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攤著雙手看向阿哲,“我哪裡知道孫叔他這麼不經逗。”
侯三撓了撓頭,“東哥,你為什麼和孫叔說銀元的事兒?”
阿哲跟著說道:“對啊東子,你不是一再叮囑我們不要和彆人說這些嗎?”
李向東沒有急著解釋,而是拉著他們兩人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你們倆現在攢了多少錢?”
侯三笑嘻嘻的說道:“東哥,算上這次分的錢,我已經攢下一千二百塊了,我在家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會數一遍。”
阿哲笑嗬嗬的說道:“我也差不多。”
李向東點了點頭,他老婆藏的小木盒裡差不多也是這個數,他雖然每次分的錢多,可他之前有一部分錢換成了票據。
“咱們三個加起來才不到四千塊錢,錢太少了,我打算拉著孫叔一起乾。”
阿哲聽這裡,眼睛一亮,“所以你是故意讓孫叔知道咱們要收銀元,但是你又不告訴他咱們為什麼要這麼乾,讓他自己心裡犯嘀咕,你這一招是不是叫願者上鉤?”
“呦~你這麼聰明呢?”
李向東對阿哲的解釋大感意外,他笑了笑,對阿哲和侯三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我這麼做,一是孫叔賣蛐蛐打交道的肯定有不少遺老遺少,倒騰銀元是個長期的賺錢門道,貨源的來路咱們肯定要多多準備。”
“二是孫叔有錢啊,不說他之前有多少家底,單單咱們這段時間賣給他的蛐蛐,他賺的錢就不比咱們少。”
阿哲對李向東比了個大拇指,侯三卻開口問道:“東哥,要是孫叔不上鉤怎麼辦?”
李向東笑道:“不用擔心孫叔不上鉤,咱們以後每次過來時漏一點口風出來,就這麼慢慢吊著,時間久了孫叔心裡肯定刺撓。”
“隻要來回這麼拉扯幾次,等火候差不多的時候,我再把話一次性說明白,到時候孫叔這條魚十有八九是脫不了鉤的。”
侯三壞笑道:“嘿嘿,東哥你肯定能釣到孫叔這條沒有頭發的胖頭魚。”
李向東笑著點了點頭,他這麼做就是因為蛐蛐孫這隻老狐狸比較狡猾。
他擔心自己直接說明白的話,蛐蛐孫不上他們這條船不說,反而隻想安安穩穩的賺點搭橋的好處費。
阿哲樂道:“東子,你丫真壞!不過我喜歡。”
侯三道:“我也喜歡。”
“你們喜歡個錘子,咱們趕緊回家吧。”
李向東打頭走在前麵,三人穿過幾條胡同來到大路上,阿哲招手攔下一輛三輪車。
他們不打算坐公交回家,這年頭的佛爺太多了,之前有一次回家的路上就碰到過一次。
幸好李向東三人不是那個佛爺下手的目標,否則他們那趟就白乾了。
三輪車在李向東家的胡同口停了下來,他和阿哲跟坐在車上的侯三揮手告彆。
等三輪車走遠,李向東兩人轉身往胡同裡走。
“東子。”
阿哲伸手指向胡同北邊的方向,“你可彆忘了咱們這一片的大戶。”
李向東點頭道:“家門口的肉我自然忘不了,不著急,咱們到時候一家一家的收。”
“你心裡有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