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啃了口蘋果,緊跟著伸手,其木格把紙條遞給耶律,耶律道:“嗯,讓兄弟們下馬休息休息,等他們到了東城門,咱們在去看看就行。”
其木格道:“主子,您不怕他們跑了?”
耶律聞言笑道:“跑,往哪跑,他們帶著那麼大的棺材,棺材裡都是軍械,跑得過我黑騎?”
其木格聞言沉默片刻道:“那咱們再等等?”
耶律從一旁摸出來一個蘋果丟給他道:“吃個蘋果,休息會兒,不急,不急。”
他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並不著急。
……
滴~~噠~~
一陣陣哀樂響起,傳遍整個南城,白虎堂的送葬隊伍已經走過了西城,正在南城行走,聽到這哀樂,不少老百姓探頭過來看熱鬨,尤其看到這盛大的葬禮,一個個不由咂舌,這白虎堂是有錢啊,這麼大的一場葬禮,恐怕需要幾千兩銀子啊!
眾人互相嘀咕著,突然就聽另一個方向,跟陳解這邊正好相對的地方也傳來了一陣哀樂的聲音。
老百姓頓時愣住了,翹首一看,我艸,是牧蘭人的送葬隊伍啊,這兩個隊伍竟然撞上了!
這可咋整啊,送葬的規矩是不能走回頭路,他們誰讓誰啊?
一時間老百姓的八卦之心頓時湧起,是啊,聽說這群牧蘭人可是跟陳九四有仇,那個牧蘭塔拉一家好像就是陳九四給滅的門,這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怕是要出人命啊!
“是啊,是啊,這可有趣了……”
老百姓懷著看熱鬨的心情,頓時更加翹首以盼了。
而這時這個消息也傳到了兩方人馬的耳朵裡。
這邊傳到了老阿魯台的耳朵裡,老阿魯台一瞪眼道:“好啊,想讓我們牧蘭人讓他們,門也沒有,給我吹起來,打起來,我看這群漢狗敢不讓路!”
聽了這話牧蘭人頓時群情激奮:“對,我看陳九四敢不給咱們牧蘭人讓路,反了天了!”
“是,就不讓,要讓也是陳九四給我們讓路!”
這邊喊著,而另一頭陳解這邊,小虎道:“堂主,咱們好像要跟牧蘭人的送葬隊伍撞上了。”
“嗯?!”
陳解眉頭一皺,臉一下子就黑了:“讓隊伍加速,衝過去!”
聽了這話,身後跟著的一種大佬嚇了一跳,柳老怪這時緊張的上前道:“九四啊,可不能衝動啊,對方可是牧蘭人,惹不得!”
“有什麼惹不得的?難道讓我們讓路給他們?”
柳老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正好這裡,離南門進,咱們就從南門出城吧,到青山口也繞不了多少路。”
“這~”
陳解皺眉,這時一旁的孫不二也勸說道:“是啊,彆跟牧蘭人較勁,沒意義,繞路吧,九四!”
“是啊,陳堂主,繞路吧。”
……
這些城裡有頭有臉的大佬全部出麵勸解,陳解聞言愣了一下,緊跟著開口道:“這,好吧,就聽諸位之言。”
陳解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緊跟著一揮手道:“繞路,南城門出!”
一聲令下,隊伍很絲滑的就繞路了南城門,其實這本來就是陳解的方案,包括跟牧蘭人的送葬隊伍碰上,這完全就是套路,目的是讓自己突然變道的行為,變得合理找不出破綻!
……
“什麼!從南城門出了?”
南霸天聽了手下的人一彙報,啪的一聲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渾圓,這,這怎麼可能!
緊跟著他就慌了,對著手下的人道:“快,快去通知秦鷹,立刻帶上五百人,不七百人都帶上,跟我去追陳九四,絕不能讓他跑了!”
