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看到他詫異的目光,也沒有多做解釋,就是在縫合之前用了麻醉劑而已。
就算意誌力再頑強的人,也無法容忍被針線生生刺破皮膚的痛苦吧?
最後,她又給他打了一針狂犬疫苗。
“接下來幾天不要碰水,很快就會沒事的。”
逐月立即拱手說道:“多謝太子妃為屬下療傷!”
“你是為了幫我打探消息才會受傷,這是應該的!現在,你可以說了!”
逐月立即正色起來,將情報說了出來。
一個時辰前,他趁著夜色潛入北郊行宮,一路躲過守衛的視線,到了公主的寢房門口。
然後,就聽到她和聖女之間的對話。
——所有人都在我的局中,無論發生怎樣的變故,都不可能改變最後的結果!
她是對自己多有自信,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還有她說的那個局,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然後呢?”
“沒了!我才剛靠近,隻來得及聽到這一句,就被那個邶國公主發現了!離開之時,不知道哪裡跑來兩條惡犬,對著我瘋狂撕咬。”
雲璃有些無法置信:“憑你的身手,竟然還能被兩隻畜生傷成這樣?”
逐月有些尷尬。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要是被暗衛團的兄弟知道,臉都丟光了。
“我不是為自己狡辯,那狗明顯是專門訓練過的,凶猛異常,又極為迅敏。一條與我近身纏鬥分散注意力,另一條趁機撲過來咬住我的腿。我隻來得及斬了一個,後來行宮的守衛追了過來,我就先行逃走了。”
雲璃心下存疑。
比起狗的問題,她奇怪的是另一件事。
逐月才剛靠近房門,裡麵的人就立即發現了,就好像在門口安裝了雷達警報一般。
暗衛之中,論劍術屬追雲第一,論輕功和身手,逐月當仁不讓。
如果他想要刻意隱藏自己,就算是容琰都不能輕易發覺,足以見得對逐月實力的肯定。
他進入行宮打探消息,肯定會萬分小心,怎麼會敗露行跡?
看來那個邶國公主身上的秘密,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容琰走了進來。
“今夜京城很是熱鬨,連巡檢司和府尹都驚動了,說是北郊行宮出了刺客!”
目光從逐月抱著紗布的腿上掃過,冷冷勾唇。
“孤還奇怪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出了‘家賊’!”
雲璃起身看著他:“是我讓逐月去打探消息的!”
本以為是小事,就沒跟他特意提起。
隻是她沒想到,逐月竟然會失手。
“那你可知,邶國公主被刺傷,性命垂危,禦醫已經連夜趕過去了,父皇也被驚動了!”
逐月激動起身:“怎麼可能?我發誓連房門都沒進去,連那個公主一根頭發都沒摸到,怎麼可能傷她?”
男人俊美的麵容劃過一絲深意。
“這件事無非隻有兩種可能。其一,在你離開之後,又有其他刺客前來,趁亂將公主刺傷;其二,這一切隻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
究竟是哪一種,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他們故意上報官府,在京中大肆搜查,鬨得人儘皆知。
明日,隻怕還有的鬨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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