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解盛了點,自己喝了一小口,嗯,鹹淡倒是正好,不過缺了薑絲與胡椒粉調味,味道差了些。
不過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應該是好喝的。
陳解找到了一個大碗,打了半條魚,一碗湯進去,然後對蘇雲錦道“雲錦。”
蘇雲錦這時候正在拿著笤帚掃屋子,聽到這話轉頭看過來,陳解道“我去一趟二八叔家,你把今天中午剩的野菜團子熱一下,我回來就開飯了。”
蘇雲錦聞言點頭道“嗯。”
陳解雖然改變了很多,可是蘇雲錦依舊有戒心,或者說不能說是戒心,而是一種不知道該如何相處的不適應。
這需要一個過程。
陳解端著魚湯來到了二八叔家,路上遇到了村裡的幾個村民,看到陳解眼神中有著異樣,不過嘴裡卻都熱情的打著招呼。
等陳解一走,這些人就議論開了。
“哎,伱知道吧,剛才陳九四把魯三的腿給打折了。”
“這咋不知道呢,我看魯三媳婦兒去請白郎中了。”
“哦,那看樣是真的,不過這白郎中以前不是在上桃村嗎?”
“嗨,你還不知道呢,這白郎中與以前的陳老郎中都是咱們村的,當初倆人鬥的不相上下,不過有一次有一個疑難雜症,二人下了賭鬥,最後陳老郎中贏了,白郎中就不在咱們村看病,去了上桃村。”
“這不陳老郎中死了都**年了吧,這些年咱們村人看病也找白郎中,外加,他姑爺,不是咱們仙桃村魚欄掌事嗎?就把白老郎中請回了村子,現在就住在村東那大瓦房裡。”
“哦,原來是這麼個事啊!”
村民議論紛紛,陳解雖然腳步未停,不過自從養春訣把那口先天氣吞入腹之後,他的聽力就好的多了。
二人說的話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白郎中~”
陳解嘀咕一聲,好像聽過這個名字,白文靜,當年與自己姥爺不相上下的土郎中,據說這位白郎中以前是漁幫養的坐堂醫,後來不知道因為何事就回了老家。
有一段時間,跟他姥爺在地方搶生意,不過二人以醫作賭,輸給了自己姥爺,黯然離開了仙桃村。
而這些年他倒是依舊行醫,隻有一個女兒,嫁給了當初他醫館的一個學徒,不過這學徒學醫天賦不行,白文靜利用關係,就給他送到了漁幫,混了十來年,就混上了這仙桃村的魚欄管事。
“白文靜,魚欄管事。”
陳解呢喃一句,繼續向前走,去給二八叔家裡送魚湯。
很快他就來到了陳二八家。
二八叔還在編筐,這個世界的農村一日隻吃兩頓飯,隻有富貴人家才能吃得起三頓飯。
因此晚上他們並不吃飯。
陳解站在門口喊了一句“二八叔。”
陳小虎正在替父親編筐,一聽這聲音頓時站起來道“爹,是九四哥。”
二八叔也把筐放下,拿著拐棍站了起來。
就見陳解推開院門進來了。
“九四哥。”
小虎開心的叫著,他覺得今日的九四哥可威風了。
陳解笑道“哎,虎子,二八叔。”
這時二八叔也出來了,陳解點頭然後遞過魚湯道“魯三今天帶來的兩條魚讓我燉了湯了,今個多謝二八叔幫我說話了,這湯您嘗嘗。”
今日陳二八拿錢平事雖然沒有成功,可是這人情,陳解是領的,因此才會來送魚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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