南霸天的眼睛都瞪圓了,老子在這裡做了這麼大一個局等你,你跑了,你對得起我布的局嗎?
南霸天徹底急了,他不能讓自己的計劃前功儘棄啊!
想到這裡,他怒吼一聲,立刻讓人去叫秦鷹。
秦鷹這時正在不遠處,帶著秦虎秦豹給小弟們訓話呢!
“聽好了,一會兒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彆丟老子的人,誰要是給老子丟人了,小心老子回去收拾你,告訴你,這一次,立功了,老子給你們獎賞……”
秦鷹很激動的喊著,秦虎秦豹在後麵給他助威。
就在這時一個小弟跑了過來道:“幫主命令,秦堂主立刻整合人馬,去南城。”
“嗯?我去南城做什麼?”
秦鷹一臉不解,不說好了堵陳九四嗎?
這時小弟道:“秦堂主,陳九四路上遇到了牧蘭人的送葬隊伍,無奈轉道,從南城出發了。”
“啊?”
秦鷹聞言也瞪大了眼睛,這時候連忙道:“兄弟們集合,跟我走!”
說著呼啦超全部都走了,而這時南霸天怒道:“這陳九四簡直廢物,遇到牧蘭人而已,轉道,不行,咱們要趕緊追,彆讓他跑了。”
秦鷹這時也敢來道:“是啊,幫主,趕緊去追。”
“走走!”
南霸天立刻應道,帶著人就準備走,可是這時唐子悅突然皺起了眉頭:“遇到牧蘭人改道了?”
他總感覺這裡麵有問題,是自己漏算了什麼嗎?
“幫主!”
唐子悅喊了一聲,南霸天回頭看著他道;“唐先生怎麼了?”
唐子悅道:“幫主稍等,我怎麼感覺這事情不對勁呢?”
“那裡不對勁?”
那南霸天看向了唐子悅,他對唐子悅還是很信服的,唐子悅這時皺眉道:“我也說不上來,可是我總感覺這裡麵有問題。”
“那顧不得這麼多了,絕不能讓陳九四跑了,他要是跑了,咱們可就全完了。”
南霸天說著對秦鷹道:“走,快走,不然堵不住他了!”
秦鷹聽了這話道:“是,兄弟們,跟我走,活捉陳九四!”
“活捉陳九四!”
一群人大聲的呼喊著,然後急衝衝的向南城門走去,而這時茶樓之上,孫鐵錘順著窗戶縫隙看出去,嘴角微微上翹:“看來,已經開始了,嗬嗬……”
孫鐵錘說著,揮手道:“兄弟們,準備。”
孫鐵錘這話說完,下一刻坐在屋子中的拜火教弟子,全部掏出了一條紅絲巾,有的纏在了頭上,也有的綁在了胳膊上。
這是他們拜火教的標誌,每一條聖巾都是拜火教的聖火所化,帶在身上與聖火共存,若是死了,聖火可以把他們帶回真空家鄉,那裡是神仙呆的地方,所有教眾都能過上神仙一般的日子。
而又因為這一特點,故拜火教中也被稱為紅巾軍!
孫鐵錘這時拿過一條紅巾季在腦袋上,韓蓮把嘴裡的糕點吞下,也掏出了個紅巾,隨意的綁在胳膊上,如此,一行人拿起刀劍,準備等孫鐵錘的命令。
……
而這時城外,耶律悠閒的曬著太陽,這時其木格突然衝了過來,緊跟著對耶律道:“大人,不好了,陳九四跑了!”
“什麼!”
耶律一下子坐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再說什麼?
其木格聞言道:“陳九四跑了,他們在南城遇到了老阿魯台的送葬隊伍,他們直接繞路從南城門出城了!”
“南城!”
耶律聞言頓時大驚看著其木格道:“南霸天呢?”
“南霸天在東城門等著,不過已經派人追了!”
“這,上馬,上馬!”
