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銘歎了口氣,“哎……聽說了,完全不敢相信,她竟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他眼神慚愧地看著時燁,“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舒宜,她很小就跟著我繼母到了我們家,我繼母又去世得早,沒人管束她。”
時燁的唇角浮過一抹冷笑,“你說什麼對不起?”
宋風銘說:“我和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她畢竟是我妹妹,她犯的錯,我也有責任。”
時燁說:“她背後應該有人幫助她,否則以她一人之力,搞不出那麼大的動靜。”
“是嗎?”宋風銘一臉詫異,“那你可有懷疑的人?”
時燁搖了搖頭,“沒有頭緒,現在連她人躲哪兒去了都不知道。”
宋風銘麵露思索狀,“她能去地方不多,我一時也想不出她能躲在哪裡,不過你放心,如果她聯係我了,我肯定第一時間聯係你。”
時燁輕輕挑了下劍眉,“你舍得?”
宋風銘一臉坦然,“阿燁,你這說的什麼話?她雖是我異父異母的妹妹,但你是我有血緣關係的親表弟,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楚的。更何況,是她有錯在先,她已經是成年人了,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犯了錯道個歉就行,她必須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二人談話間,顧今藍沒有插嘴,暗自在旁觀察著宋風銘。
麵對時燁引導性的談話,宋風銘的每一句回答都堪稱天衣無縫,眼中神情,也讓人看不出半點端倪。
若不是她已經知道了真相,或許會被宋風銘此刻誠懇的表情所蒙騙。
所謂的心理學,雖然能看穿一個人的偽裝,但人心最是難測,人亦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
很顯然,宋風銘是有備而來。
如他和舒宜這般極惡之人,早已經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那顆肮臟的心。
也或許,他們的惡並不自知,所以才能表現得如此氣定神閒。
時燁勾唇冷笑,“她確實會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她背後的人,也一樣,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宋風銘點了點頭,“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時燁說:“你剛剛醒來,還是好好養身體吧。”
宋風銘苦澀地笑了下,“昏睡了那麼久,我都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彆這麼說。”時燁安慰道,“你從小能力出眾,現在好好養精蓄銳,事業很快就會回到正軌上,生意上有我需要相助的地方,你也儘管說。”
“謝謝。”宋風銘很是感動地看著時燁,“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看著宋風銘在自己麵前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時燁臉上的笑已經快掛不住了。
他看了一眼腕表,“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我還要和藍藍擬定賓客名單,奶奶定的婚禮日期太近了,好多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準備。”
“好,那我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宋風銘拿起身旁的兩份禮物,分彆遞給時燁和顧今藍,“一點小心意,預祝你們的婚禮美滿。”
時燁忍住心裡的厭惡收下了禮物。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和。
以前,在所有的堂表兄弟中,他和宋風銘走得最近,關係也是最好的。
如果他現在表示出對宋風銘的敵意,隻會讓宋風銘生出戒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