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扭頭躲開侯三的視線笑了笑,“不知道,他們倆可能是在玩吧。”
“窩棚裡有什麼好玩的?要玩也應該去電影院和公園裡玩呀。”
“不一樣!”
“阿哲,哪裡不一樣了?”
“我跟你說不清楚,你快回自己的床鋪去!”
“回就回,我還不想跟你擠在一起呢。”
侯三從阿哲的床鋪上下來,躺回了自己的床鋪,他的嘴還在不停的嘟囔。
“哪裡不一樣了?公園和電影院,比一個破窩棚好玩多了。”
一旁閉著眼睛裝睡的李向東,他作為一個過來人,尤其是他接受過來自後世的網絡熏陶。
聽到侯三的話後,不自覺的就往歪處想了起來。
怎麼說呢,他覺得公園和電影院,還有那個地頭的小窩棚,各有各的好!
“彆睡了,起床!”
李向東衣服都穿好了,阿哲和侯三還賴在床上。
他們倆,一個是昨晚內心如火,煎熬難眠,一個是想了大半夜窩棚和電影院的區彆。
李向東笑著過去一人抽了他們屁股一巴掌,“趕緊給我起來!”
吃痛的侯三揉著通紅的眼睛,打著哈欠去洗臉。
阿哲起身坐在床鋪上,腦袋懵懵的看向李向東,開口道:“東子,我記得昨晚你說了,我不用去王二奎家。”
李向東一拍腦門,笑道:“抱歉,我給忘了,你接著睡吧。”
“算了吧,我都被你拍醒了,我還是幫你們倆先把麻袋搬到驢車上吧。”
阿哲說著起身穿好衣服,他也不洗漱了,反正一會兒回來還要接茬兒睡。
三人扛著麻袋和蛐蛐箱子悄悄從招待所出來,和已經等在招待所門外的鄭叔彙合。
阿哲先把車費和三個白麵饅頭遞給鄭叔,然後背身躲著鄭叔,從挎布包裡掏出一遝錢,塞到了李向東的挎布包裡。
李向東兩人爬上驢車,阿哲擺擺手回去補覺。
鄭叔這個老實人,也沒多嘴問阿哲為什麼這次不去,他手裡的小皮鞭一甩,驢車搖曳著走了起來。
李向東看著坐上驢車後,便開始犯困的侯三,“彆強撐了,趕緊補個覺,我陪著鄭叔。”
聽到他的話,侯三依靠著驢車車架睡了起來。
“鄭叔。”
李向東挪到驢車前麵坐下,掏出大前門遞過去一根。
鄭叔也沒客氣,他這段時間可沒少抽李向東三人的好煙。
一根火柴點燃兩根煙,李向東開口道:“鄭叔,我這裡想讓您幫個忙。”
鄭叔不知道李向東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俺能幫你什麼忙?俺就是個趕驢車的。”
李向東嘴裡吐出一個煙圈,“這個忙還就您能幫的上,您之前不是說過,你們村的人家從地主家裡分了不少銀元嘛,我想在你們村裡收一些。”
他昨晚去鄭叔家的時候,沒說這件事,主要是他覺得剛送給人家十斤白麵,接著就開口求人辦事太現實了。
反正鄭叔這人實誠,他間隔一晚的時間,現在說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