耶律也慌了,立刻大喊著上馬,緊跟著直接跳上了馬背,黑騎這時也慌亂上馬,耶律道:“快,南城門,堵住陳九四,絕不能讓他跑了。”
“是!”
聽了這話,一群人直接騎馬狂奔直奔南城而去。
……
此時南城,老阿魯台看著繞路的陳九四,臉上浮現出了不屑的表情,什麼白虎堂堂主,十三太保,什麼東西,還想跟我們牧蘭人比,真是笑話,不知所謂!
臉上帶著不屑,而周圍的牧蘭人也都互相說著話,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
認為他們真的壓了陳九四一頭,那時心裡開心極了,這時老阿魯台道:“來,敲起來,打起來。”
正在這時,牧蘭人隊伍裡麵一個漢人風水先生打扮的人走過來對著老阿魯台行禮道:“阿魯台大人,我覺得咱們送葬隊伍應該改一下路線,不應該再從東城門出了。”
“為何?”
老阿魯台看向風水先生,風水先生道:“從西門出,第一我看的那個寶穴就在西門,而且西城乃是白虎堂的地盤,咱們就要壓著他們的氣運出城,然後我在擺一個毀運風水局,保證讓他白虎堂從今以後,永無寧日!”
“好,好,就依你之言!”
老阿魯台一聽這話,頓時眼珠子放光能壓白虎堂一頭,還能壞白虎堂風水,這太好了,隻恨自己以前不懂漢人風水,不然何至於被陳九四欺負成這個樣子啊,好,好,大師,你儘管施為!
老阿魯台臉上滿是笑意,隻要白虎堂倒黴,他就要開心了。
而那個風水先生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緊跟著道:“走!”
一群人抬著三十六口大棺材直奔西門而去。
而這時陳解已經到了南門,南門守衛的是漕幫的人,正是漕幫軍師白墨生。
白墨生看到送葬隊伍一愣,不過還是讓人打開了城門,甚至都沒有檢查一下,這有什麼好檢查的,自家幫主都在送葬隊伍裡。
就這樣陳解一行大搖大擺的出了城門。
出城之後,繼續吹吹打打,直奔青山口。
而就在陳解走後的一炷香時間,就見南門直接衝過來了幾百人,為首的正是南霸天。
南霸天這時看著守在南門的白墨生道:“白墨生,陳九四呢?”
白墨生一愣,看著南霸天道:“出城了!”
“你竟然敢放他出城,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你……”
白墨生聽了這話,手中的烏木扇子打開,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水道:“南幫主,我南城門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你有事嗎?”
南霸天道:“我,我要出城!”
“可以,不過出城要守規矩,要檢查!”
南霸天怒道:“陳九四你不查,你查我?”
白墨生道:“你要不這麼橫,不查你!”
“你!”
南霸天氣壞了,指著白墨生就要開罵,不過就在這時唐子悅出來了,對著白墨生行了一禮道:“年兄!”
白墨生看了看唐子悅道:“哦,唐先生。”
白墨生回禮,他們都是讀書人倒是有一份情麵在,這時唐子悅道:“我家幫主也是急糊塗了,這陳九四是耶律大人要擒拿的人,還請白兄行個方便。”
白墨生聞言眯縫起眼睛道:“嗯,這樣啊,那行吧,看在唐兄的麵子上,出去吧。”
“謝年兄。”
唐子悅行禮,白墨生揮揮手,很快城門打開了,這時候,南霸天立刻領著人出城去追。
他們追陳解還是很快的,因為陳解他們扛著個大棺材,而且敲敲打打,行的很慢。
就這樣也不知道行了多少裡,這裡陳解就看到前麵塵土飛揚,然後一道鋼鐵洪流直接衝擊過來,陳解看到這一幕,眼饞啊,黑甲騎士,你看這馬,你看這身上的鎧甲。
這樣一隻騎兵,放到戰場上,比五個化勁高手都好用,衝鋒起來,摧枯拉朽啊!
