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內門弟子都能。
唐門分為內外門,內門弟子,多是唐門長老,護法家的子侄輩是重點的培育對象。
外門,就是打雜的,給一點不是很核心的功法。
而暴雨梨花針,那是內門弟子的標誌,內門弟子走江湖,長老都會給一個暴雨梨花針,一是防身,而是代表此人是我唐門的嫡傳。
陳解手裡的這個,明顯就是一個唐門內門弟子留下來的暴雨梨花針。
陳解翻過來,在暗器的背後刻著一個字:風!
看到這個暗器的字樣,陳解一愣,這個風是名字,還是其他的一些什麼啊?
看不出來。
不過陳解倒是長了個心眼,以後遇到唐門的人可要注意了。
不知道這後麵會不會牽連大因果,到時候自己彆被這因果裝進去啊。
這樣想著,陳解開始打量起了手中這個暴雨梨花針。
這是一種機括性暗器,而且也算是這種機括性暗器的巔峰,因為機括是沒有內力加持的,全靠機器內部的力量,彈射飛針,這已經是非常高超的工藝了。
也就是說,這暴雨梨花針,哪怕落在一個三歲的孩子手裡,他對準一個化勁高手,都有可能把這個化勁高手秒掉,甚至是抱丹境強者。
這就是機括性暗器,上限有限,下限也有限。
不過確實能夠不用苦修就能成功。
這讓陳解想到了一種東西,沒錯就是後世的槍械。
其實這也算是機括性暗器,不過他的上限高很多啊。
尤其是發展到導彈,原子彈這個級彆,那真是已經是凡人比肩神明的存在了。
而這個世界還不存在這種變態的玩意兒。
但是這暴雨梨花針卻算是一種可怕的機械。
隻是造價很昂貴,製作工藝極難,而且還是一次性的,不能二次裝填。
不過不知道能不能仿製。
如果能仿製,自己仿製幾百,上千個,裝備一個團的兵力,來吧,抱丹境一下的強者,基本白給,能不能吃我一梭子。
咳咳……一筒子。
不過陳解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這東西,唐門也沒說大規模裝備,而是隻給數量稀少的內門弟子當做保命的武器。
可見這寶貝仿製不易啊!
陳解想著,查看起這個寶貝來,這寶貝,整體金屬打造,看起來有點像是廚房裡那種胡椒麵的盒子,一轉就掉胡椒麵那種。
很沉,明顯能感覺到裡麵有機括。
在底部有機關,左邊寫著全,右邊寫著單。
底部還有一個細鐵絲,隻有扭動細鐵絲,才能激發機括,從而射出飛針。
陳解看到這裡,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問號,這麼高端嗎?
這鐵絲不就是保險嗎?
另外還能單發與齊射,這也太智能了吧。
好吧,果然不愧是唐門機括類暗器的巔峰之作,牛逼啊。
也不知道唐門那些人咋研究的,陳解的臉上滿是感慨,好寶貝啊!
想著,陳解把這暴雨梨花針放在身上,這在關鍵的時候,說不定可以救命啊,可惜就剩下兩根針了。
沒錯,陳解檢查了一下,就剩下兩根針了。
若是二十七根齊備,陳解都敢去暗殺南霸天了。
對著南霸天齊射一輪,他也許能躲過幾根,難道二十七根就沒有一根能射中他。
陳解可是有感受的,那種毒素的確很厲害,就算自己全力壓製,怕是半個時辰之內肯定發作,更何況在激烈的戰鬥之中,根本就壓不住啊。
這樣想著,陳解眯縫起眼睛。
對這暗器更加看中了,等自己把裡麵的毒針射完了,可以讓匠作坊試著仿製一下。
陳解想著,這時其他人已經把屍體,連帶人都裝好了,陳解揮手,帶人回城。
走出了這片林子,又行了十幾裡,各路的探子都來了,陳解倒是沒有動他們,因為他們已經很難查到什麼有用的的信息了,比如自己會擒龍十八掌這種。
至於戰況,不察他們也會知道的,這瞞不住。
很快探子就把消息偵查到了,然後全都飛速的把消息傳遞出去。
這可是大消息啊。
……
漁幫總舵。
南霸天這時正在跟柳老怪下棋,這兩位棋道高手,竟然在棋盤上擺起了格子。
雙方以天元為分界線,然後開始一顆棋子挨著一顆棋子擺著直線,很快就擺滿了整個棋盤。
這時南霸天第一個把棋子擺滿,看著柳老怪道:“我贏了。”
柳老怪聞言看看南霸天道:“不是我贏了。”
南霸天皺眉道:“我先擺完的。”
柳老怪搖頭道:“不,是你的棋子走完了,而我還有棋子沒走完,你已無路可走。”
“而我還有一步!”
