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漁幫總舵!
“見過幫主!”
秦鷹抱拳,看著麵前的南霸天,此時天色已晚,南霸天坐在書房的座位上,眉宇之間,儘是憂色。
甚至可以看出他有些不安。
秦鷹不知道南霸天為何如此,便抱拳行禮。
南霸天看著秦鷹道:“你有何事,深夜前來?”
秦鷹道:“幫主,是這樣的,屬下在黃州府有關係,借調了三十艘商船,所以前來稟告幫主,希望可以幫助幫主度過咱們漁幫缺錢的難關。”
南霸天一愣,看了秦鷹一眼,秦鷹心中頓生警覺,這看自己,不會是看出什麼問題了吧?
不過秦鷹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雖然心中有些緊張,可是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南霸天突然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看著秦鷹道:“阿鷹啊,你跟我多久了?”
秦鷹聞言立刻抱拳道:“應該也有七八年了。”
南霸天道:“是啊,七八年了,其實說起來你這些年也是儘心儘力,算是為漁幫鞠躬儘瘁,勞苦功高啊。”
秦鷹神情微變,不過還是抱拳道:“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南霸天這時神情有些懷念道:“想當年,伱們三兄弟剛進漁幫才十七八歲的年紀,敢打敢拚,我一眼就看出你們是做大事的好苗子,可惜當時的野狼堂的堂主,不容你們,多次陷害你們,後來你們向我證明了你們的價值,這野狼堂也變成了如今的雄鷹堂。”
“想想當初,唉,還真是感慨萬千啊,你我也算交情深厚了。”
秦鷹恭敬的說道:“若不是幫主提攜,秦鷹永無出頭之日,秦鷹一輩子感念幫主之大恩!”
南霸天道:“哎哎,不提這些,不提這些,這些日子我被陳九四算計的,頭暈腦脹,著急之時,難免有些做不到的地方,現在想想,這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前幾日,我一時失言罵你是廢物,阿鷹,你不會記恨我吧。”
南霸天看著秦鷹問道。
秦鷹聽了這話連忙抱拳道:“幫主玩笑了,您對秦鷹來說便如師傅一般,哪有師傅罵弟子幾句,弟子就心生怨恨的道理,幫主放心,秦鷹絕無怨言。”
南霸天聽了這話很認真的看了看秦鷹道:“真的?”
秦鷹抱拳道:“絕無怨言,我視幫主如師如父,幫主責罵於我,便是對我的疼愛,秦鷹感激還來不及呢,哪有怨恨啊。”
南霸天聽了這話拍了拍秦鷹的肩膀道:“好,你能這般想,我很欣慰啊,我就怕你對我心生怨懟,這般會影響你我之間的感情的。”
秦鷹道:“是,幫主所言極是,鷹與幫主之間的感情,絕不容人詆毀。”
南霸天輕輕頷首道:“嗯,不愧是我看中的,秦鷹,等將來我要是不做幫主了,這幫主之位,我就傳給你。”
秦鷹聞言眉頭一皺,你傳給我?拉倒吧,不過秦鷹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極力的表現出很興奮的樣子道:“多謝幫主提拔。”
南霸天輕輕頷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對了,阿鷹,今日可看到了唐先生?”
秦鷹聞言眼睛猛然瞪圓,心中咯噔一下,心跳都加速了,他為何現在問這話,是發現了什麼嗎?
秦鷹心中警笛大作,不過還是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表情,儘可能表現的很鎮定道:“見過,今日下午他還去過我雄鷹堂,跟我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南霸天道:“那他看起來有沒有什麼異樣?”
秦鷹皺起眉頭道:“沒有什麼異樣啊?跟平時一樣,並無不妥。”
南霸天道:“那他能去哪了呢?”
秦鷹一臉驚訝道:“唐先生失蹤了?”
南霸天臉色難看道:“嗯,我今天下午去尋他,他家人說他出門了,可是直到晚間也沒有等到他回來。”
秦鷹一臉疑惑道:“那能去哪了?買書去了?”
唐子悅好讀書,這是大家夥都知道的,所以秦鷹直接說,唐子悅可能是去買書去了。
南霸天道:“沒有,整個城內的書店,我都派人去找了,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嘶~那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秦鷹一臉的急切:“那陳九四最近跟幫主您鬥得厲害,唐先生乃是幫主之智囊,陳九四會不會趁機綁架了唐子悅,從而斷幫主一臂啊!”
