍵是太癢了。”
“侯三,趕緊泡泡腳後睡覺吧。”
“知道了東哥。”
淩晨四點。
李向東喊醒了侯三和阿哲兩人。
去王二奎家收蛐蛐的時間有些緊張,他們便把出發的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
現在鄭叔也跟著跑了幾次,路況全都記在了他的心裡。
再加上李向東他們還帶著手電筒,倒也不用擔心路上會翻車。
“鄭叔,這是給您的饅頭。”
侯三打著哈欠遞過去三個白麵饅頭,一個饅頭是鄭叔的早飯,另外兩個是之前答應給鄭叔的額外報酬。
隻不過鄭叔把饅頭全都放進了肩膀上的褡褳裡,然後從褡褳裡麵掏出一個窩窩頭。
侯三看到了也沒說什麼,這幾次鄭叔都是這樣做的,為的就是多給家裡帶一個饅頭回去。
“駕~”
鄭叔啃著窩窩頭,手裡的小皮鞭一甩,毛驢慢慢走了起來。
為了安全起見,侯三被禁止坐在驢車的前麵,阿哲打著手電筒和鄭叔一左一右的坐在一起。
侯三看著四周黑漆漆一片,他有些害怕,縮著身子往李向東身邊擠了擠。
他碰了碰靠在驢車上打盹的李向東,“東哥你吃不吃饅頭?”
李向東閉著眼睛說道:“我不吃,你問問阿哲吧。”
侯三看了看四周,縮著脖子說道:“不給他吃。”
坐在前麵的阿哲聽到侯三的話,他笑著回頭道:“我不餓。”
侯三氣道:“餓也不給你吃!”
李向東拍了拍侯三,“你們倆彆鬨了,侯三,你幫阿哲一起盯著,我再抓緊時間睡一會兒。”
“好嘞東哥,你踏實的睡吧。”
侯三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往李向東身邊湊了湊。
驢車搖晃著前行,剛出縣城天色便已經開始發亮。
之前去王二奎家收蛐蛐回來的路上有些顛簸,李向東他們的損失不小,後麵便讓鄭叔在驢車上墊了兩層草席子。
現在驢車沒有那麼硌人了,李向東正屁股底下坐著草席,後背靠在車架上抓緊時間補覺呢,突然被身邊的侯三給搖晃醒了。
他看到侯三的臉色發白,脖頸處全是雞皮疙瘩,急忙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侯三打著哆嗦,指著右邊大概兩百米遠的地方,“東哥,有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