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船頭一下子安靜下來。
吳泰從隱蔽處走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
“剛才這場狗咬狗的好戲真是刺激!”他對著身邊的阿才說道。
“對,副首領,這南區的首領可真是個傻蛋,到底還年輕,跟他們西區的白皮豬鬥什麼鬥?根本就是鬥不過的,不過白白受一場傷,有什麼劃算?像上次我跟著吳首領來采購,這幫白皮豬也給我們使壞,也欺負我們,吳首領就一直告誡我們要忍,最後就忍過去了,我們什麼事都沒有。”阿才輕聲說著。
“嗬,他們還欺負我父親?”吳泰聽後,嘴角露出絲冷笑,“阿才,光靠忍也不是最終辦法,人不能總是被欺負,總要打回去的,不過,不能衝動,要聰明一點,更不能急於一時,等以後有機會,再打回去。”
“對,副首領,你說的對,等以後有機會,非把這些白皮豬狠狠揍一頓不可,不然就一直以為我們黃種人好欺負。”
“好了,阿才,不要再說這個事情,我們現在趕緊乾正事吧!”吳泰把臉一板,嚴肅起來。
阿才趕緊點頭答應著。
在廚房裡,秦正陽正在查看獨逍遙的傷,仔細看過之後,發現這男孩身上的傷還挺厲害的,眉毛上麵裂開一道小口子,在不停流血,左眼區有淤青,嘴唇也破個口子,右邊一顆牙齒有點鬆動,兩隻手上的皮外傷就更多。
秦正陽看看船上的救急包裡,也沒多少能用來治療的藥品,就隻有一點消毒水,還有貼在傷口的簡易消毒貼。
他拿過消毒水,就給獨逍遙的傷口上塗。塗的時候,看這男孩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般來說,消毒水碰到傷口,會很疼。
秦正陽倒開始有點欣賞這個男孩。
“獨先生,遇到什麼事情,最好還是先不要衝動,能理性解決的話最好,現在你看,受這麼多傷,這船上也沒什麼好的藥物,我隻能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等回到島上,我再帶你去島上醫院好好治療。”秦正陽這番話是用中文說的,現在廚房裡還有其他人。
他知道獨逍遙也是華人,能說中文。
獨逍遙衝著秦正陽笑一下,“謝謝秦先生,這點傷是小事不需要治療,我剛才並不是衝動,實在是忍無可忍,我們一家之所以成為難民,就是因為在城市受白皮豬的欺負,現在已經到這樣的處境,大家都是難民,他們還要擺高人一等的架子,還要時時想著欺負我們,我實在,無法再忍受這種窩囊氣,我拚著命也要跟他們乾一場,我想我也不比他們弱,我不想一直做個懦夫!”
秦正陽歎口氣,說道“你的勇氣是值得稱讚,不過,我也不是要你做懦夫,我是希望你用更聰明的辦法去跟他們鬥,不然像你現在,傷敵也沒傷到,倒把自己傷得夠嗆,一個真正的強者,不會總是用拳頭跟人硬碰硬的!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獨逍遙認真地點點頭,“謝謝秦先生,我有點明白,我會記在心裡。現在我要趕去甲板上把我們的貨物整理一下。”
秦正陽點頭,目光盯著獨逍遙走出去的背影。
隨後,他給亞倫也簡單處理下傷口。
對著亞倫,秦正陽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早已經是美國國籍,在美國生活很多年,然而,這不代表他沒見過歧視,更不代表他沒被歧視過。
或許,他有著更深的體會,無論他在紐約生活多久,他永遠無法改變自己是黃皮膚這個事實。對於黃皮膚要承受的歧視,以及欺負,以及被防備的體會,他遠比獨逍遙更深刻,他已經明白,黃皮膚和白皮膚之間的區彆,像一道深深的溝壑,永不可能彌合,而白皮膚對於黃皮膚的深深敵意,也永不會停歇!
隻是,因為職業的關係,他不可能像獨逍遙那樣拿起拳頭就直接反擊回去。
但,內心深處,對於獨逍遙這樣直接的反擊,他卻是暗暗稱讚和欣賞的。
安婭連著兩天有個發現,當她一早來到廚房時,發現伊蓮娜總是眼睛紅腫,像長時間哭泣過一樣,而且,她的精神也看著萎靡又頹廢。
但安婭不好問什麼,她跟伊蓮娜還沒熟悉到,可以去問個人**之類的問題。
她隻能儘量在廚房多做些事情,多幫著伊蓮娜做點事,像是給駕駛室的船長送餐什麼的,也全部由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