南霸天聞言皺起了眉頭:“他能有這般大的膽子?”
秦鷹道:“那陳九四心狠手辣,膽大包天,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
南天霸天眉頭緊皺,秦鷹繼續道:“幫主,可用我派人尋找一二,唐先生為幫派立有汗馬功勞,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讓陳九四給害了啊!”
南霸天沉吟許久,抬手道:“不用,子悅若是被綁架了倒是無妨,陳九四也不敢做什麼,我是怕子悅投靠耶律。”
“嗯?”
秦鷹聞言都感覺自己的心快跳出來了,投靠耶律,我的天爺啊,你確定這不是在暗示我什麼?
難道自己的小計謀已經被他看穿了?
不能吧,不能吧!
秦鷹的內心之中在狂跳不止,這做了虧心事,尤其還要麵對南霸天這個難纏且有可能隨時要了自己命的家夥,秦鷹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說實在的,當二五仔,若是沒有一個強大的內心,還真是乾不了啊。
秦鷹平靜了一下內心一臉疑惑道:“幫主,何出此言,唐先生跟隨幫主多年,忠心耿耿,為我漁幫出謀劃策沒有半分懈怠,他這般的人物,怎麼可能背叛幫主,投降耶律呢?”
“而且幫主並無做什麼有虧於耶律之事,就算他投靠耶律,對幫主也沒有什麼損失,唐先生不至於如此愚蠢吧?”
秦鷹看著南霸天說道,南霸天聞言沉默了許久道:“嗯,也許是我多慮了。”
南霸天感慨一句,他的確有些驚弓之鳥了。
他在北山鐵礦私造軍械,並沒有跟唐子悅言說,唐子悅也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所以他去耶律那裡舉報自己的可能性很小。
南霸天當初也是怕唐子悅生出其他彆樣的心思,所以沒有把他在北山私造軍械的事情說出來。
因此唐子悅並不知情,也就不存在舉報自己的可能。
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不過今日自己的右眼皮為何跳的厲害,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啊。
秦鷹看南霸天臉色不好,便試探性道:“幫主,您不要過於擔心,唐先生跟你也五六年了,鞠躬儘瘁,不會生出其他心思的。”
南霸天聞言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阿鷹啊。”
“幫主。”
秦鷹立刻抱拳,南霸天道:“你太天真了,你也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也經曆過風霜,為何還如此天真,今日我教你個道理,這人嘴兩張皮,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有道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就好像你我。”
“嗯?”
南霸天指了指秦鷹道:“雖然麵對麵,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對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噗通!
秦鷹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臉惶恐的喊道:
“幫主!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絕無隱瞞,我,我若是有二心,願意遭受五雷轟頂之刑,不得好死啊!”
秦鷹跪在地上拚命的表忠心,心臟差點跳出來。
南霸天一愣看著跪在地上的秦鷹一臉疑惑道:“阿鷹,你跪下來做什麼,我給你講一個道理,你咋還跪下來聽呢。”
“幫主,我……”
“知道,知道,你是最忠心的,我剛才就是打個比喻,打個比喻,你看給你嚇的。”
南霸天親自攙扶秦鷹起來,秦鷹這時腿都快軟了,這時被南霸天攙扶起來道:“幫主,我還以為你聽信誰的讒言,我對幫主可是一片忠心。”
南霸天聞言道:“是是,你忠心,你我之間我還不放心嗎?放心,我這放心,你也彆多想,我就是跟你說,這人心歹,狗不吃,前一刻跟你交心的人,下一刻就可能在你背後捅一刀。”
秦鷹真的感覺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不過還是陪著笑道:“嗬嗬,幫主所言極是,不過我對幫主的忠心,天日可表。”
南霸天笑道:“知道,知道,阿鷹,你彆總對號入座。”
秦鷹道:“我,我沒有啊,隻是幫主,所言,屬下甚是受教,多有感觸而已。”
南霸天道:“嗯,如此就好,至於唐子悅的事情倒是無妨,經過剛才一番訴說,我覺得他也不會去耶律那裡,賣主求榮。”
秦鷹道:“是,是,唐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南霸天道:“嗯,對了,假如,我說假如有一天我離開沔水,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啊?”
