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琰本來就想找機會除掉他。
不用親自動手就能達到目的,何樂而不為?
他勾了勾唇,提醒道:“叛徒既然已經除了,那麼這個死囚以及‘同黨’,是不是也該一並處理?”
燕皇看著他,不禁皺眉:“你想怎麼做?”
“劫獄,可是死罪!隻是朕心中有一個疑問,天牢守衛森嚴,除非朕的手諭任何人都不得入內,他們是如何從裡麵將人犯劫出來,還能買通東城門的守軍放行?這其中必定還有一個幕後黑手在暗中協助,此人不除,終究是個隱患。”
容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卻是盯著某個方向。
納蘭璟的臉色有些難看,袖中大手緊握成拳。
就差沒直接報他名字了。
他抬起頭,皮笑肉不笑:“皇上這般盯著我是何意?莫不成是在懷疑我才是那個幕後黑手?”
“不是懷疑!”
納蘭璟心中送了口氣,算他識相!
“,朕肯定你就是凶手!”
容琰接下來的反轉,直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朕帶著人趕到之時,正好看到太子妃穿著太監衣服從角門逃出,皇兄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試問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除了你的奇門八卦陣,誰能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人從天牢之中救出?事後你又借著散步的名義出現在那裡攔住我們,為她爭取逃跑的時間。”
“隻可惜,你算漏了一點,我們早就有所準備,就算逃得出天牢和皇後,外麵還有天羅地網在等著你們。”
納蘭璟的臉色十分難看。
本以為穩操勝券的局麵,最後竟然又變得稀巴爛。
不久前他還在心中洋洋自得,終於能夠打敗容琰,讓他嘗嘗手下敗將的滋味。
沒想到小醜竟是他自己!
“說了這麼多,你有證據嗎?”
陣法在出了天牢之時已經被他銷毀掉了。
其他的不過隻是他的“臆測”罷了。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容琰不禁發出一聲輕笑:“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連狡辯的借口都這麼相似。不過你真的以為,朕拿不出證據嗎?”
話音剛落,逐月便上前說道:“主上,這是擒拿東城守將之時,從他身上搜到的證物。”
當看到他拿出的東西時,納蘭璟臉色驟然大變。
那是他親筆所寫的信。
不是說了讓他們看完就立即燒了嗎?
“皇兄,這便是你買通守將,幫其出逃的罪證,是你自己承認呢,還是朕當著所有人的麵念出來,讓你的所作所為大白於天下?”
納蘭璟握緊拳頭,眼底寒光迸射。
好個容琰,心機竟然深重到如此地步,竟然真的能抓到他的把柄。
這一下,他就算想找理由為自己脫罪,怕是也很難做到了。
正當他猶豫關頭,燕皇突然站了出來。
“慢著,這件事跟太子無關!”
“袒護也該有個限度,不是他,難不成還能是你?”
“沒錯,就是朕!”
容琰嘴角勾出一絲譏諷的笑:“沒想到你為了替他頂罪,連自己的臉麵都不要了。身為太上皇,竟然徇私枉法,這要是傳出去,您本就‘不可一世’的英明怕是更要所剩無幾了。”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他們父子倆都難逃關係。
現在這種情況,莫不是“舍卒保帥”?
隻可惜這個“帥”好像不大爭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