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二奎,你們回吧,我們走了。”
鄭叔手裡的皮鞭一甩,驢車慢慢啟動,李向東三人坐上驢車對王二奎母子二人揮手告彆。
“慢走啊東哥,俺等你們下次來喝俺的喜酒。”
驢車慢慢搖晃著走上主路,李向東對坐在前麵趕車的鄭叔說道:“鄭叔停下車。”
‘籲~’
驢車停下,李向東站起身子,掏出口袋裡的花生瓜子塞到了鄭叔的褡褳裡。
“你不用給俺,你快拿出來吃,這是人家辦喜事用的,你也跟著沾沾喜氣。”
鄭叔說著就要把肩膀上的褡褳拿下來,李向東按住了他的手。
“我吃過了,這些花生瓜子也不多,您彆推辭了,帶回去給家裡的孩子們吃。”
“是啊鄭叔,你帶回家給家裡的孩子們解解饞。”
“鄭叔,我們想吃了回去也能吃到。”
侯三和阿哲說著也從口袋裡把花生瓜子掏了出來,不顧鄭叔的阻攔,全都放到了他的褡褳裡。
鄭叔感激的看著他們,“你們這樣,俺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李向東重新坐回剛才的位置,擺擺手道:“那就不說了,鄭叔咱們抓緊時間回吧。”
“嗯嗯!”
鄭叔等侯三和阿哲坐好後,再次甩了一下手裡的皮鞭。
阿哲從驢車上的草席上薅下來一根麥秸稈,他叼著嘴裡說道:“王二奎這家夥年齡還沒我大呢,沒想到這就要結婚了。”
李向東笑道:“羨慕了?”
侯三學著阿哲嘴裡叼著一根麥秸稈,“我沒到年齡呢都羨慕王二奎,阿哲肯定羨慕了。”
李向東拍了拍阿哲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阿哲他爹沒給他張羅結婚的事情,不就是在等阿哲他娘回信嘛。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等他們爺倆徹底死了出國的心,這事肯定就會安排上的。
“東哥,咱們下次過來,是不是應該給二奎拿點東西?”
李向東沒想到侯三還能想到這個,看來出來曆練這一個多月還是有些效果的,最起碼侯三長了點心思。
“嗯,是該拿點東西,下次過來咱們拿上兩個臉盆和兩個暖水瓶,阿哲,這事就交給你辦了,花費全都走咱們的公賬。”
阿哲點點頭,“行,這事兒交給我。”
回去的路程比來時更加讓人感到煎熬,頭頂上的太陽曬的人心發慌。
李向東三人隻閒聊了一會兒,便誰也沒有了再說話的欲望,全都蔫頭耷腦的坐在驢車上打盹。
驢車直接趕到了火車站附近,鄭叔專門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停車。
“哎呀媽呀,可算是到了!”
侯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扶著車架翻身從上麵跳了下去。
隻不過雙腳落地時,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正要起身下車的阿哲,看到侯三跪在驢車前的一幕,差點把自己給笑岔氣。
“侯三你快起來,這事兒整的,要不我提前幾個月把壓歲錢給你?”
侯三難得的沒有和阿哲爭吵,他哭喪著臉看向正在從驢車上下來的李向東。
“東哥,你快過來扶我一把,地上的石子磕我麻筋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