秦鷹聞言心中一驚,南霸天這話什麼意思,他想跑?
想著秦鷹立刻抱拳道:“幫主放心,隻要幫主需要,秦鷹永遠陪在幫主之左右。”
南霸天道:“嗯,不過也不用過於擔心,我隻是那麼一說,還遠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
秦鷹聞言心中也明白,南霸天這是心裡也沒有底,也是做了兩手準備,如果這次軍械事情能糊弄過去他就在沔水好好呆著,若是不能他也準備跑路以求生機。
可惜你現在才想跑,已經晚了,隻要過了今夜,你就沒有逃跑的機會了,或者說,今夜子時一到,你就徹底沒有了逃生的機會,隻有死路一條!
秦鷹這樣想著,南霸天道:“其實秦鷹,有時候咱們若是跳出沔水縣來看,這沔水縣的事情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大。”
秦鷹不明白南霸天為何會說這話便道:“幫主是何意思?”
南霸天道:“秦鷹,你知道嗎?咱們漁幫以前可是黃州府三大幫派之一,隻是後來跟人爭奪黃州府控製權的時候,落敗,可就算如此,咱們黃州府內也有很多舊部。”
“咱們沔水縣的漁幫雖然是影響力最大的,可是把黃州府的各府縣的代表全部集合起來,遠遠比咱們沔水這點基業大得多。”
“幫主,你是說,黃州府也有咱們漁幫的人。”
南霸天道:“有,不過他們已經分裂成了數個小勢力,而且互相不對付,這沔水若是待不下去了,我就去黃州府看看,若是能整合這幾個小勢力,未必不能在黃州府闖出一番勢力。”
秦鷹聞言心中一冷,這他倒是不知道。
南霸天繼續道:“不過這前提是沔水漁幫還得在我的掌控之下,得有本錢,若不然貿然前去倒是不美,還得解決陳九四啊!”
秦鷹聞言道:“幫主,咱們想要搞掉陳九四,最大的障礙其實是達魯花赤,若是達魯花赤不同意,咱們很難搞定陳九四的。”
南霸天聞言道:“你說的有理,不過也不是沒辦法解決的,耶律說白了是朝廷的官,那就找個朝廷的官,對付他就行了。”
“幫主已經找好了?”
秦鷹看著南霸天問道,南霸天略一沉吟道:“已經派人聯係了,黃州府鎮守使!”
秦鷹眯縫起眼睛,竟然聯係到了鎮守使,此事若是有鎮守使插手,可就不好辦了!
黃州府乃是府城,並且是僅次於武昌,是與襄陽齊名的大城,當然了其名聲遠遠沒有襄陽名氣大。
襄陽出名,離不開郭巨俠,郭巨俠以身殉國的光環,讓其熠熠生輝,不過牧蘭族入侵中原之後,襄陽作為曾經的負麵典型,被針對了,自然政策上給予了鎮壓。
讓黃州府也成績出頭,能與襄陽齊名。
而黃州府作為一個大州府,自然官職設置的比縣裡多很多。
而且都是實權官職,並且擔任官職的,還多為牧蘭人。
比如黃州府的鎮守使,主管兵馬,鎮壓地方,類似於巡防兵。
比如知府,同治,通判,這都是實權官員,還有黃州府的一把手,黃州府達魯花赤。
而南霸天聯係的就是黃州府的鎮守使,隻要這位鎮守使大人一到,幫著他。
什麼陳九四,自己就是當著耶律的麵斬殺此僚,耶律怕是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隻是這鎮守使也貪得無厭,想要請動這尊大佛,自己不出點血是不可能了,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出點血也是應該的。
不過鎮守使來沔水也需要時間啊,南霸天其實也在等待鎮守使那邊的答複。
可以說這時候,已經到了拚底蘊,拚人脈的時候了。
“黃州府的鎮守使大人,幫主,你有這人脈關係,以前為何不用啊?”