這般想著,就見這隻騎兵已經來到了陳解的跟前。
籲~
耶律一把勒住了馬的韁繩,停在了送葬隊伍麵前。
送葬隊伍看到如此黑甲騎士攔路也是一愣,緊跟著齊齊看向後麵,這時陳解眯縫著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很快收斂,衝了過去。
柳老怪也跟在他的身後。
這時二人來到了耶律的跟前,陳解一抱拳道:“耶律大人,您怎麼來了?”
耶律一愣,緊跟著開口道:“啊,沒事,聽說九四給你們白虎堂二十八英雄送葬,我正好帶著騎兵在附近演練,就來看看,順便送一送這二十八條英魂。”
耶律滿臉堆笑的說道,他可不想得罪人,陳九四如果沒有勾結拜火教,那可是要繼續用的,這時候得罪了,以後怎麼辦啊?
陳解聞言抱拳道:“啊,多謝耶律大人,我替我這二十八個兄弟,謝謝大人了。”
“自家人不說這些,不說這些。”
耶律說著,眼睛卻在看著陳解身後,這南霸天怎麼還不來啊?
想著耶律看向了柳老怪,沒話找話道:“啊,柳幫主也來了?”
柳老怪立刻抱拳道:“是耶律大人。”
“你跟九四關係挺好啊?”
柳老怪道:“我兒之命是九四幫忙救治的,若不是九四,我就難辦了!”
聽了這話,耶律道:“哦,原來如此啊!”
說著,耶律卻不看柳老怪眼睛繼續看著送葬隊伍身後,陳解看著耶律這個樣子道:“嗬嗬,耶律大人,您這是看什麼呢?”
“啊,沒,沒看什麼啊?”
耶律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
柳老怪也奇怪這身後有什麼啊?
就在這時突然就見遠處一陣煙塵滾滾,一看就有大部隊急行軍,然後就看到南霸天帶著七百人追了上來,然後直接把送葬隊伍包圍了。
“站住!”
“不許動,都給老子站住!”
一群人直接包圍了送葬隊伍,陳小虎,四喜,周處全都帶著人衝出來道:“你們想乾什麼?”
“你們想乾什麼?”
兩撥人互相對上了,陳解也是一皺眉頭,緊跟著看向了耶律大人道:“大人,這?”
耶律道:“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說著耶律道:“南幫主,你們這是乾什麼呢?”
南霸天這時聞言立刻帶著唐子悅走了過來,緊跟著對耶律行了一禮道:“耶律大人,我們是來抓拜火教的反賊!”
“反賊,嗬嗬,幫主,你嘴裡的反賊,不會是我吧?”
陳解看著南霸天說道,南霸天聞言,看著陳解道:“嗬嗬,有何不可?”
陳解眯縫起眼睛對著耶律拱拱手道:“耶律大人,您為我做主,他南霸天血口噴人!”
耶律道:“是啊,南幫主,這裡麵是否有誤會啊?九四不是那樣的人啊!”
“耶律大人,您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反賊也不會把反賊二字寫在臉上,您千萬彆讓他騙了啊。”
南霸天懇切的對耶律說道,耶律聞言看著陳解道:“九四?”
陳解抱拳:“耶律大人,我發誓,我絕不是什麼拜火教的反賊!”
“嗬嗬,不承認!”
南霸天嗬嗬冷笑道:“陳九四,你不承認也不好使,現在是鐵證如山,你勾結拜火教意圖謀反,證據確鑿,容不得你抵賴!”
陳解皺眉:“證據確鑿,證據在哪?”
南霸天伸手一指後麵的二十八口楠木大棺材道:“就在這棺材裡麵,這裡麵裝的就不是死人,而是拜火教造反用的軍械!”
“陳九四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南霸天惡狠狠的盯著陳解。
陳解臉上滿是愁容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這棺材裡是軍械,他要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