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殿裡,巫師連同巫童們,一起手持戰刀齊刷刷的獻祭了八頭凶獸。
“吼吼”
被喚醒的獸神,咆哮聲貫徹整個昆圖部落,迎著血獸拍去,一記利爪之下,本就虛幻的血獸發出痛苦的嘶吼聲,活生生扯碎了它的血衣,潰散不見了。
與此同時,執掌者隻覺得自己的神魂被震蕩了下,腳下行蹤減緩了許多。
“結!”
他怒吼一聲,再次召集血手,打算獻祭自己的鮮血,召喚供奉的老祖。
隻是,一股不屬於他的心悸,猛地攛掇他的能量,削弱了他的獻祭之力。
“嗡”
“噗噗”
一時之間,他強忍著逆流的血氣翻滾,惡狠狠的放話,陰寒之聲響徹整個山穀。
“老夫,今天死也要將你們抹去。”
“嘶,體內什麼東西,在奪走他的血源?”
而這一次,山頂上族人們被撤去,換成了李芸和少白頭他們,齊刷刷的拿著鐵鏈,衝著執掌者揮去。
“咻咻咻”
四麵八方的鎖鏈聲貫徹著萬噸之力,直接擊穿了執掌者的罡氣,將他凝聚的戰力給擊飛了出去。
“好痛,我的魂體好痛啊!”
即便被鎖鏈生生圈住鎖定的他,依舊無法阻擋他卷起毀滅的戰氣,湧入天脈的玄海裡擊破潰散的氣息,重新凝聚起他的戰力。
可即便身穿百孔的執掌者,透過銀色麵具下,黑漆漆的洞孔裡依舊有著亮光,他不在戀戰,猛地一個金蟬脫殼,褪去身上外衣。
隻剩下乾煸枯燥的瘦小身子,掙脫開鐵鏈的所束縛,朝著山下衝去。
隻是當他剛跑出昆圖部落邊緣處,就看到了獸神蹲守在地看著他。
執掌者隻覺得,對方不講武德,哪有這種打仗,就請上神出手的,他麵具裡裡的眼神裡,止不住的翻白眼。
他停下腳步,憋了好久才說道:“有事,座下商談如何?”
李芸看著血流不止的乾癟男人,雖然看著傷勢很重,但是散發的惡臭血腥味,李芸隻覺得對方的血裡,有著極惡之力。
她沒敢靠近,衝著虛空方向喊道:“把他乾廢了。”
“點火!”
倏然間,一把把火苗扔在地上,地上的粉末,如同導火線一樣快速燃啟。
在他四周,不知何時早已落地的木樁上,閃爍著亮晶晶的排釘。
密密麻麻的鐵網上也倒鉤這無數鋼針,深淺不一的釘在木樁上,在仔細看去上麵每一個都附有巫紋,一旦碰上就會引發雷電。
執掌者絲毫不在意,這種外物,對他隻是一種拖延手段而已,狠狠一錘轟擊之下,就被一股酥麻之感擊透全身,瞬間讓他體內戰氣潰敗,早已被電的麻木的他,轟然倒塌在地,睜著雙眼口吐白沫。
他這回真是認栽了,這一股雷電之力是他料想不到的一擊,竟然讓他剛才還被奪舍的之力,悄然無蹤。
正當他慶幸時,一股來自天道之力,將他狠狠擊潰了。
趁他病,連忙招呼獸神幫忙。
“不要!”
獸神烙印之紋化為一道光束,瞬息莫入執掌者的印堂中心。
神魂被覆蓋的烙印,蓋住了他原先的天道誓言,一股天威不怒自威,讓他無法動彈。
執掌者眼裡閃過一抹驚恐,他也終於明白,他為何搜不出背叛者的神魂了。
麵具之下,執掌者破聲的怒吼。
“嗡”
“我,“虛牙”竟然被一個下等小部落擊敗,真是可笑啊!”
“啊哈哈、哈哈哈。”
李芸無視虛牙的憤慨,命令道。
“沒死,就跟我過來。”
心如死灰的虛牙托起佝僂的身姿,緊跟其後,一旦他有任何背叛、傷害對方的想法,一個來自魂體撕裂的恐懼衍生蔓延開來,讓他無法抵抗其中的怒威。
他壓下難過,神情恍惚的看著自己的新主人。
“說吧,你現在什麼境界?”李芸自開生麵的問道。
虛牙淡淡道:“地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