秦鷹問南霸天。
南霸天嘴角抽搐,雖然自己因為一些關係,搭上鎮守使的這條船,可是鎮守使要價太高,如此高的價格,他一時舉棋不定,因此就沒有動用這張底牌。
畢竟請鎮守使出一次山,南霸天就會傷筋動骨,所以不是生死存亡的緊要時刻,鎮守使這張牌,絕不輕易使用。
南霸天看了看秦鷹,緊跟著笑道:“阿鷹啊,這江湖人情越用越薄,我雖然跟鎮守使有著不錯的交情,可也不能老去麻煩人家啊,不過你放心,隻要鎮守使出山,這沔水縣該是咱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耶律他也不行。”
“咱們現在隻是中了陳九四的奸計,一步步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但是隻要鎮守使來了,耶律他也不敢逼迫咱們,咱們失去的,終將收回來,到時候阿鷹,我去黃州府收複黃州府的勢力,你就在沔水替我當幫主,幫我管理幫派,咱們強強聯合,恢複漁幫以前的榮光!”
南霸天花了一張好大的餅啊,秦鷹聽了差一點點就心動了。
之所以沒心動,是因為他被南霸天騙不止一次,所以抗性提高了,另一點是子時已經越來越近了。
與那個遙不可及的鎮守使比起來,耶律大人可是馬上就要來了。
秦鷹這樣想著,連忙恭維南霸天一句:“幫主英明!”
南霸天聽了這話,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手指在桌麵上輕輕的敲擊著,鎮守使那邊已經聯係上了,應該有個幾天就會來沔水一趟,趁著這個機會,自己要把沔水的事情解決一下。
除了這個,還有一件事,成了南霸天的心病,那就是他派去北山鐵礦的死士,按照規矩,今夜應該回來稟告情況了,可是這個時間點為何還不成回來啊。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南霸天想著,敲擊桌麵的動作愈加快了,他沉思了許久,抬頭一見秦鷹竟然還沒走便道:“阿鷹,你還有事?”
秦鷹是帶著目的前來的,而且眼瞅著子時就要到了,他也不想走。
“哦,沒事。”
“沒事你就先回去吧,我這裡沒有需要你的地方了。”
秦鷹聞言道:“我在陪幫主您一會兒,回去也左右沒事,幫主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儘情吩咐屬下。”
南霸天一愣道:“我這也沒啥事,那你呆一會兒吧。”
說完,南霸天抬頭看看沙漏,應該快到子時了,現在已經亥時六刻了!
此時,沔水縣城。
全都陷入了沉靜之中,雖然沔水縣城有夜生活,可是再夜也就到晚上的九點多,而到了亥時,整個沔水縣就陷入了沉靜之中。
大街上不見人影,普通人家已經早就休息了。
整個城裡都陷入了寂靜之中。
此時白虎堂。
小虎走進了陳解休息的屋子,這時就見屋子之中,陳解逼著眼睛坐在椅子之上,一旁是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把紅顏色有著蟠龍紋的長槍。
正是陳解花了重金利用火絨鐵打造的名槍,火龍!
此時長槍已經組裝好了,放在那裡,散發著森森寒芒。
小虎走了進來湊到陳解的耳旁道:“九四哥,準備好了。”
陳解的眼睛緩緩睜開,刹那一道寒芒閃現。
時間終於到了,陳解看著小虎道:“兄弟們準備好了嗎?”
小虎道:“都準備好了,隻等您的一聲令下。”
陳解咧開嘴,一把抓住了桌子上的火龍槍,長槍入手,略沉,可是卻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其上的蟠龍紋給手足夠的摩擦力,非常舒服。
陳解抓起長槍,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今日就是長槍飲血日,不殺賊寇,難歸還。”
“走!”
陳解說了一聲直接走出了屋子,外麵整整齊齊的站了一百白虎衛,小虎跟在身後,陳豬,陳狗也站在人群之中。
周處在不遠處,默默地擦拭著他那把並不長用的刀。
陳解出門,門口的一百白虎衛猛然抬頭,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陳解,就這一眼,心理素質差的就根本支撐不住。
就好像一百隻沉默的野獸,猛然蘇醒,準備擇人而噬一般。
這時見陳解出來,在陳狗,陳豬的帶領下,齊齊喊了一句:“堂主。”
陳解輕輕頷首道:“各位,今日之戰,之重要,各位應該都知道,不過我不要求各位奮勇殺敵,記住了,這一次,咱們隻打順風仗,彆做無畏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