柳老怪指了指棋盤中,他剩下的那個位置,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嗬嗬……怎麼樣?”
南霸天皺眉道:“嗬嗬,你就確信你贏了?要知道你輸了,你兒子的命可就沒了,你們老柳家可就斷根了?”
柳老怪聞言嗬嗬笑道:“嗬嗬,南霸天,我老柳家斷根了,最起碼有個根,你是怎麼回事啊?五十歲的人了,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你是太監啊!”
啪!
聽了這話,南霸天徹底怒了,說他其他他都能忍,可是說他是太監,忍不了啊!
因為真的不行啊!
柳老怪是懂得揭人短的,這時候南霸天的雙眼赤紅,一下子把手中的裝棋子的盒子,捏的稀碎。
柳老怪卻笑嘻嘻道:“嗬嗬,怎麼說心裡了?”
南霸天看著柳老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啊!”
柳老怪聞言,哈哈笑道:“你要是能夠殺的了我,你早就動手了,你還會在這裡跟我廢話嗎?”
“所以南霸天,你也不用喊,具體鹿死誰手,等信吧!”
柳老怪眯縫著眼睛看著南霸天,南霸天眯縫起眼睛道:“哦,你的意思是吃定我了嗎?”
柳老怪道:“稍安勿躁。”
這話說完沒一會兒,這時外麵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就看到一個小弟急衝衝跑了過來道:“幫主,幫主……”
南霸天怒道:“我還沒死呢,說什麼情況?”
聽了這話,那小弟看了看柳老怪,柳老怪笑道:“說吧,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聽了這話,南霸天也看向了小弟道:“說。”
小弟聞言立刻開口道:“幫主,有消息了,顧青鋒,顧青鋒死了。”
“什麼!”
南霸天聞言眉頭一皺一臉的震驚,而一旁的柳老怪也是一驚,顧青鋒竟然死了,這顧青鋒的實力可是很強的,他會如此輕易的死掉?
南霸天看了一眼柳老怪道:“這回你的仇報了。”
柳老怪聞言道:“誰殺的?陳九四?”
聽了這話,小弟道:“不知道,隻是我們的人到的時候看到顧青鋒的胸口被打的全是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南霸天與柳老怪齊齊對視一眼,然後幾乎是同時問道:“白文靜死了嗎?”
“沒有,現在已經被白虎堂接到,往回走呢。”
聽了這話,柳老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南霸天,你輸了,你輸了,哈哈哈……”
聽到柳老怪暢快的笑聲,南霸天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失敗了,他的謀劃徹底失敗了,把人得罪了,還沒達到目的,簡直是一敗塗地。
小弟看著南霸天能擠出水來的臉,不敢說話了,他怕南霸天生氣。
南霸天這時都快氣死了,不過作為一方大佬也有自己的城府,事到如今,已經是圖窮匕見,不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以前隻是可以與柳老怪他們虛以為蛇,而現在,那就是**裸的敵對關係啊。
不過敵對就敵對,我南霸天何懼之有!
南霸天看了柳老怪一眼道:“要打嗎?不打就走吧。”
柳老怪聞言哈哈笑道:“霸天兄,這才是你,你啊,不適合玩陰謀!”
柳老怪站了起來,緊跟著道:“南霸天,從今天開始,你漁幫的人離我漕幫遠一點,否則,生死勿論!”
聽了這話,南霸天也開口道:“柳老怪,你也一樣,生死,勿論!”
