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姑娘!”
這時,門外又響起淘金貴的聲音。
她一愣,他還有什麼事?
“又有什麼事嗎?”她問了句,但沒有開門。
“哦,是這樣的,我想你麵吃好了,想跟你說下,我的衣櫃裡有幾件不穿的衣服,你看看有沒有適合的,你就拿來穿好了。”
陳薇珂又是一愣,他又怎麼知道她吃好麵了?
“不用了,謝謝。我可以穿自己衣服,反正明天我就能到鎮上,我到時會有辦法換的。”她馬上回答。
她怎麼願意去穿他的衣服?他的衣服都跟他的身體接觸過,她不可能去穿他的舊衣服。
“那隨你便,小陳姑娘,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陳薇珂有點放心,她又去衛生間洗下臉,出來後準備睡覺,她真的很累,累得實在沒精力去想什麼事情。
比如剛才覺察到的一點不對勁,她的舉動怎麼一步步都能被這個陶金貴知道?
還有,更累得讓她似乎忘了內心深處的一點哀怨,一點悲傷。
她沒有脫衣服,直接躺到那張床上,放下蚊帳,躺下來前把燈關了。
陶金貴,卻還站在門外,剛才說完那句話後,他並沒有馬上離開,這時,他看到屋子裡燈光暗了,連忙閃到一邊,門旁邊有扇窗,裡麵雖然拉上了窗簾,但外麵的月光也許會把他的人影,印在窗戶上。
這樣會讓裡麵的女孩,看到。
屋子裡已經一片安靜,他卻繼續站著,他腦子裡在思索。
這女孩到底是什麼人?
來旅遊的?嗬,真把他當智障了!
聽她的口音確實是外地人,但是,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臟得看不出顏色,甚至衣服邊邊都有點破,哪個到海南來旅遊的人,會是這副又臟又破的樣子?哪個來旅遊的人身邊什麼都沒有帶?反正他是沒見過。
當然,他也不認為這個女孩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也許她身上的衣服像流浪者穿的,但聽她的言語舉止動作表情,她根本不像是在外麵流浪了很久的流浪者。
而且,他更覺得她很大可能是個城市來的女孩,而不是個農村女孩,儘管她露出來的皮膚是很黑的,簡直跟他們海南人能比一比,但,他剛才偶爾看她胳膊抬起來時,露出來一點衣服遮住的部分,看去是非常白皙的,那說明她現在的臉,還有露在外麵的脖子胳膊小腿,應該都是暫時被曬黑的。
她是在哪裡曬黑的?
是在海南?是在這個島上?他覺得不一定是,其他熱的,能曬黑的地方可多了。
光看女孩對這個島的陌生,就能肯定不是。上這個島來唯一的路就是在碼頭坐船,她卻不知道。
所以,這就很不對勁。
怎麼會突然像她這樣的一個女孩,這麼晚突然出現在他的雞場?他這個雞場算偏僻了,一年二年都沒人來,大白天都沒人來,更不要說三更半夜,怎麼突然就一個女孩,空著雙手出現了?
哦,對,她的腳看著還是有傷的,那就更不可能是走來的,可她身邊看著也沒交通工具,難道是從地裡突然鑽出來的?
另外,她不像是個腦子有毛病的女孩,雖然一開始她幾句話讓人聽著有點幼稚,但她後來在他麵前的整個表現,是非常警覺,非常知道分寸的,反過來證明她是個聰明的女孩。
這就更不對勁了!
她的年紀看著也很年輕,最多二十出頭,一般城市裡這點年紀的,不都還在上學的嗎?怎麼這個女孩就這麼奇怪的,以這麼異常的外表,異常的時間出現?
這真他媽的太不對勁了!
可是,想到這不對勁,他卻反而覺得很興奮,很興高采烈,很激動,這種感覺,就像隨便買張彩票,卻一下中了百萬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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