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道友明的失蹤。
陳家駒顯然是知道此事,但自覺沒必要告訴高超。
高超也不會主動問,給自己觸黴頭
……
另一邊。
一棟老式茶樓。
五六十年代的黑色留聲機,正播放著幽婉的懷舊音樂
“心上的人兒~有笑的臉龐~她曾在深秋~給我春光……”
吹雞一臉恭敬的坐在桌前。
正聆聽一個老胖子的教誨。
身前煮好的熱茶散發著氤氳霧氣,蒼老的聲音響起
“我年輕的時候,就已經由叔父們選話事人了。”
“那個時候我就想,這些老東西已經一把年紀了,沒權沒勢,憑什麼啊?後來我才知道,是輩分!”
老胖子緩緩說道,腳下臥躺著一條醜萌醜萌的巴哥犬。
他叫鄧威,也就是和聯勝叔父輩之首鄧伯。
“吹雞,這次你來當話事人,是我們一群叔父輩投票的結果,不要在意彆人說閒話。”
“這些年,你雖然無功,但也無過,而且對社團一直都很忠心,論輩分,你也算是叔父輩下第一人了!”
鄧伯說出了他提拔吹雞的明麵理由。
旋即有些口乾的他,慢悠悠喝了口茶。
吹雞見狀,急忙提起茶壺,給鄧伯再倒了一杯,笑容帶著幾絲討好
“多謝鄧伯提拔!我不會讓社團失望的!”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是一步登天了。
今早,他也在電視上,看到了眉叔身死,以及家中查出大量牘品的新聞。
所以等鄧伯打他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時,他馬上便從大嶼山趕了回來。
“……你手下是不是新收了一個小弟,鬨出了不少動靜?”鄧伯突然詢問。
“對!他叫阿超!”
吹雞點點頭,這一刻腰杆子下意識硬了幾分
“阿超我很器重他的。”
“這麼些年,我看人的眼光真就沒錯過,我覺得他行,他確實行!”
“這次洪泰栽了個大跟鬥,就是我讓阿超乾的。”
“我還準備讓阿超去聯係大d、阿樂他們,一起打下洪泰的地盤……洪泰的太子入獄,剩下的人誰也不服誰,遲早內鬥分裂!”
吹雞越說越興奮。
鄧伯不動聲色的再喝了口茶,內心卻是另一番想法。
他之所以選擇吹雞,除了吹雞的年紀和輩分外,也是考慮到吹雞毫無根基,很容易控製。
但鄧伯也沒想到,自己前腳剛把話事人之位‘平衡’給吹雞,人家新收的小弟後腳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先是幫吹雞拿下了駱克道,後又把洪泰的話事人和繼承人全部搞死搞殘……還把人送進了監獄。
這些‘戰績’相當耀眼。
畢竟洪泰的整體勢力不算弱,和聯勝內除了大d能穩壓一頭外,其他八區領導人單拎一個出來,都弱了不止一籌。
但名聲不小的洪泰,就是被高超一兩天內搞得元氣大傷。
鄧伯能預料到,不出半個月,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港島社團,到時候高超名聲大噪的同時,吹雞的聲望也會被抬高。
再加上吹雞現在已經有了地盤,以一條街作為根基,勢力會迅速膨脹。
這不是鄧伯願意看到的……如果他早點知道有高超這號人的話,他可能就不會考慮讓吹雞當話事人了!
社團內,比吹雞資曆小,但也足夠老的人,還是有不少的。
“鄧伯,需不需要我讓阿超來見見你……他現在是我的頭馬,我準備重用他!”
吹雞建議道。
“……以後會有機會的。”
鄧伯老眼微眯,淡淡笑道。
高超差著輩兒呢,鄧伯自覺沒必要屈尊,特意去見這個年輕人一麵。
反正吹雞的任期也隻有兩年。
兩年後,社團最大的話語權,依舊在以他為代表的叔父輩們手中。
這就是和聯勝的規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