聽了這話,雙方都沉默了,緊跟著各自離開。
等柳老怪離開之後,南霸天徹底怒了,一下子把棋盤給掀了,怒吼道:“陳九四,陳九四……”
唐子悅這時在一旁長歎一口氣道:“唉~”
緊跟著轉身離開,估計今日之事需要南霸天消化一陣子,唐子悅道:“通知所有人回來,計劃取消,接下來這段時間稍微消停,消停吧。”
說完這話,唐子悅道:“夫人回來了嗎?”
聽了這話,一個小弟道:“今晚剛回來。”
“嗯,夫人回來還好,不然事情就更難辦了。”
唐子悅希望黃婉兒回來安慰安慰南霸天,因為自己家這個幫主,有時候做事情很衝動,他生怕這時候刺激了他,找陳九四拚命啊!
希望,希望最近沒有什麼事情,會刺激他吧。
陳解一行回了沔水縣,陳解把白文靜安頓在白虎堂,然後帶著小虎前往柳老怪的漕幫。
而柳老怪早就在門口等候了,看到陳解哈哈笑道:“九四,哈哈哈……你終於來了!”
陳解聞言,立刻抱拳道:“今日多謝柳幫主助拳。”
柳老怪聽了這話擺手道:“哈哈,不說這些,不說這些,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對了,白老先生沒事吧?”
陳解聽了這話道:“傷了元氣,正在調養。”
聽了這話,柳老怪道:“白先生。”
白墨生這時抬手,小弟們拿來了一堆補品。
“送給白老先生補身體的。”
陳解聞言抱拳道:“多謝柳幫主,多謝柳幫主。”
柳老怪笑道:“不說這些外道話,白老先生為我兒勞心勞力,還不能吃我點補品了,對了九四,那解毒之藥?”
柳老怪看向陳解,陳解道:“已經備好,小虎!”
陳解揮手,小虎拿過來一個紫檀木盒,裡麵放了一顆【九味解毒丹】。
白文靜給陳解的小玉瓶裡有四粒,可是一下子拿出四粒,顯得多麼廉價,陳解可是花了重金訂購的這個紫檀木盒,裡麵趁著黃色的綢子。
把這一顆丹藥,體現的是相當的珍貴。
這就跟中秋送月餅一般,月餅五十,盒子一百,賣三百一盒。
當然這九味解毒丹也的確很珍貴。
陳解把丹藥遞給柳老怪,柳老怪看到如此精美的盒子,頓覺這解藥必定貴重。
對陳解也更加感激。
這時候柳老怪道:“如何服用?”
陳解道:“口服,柳幫主最好幫著用內力化開藥力。”
聽了這話,柳老怪道:“嗯,那請九四一旁指導。”
說著一行人進了屋子裡,然後看到了躺在床上,消瘦了許多的柳鬆,這幾日水米不進,可是身體依舊需要營養,故人會很消瘦。
這時白墨生讓人把少爺扶起來。
柳老怪盤膝坐下,雙手抵在柳鬆的後背。
這時白墨生把解藥放進柳鬆的嘴裡。
柳鬆已經沒有吞咽功能了,這時候隻能被白墨生硬送下去。
柳老怪這時雙手赤紅,此乃他獨門神功【烈火功】的運功特點,這時候雙手抵在柳鬆的背後,內力灌入柳鬆的體內,行走奇經八脈。
柳老怪用自己的內力幫助柳鬆化開丹藥。
而柳鬆正好跟他練習相同的內功心法,故一脈相承,並無違和之感,而且還更加容易幫助柳鬆消化藥力。
很快柳鬆就有了反應,本來慘白中帶著黑線的臉在藥力消化之後,很快黑線就消失了,緊跟著他慘白的臉也有了血色。
“噗~”
突然柳鬆嘴一張,一口黑血直接噴了出來。
看到了這一幕,陳解的臉上浮現除了笑容,毒血逼出來了。
白墨生也臉上浮現笑容,這次也算沒白折騰,招手,換來奴仆,給少爺清洗一下。
柳老怪也睜開眼睛道:“應該是沒事了。”
白墨生道:“陳堂主師承白郎中,也是醫道高手吧,幫著看看?”
