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說著,找了個石墩坐下,休息一會兒,身子實在太虛了。
陳解見狀也沒法再推辭了,隻能道“那謝謝嬸了,對了,我來是替忠叔捎一個口信。”
“忠叔說他中午跟晚上可能不回來吃飯了,對了還給了您一封信!”
“信?”
白氏接過陳解遞過來的信,打開看了兩眼,頓時身子一麻,往後倒去。
陳解見狀連忙上前去扶“嬸子,你怎麼了,嬸子!”
吳宏也焦急的站起來,隻是身子太虛了,差點摔倒。
而屋內的白郎中也聽到了動靜,拄著拐出來了。
所有人都看著白氏,白氏,這時強打精神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沒,沒事,吃飯吧,不用等阿忠了。”
說著轉過身子。
陳解,吳宏,白郎中對視一眼,臉上都浮現出了擔憂之色。
同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氏手裡的那封信。
吳宏看看白郎中,白郎中給陳解一個眼色。
陳解有些為難的抬頭。
不過白郎中卻給了一個更狠戾的眼神。
陳解無奈,眼疾手快,刷的一聲,就把白氏手中的信抽走了。
白氏也沒想到陳解會如此做。
頓時怒道“九四!”
陳解連忙道歉“嬸子,對不住了。”
“你還我!”
白氏怒道去搶,而這時白郎中的聲音傳了出來“蘭兒,有事大家扛,你一個人扛著算什麼,忠兒到底怎麼了?”
陳解這時連忙看信,一旁的吳宏也湊過來看著。
看著看著,二人臉色都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蘭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大黑山了,不要追我,你們也追不上。】
【我這次上山,是為了給宏兒治病,你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血靈芝嗎?】
【沒錯,我就是去采那朵百年份的血靈芝了。】
【不要擔心我,雖然那裡有些危險,不過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無礙的,說不準我還能來得及回去吃晚飯呢。】
【對了,晚上給我做紅燒肉吧,我喜歡吃。】
空了兩行。
【蘭兒……】
【哪個,如果,我說如果我這次回不來了,幫我照顧好老爹跟兒子,另外不要把我的死因告訴他們。】
【尤其是宏兒,我不想他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還有……】
【對不起蘭兒,又讓你操心了……】
【……】
信到這裡結束了,看到信的內容,吳宏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緊跟著一聲不發,步履蹣跚的往外走。
“宏兒,宏兒,你要乾什麼,你要乾什麼?”
白氏見狀,頓時衝了上來,攔住了吳宏。
吳宏道“乾什麼,那個老頭子,那個老頭子,又做這種事情,我需要他這樣做嗎?”
“不行,我得把他找回來,我得把他找回來!”
吳宏說著就往外走,白氏就攔著,可是根本攔不住。
而這時白郎中也看完了信,怒道“放開他,讓他走,讓他死在外頭,讓忠兒做的一切都白忙活!”
白郎中憤怒的吼著,仿佛一頭憤怒的老獅子。
白氏頓住了,吳宏回頭看了一眼白郎中,眼神中滿是淚水“姥爺,我爹他……”
白郎中呼出一口氣,緊跟著開口道“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程度。”
“還沒有到最壞,爺爺,這大黑山都快被漁幫,漕幫,捕快踩平了,那裡還能有什麼血靈芝,要是真有,那隻有在灰霧之中,那裡就算是化勁高手都不敢深入,我爹才是練肉境,進去不就是一個死嗎?”
“他,他真以為這樣做,我會開心嗎?”
“他要是就這樣死在裡麵,我恨他一輩子!”
“他,他這樣以後,讓我如何麵對啊!”
吳宏激動的吼著。
白氏這時在一旁嗚嗚的哭著,淚流滿麵。
白郎中也愁眉不展,不過還是說道“忠兒不是個魯莽的人,他敢去肯定是有把握的,那灰霧裡雖然很危險,不過普通人誤闖,也是有出來的,更何況忠兒是武者,沒事,等等吧。”
白郎中說著,吳宏無力的垂頭,都怪我,當初我要在強大一些,能夠拿下那倪文俊,何至於如此。
或者當初我慫一些,沒有上去抓倪文俊,也不至於讓老頭子拚命啊!
白氏泣不成聲,白郎中坐在椅子上也是愁眉不展,他隻是一個郎中,這時候也幫不上忙啊!
一家人愁雲不散,氣氛十分壓抑。
而就在這時陳解站出來道“師父,宏大哥,嬸子,你們先彆著急,忠叔敢一個人去,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一會兒,我就上山,守在那灰霧之外,若是忠叔出來,我就去接引他,不行我就進灰霧找找忠叔。”
“一定不會有事的!”
陳解斬釘截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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