陳解聞言道:“正有此意。”
伸手按住了柳鬆的脈搏,脈搏已經平穩,陳解道:“嗯,明日天亮應該就能好了。”
柳老怪道:“這次就多虧陳兄弟了。”
陳解道:“柳幫主客套了,若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柳老怪聞言道:“九四,我想跟你說兩句。”
陳解看著柳老怪道:“柳幫主有何見教?”
柳老怪道:“不是見教,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
“九四,你的事我聽手下的探子說了,護衛的一乾兄弟都戰死了,這是血海深仇,得報!”
柳老怪看著陳解說道,陳解沉默未曾搭話,知道柳老怪定然有下文。
柳老怪繼續道:“不過九四,現在,上麵的意思是維護穩定,不要起了爭端,這次南霸天做的的確過分,我都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但是咱們在沔水混,上麵的意見很重要。”
“我知道,柳幫主,你想說什麼?”
陳解聲音平靜下來。
柳老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咱們不能跟南霸天開戰,否則得不償失,雖然這件事是我漕幫求助於你,你的那些兄弟的死也跟我漕幫有關,但是我漕幫不會跟達魯花赤過不去。”
“你要是執意找南霸天報仇,我漕幫恐怕難以插手,當然他南霸天若是找事,我漕幫定然會幫你白虎堂!”
“所以,九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解聽了這話,看看柳老怪道:“嗬嗬,我明白柳大哥,感謝你跟我說這些,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你放心我不會跟南霸天盲乾的,但是我也不會放過他,我跟他的仇,化解不開。”
柳老怪道:“好,我跟他的仇也深了去了,也是化不開的,等過了這風口,你要找南霸天報仇,算柳某一個。”
陳解抱拳道:“多謝柳幫主。”
柳老怪道:“嗯,九四,是我該多謝你啊,其實這件事損失最大的是你。”
陳解聞言沒說話,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陳解道:“柳幫主,若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柳老怪道:“嗯嗯,九四慢走,對了咱們的結盟算是生效了。”
陳解點頭。
然後退出了漕幫,這時小虎追上陳解道:“九四哥,柳老怪太不夠意思了,咱們為了他兒子死了這麼多人,他就不管了?”
陳解搖搖頭道:“嗬嗬,他這算夠意思來了,最起碼跟咱們明說,行了我本來就沒準備跟南霸天硬來,現在還不是對付他的時候啊,柳老怪說得對,這沔水縣的天是達魯花赤啊。”
小虎聞言一皺眉,緊跟著道:“哎,不懂這些,九四哥,你說要是達魯花赤也想收拾南霸天就好了,咱們就可以名正言順收拾他了。”
“嗯?”
陳解一頓,看了小虎一眼,眼睛眯縫起來不說話了。
也不是不可以啊!不過需要規劃規劃,找一個合適的契機。
……
此時,漁幫總舵。
南霸天黃婉兒正在桌子上吃飯。
南霸天難得的臉上擠出笑道:“婉兒,這半個月未見都餓瘦了。”
“謝幫主關心。”
黃婉兒點頭感謝,南霸天這時夾起一塊紅燒肉道:“來婉兒,吃塊肉。”
這塊肉肥瘦相間,看著肥而不膩,很美味的樣子,以前黃婉兒也很愛吃。
不過今日這肉一放到黃婉兒的碗裡,突然黃婉兒臉色一變,捂著嘴就想要乾嘔。
南霸天一驚:“婉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黃婉兒強行壓下自己的惡心道:“幫主,沒事,可能是舟車勞頓,累了,我先回屋了,嘔~”
說著黃婉兒就在杜鵑的攙扶下,急匆匆往屋子走去。
南霸天見狀滿臉狐疑,舟車勞頓?
不像啊?
南霸天眯縫起眼睛,揮手找來了一旁的小弟道:“你現在立刻去一趟劉先生家裡,讓他過來替夫人把把脈,看看到底是什麼病。”
“是,小的馬上就去!”
小弟立刻開口說道。
南霸天這時看看門外,又看看桌子上的紅燒肉,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為何會乾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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