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長生發自內心的開心,一旁的錢雅嘴角也不由揚起了一抹笑意。
這時,錢雅開口說道:“白澤總不愛在道觀裡待,您要不要去說說?”
“隨它去吧,它是瑞獸,不喜歡待在這個地方很正常。”
“另外道觀西邊的那個狗洞你就不用操心了,讓陳峰去修吧。”
聞言,錢雅眉頭微皺說道:“這個事情交給他恐怕不太好吧。”
“晚上的道觀可不太平,要不這件事還是我......”
“晚上的道觀從來都不太平!”
陳長生直接打斷了錢雅的話,然後看向錢雅說道:“陳峰是個俠士,而且做事有君子之風。”
“他很清楚我這道觀處處都是機緣,可若是讓他白拿這份機緣,他會良心不安的。”
“既然他想做點力所能及的的事情,那就讓他去做。”
“正如他現在心中所想的一樣,我與他非親非故,他沒道理白拿我的東西。”
麵對陳長生的話,錢雅輕歎一聲說道。
“也對,所有的付出都講究一個雙向奔赴,父母如此,師徒同樣如此。”
“有良心終歸是件好事。”
“那關萍這丫頭也是一樣的做法嗎?”
“不一樣!”
陳長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丫頭比陳峰更聰明,但她的心思不在這些事情上麵。”
“所以她隻要好好的學習煉丹術就行了。”
“可是不經曆挫折,她以後如何麵對風雨?”
錢雅的話中透露著幾絲擔憂。
見狀,陳長生開口道:“都說時勢造英雄,英雄的誕生不是因為英雄本身,而是因為這不公的世界。”
“關萍不知人心險惡,若是在我們的紀元,她恐怕逃不脫夭折的命運。”
“可在這丹紀元,她最多也就走的坎坷了一些,至少性命還是無憂的。”
“所以我們也沒必要讓她快速成長,畢竟快速成長的代價是痛苦的。”
麵對陳長生的回答,錢雅沉默了兩個呼吸。
正所謂同人不同命,都是一樣的意氣風發,但兩個紀元的人卻是兩種不同的活法。
看到錢雅的沉默,陳長生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
“怎麼,是不是在怪先生對你們,沒有像對他們這樣溫柔?”
“我倒沒什麼,”錢雅嘟了嘟嘴說道:“我就是想不通,我們的紀元怎麼走著走著就走歪了。”
“走錯路是很正常的事,沒有誰能夠一直做出正確的選擇。”
“而且紀元變成現在的局麵,那是必然的結局。”
“為什麼?”
錢雅不解的問了一句。
見狀,陳長生輕歎一聲說道:“因為我太急功近利了。”
“在這麼短的一段時間裡,我和書生他們做了很多的事。”
“這些事情放在其他紀元當中,很可能需要幾十萬年,甚至上百萬年去做。”
“我們把這麼多的事情壓縮到這麼短的時間裡麵去做,怎麼可能不出問題。”
“但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又無法解開困擾整個紀元的問題,所以我們也很無奈。”
“治理整個紀元,就如同治病一樣。”
“病入膏肓時,需用重藥猛攻,等病好之後再用溫和的藥慢慢調理。”
“如今重藥猛攻的時代過去了,我們這些人自然就過時了。”
“所以不是紀元的路走歪了,是我們擋路了。”
聽到這話,錢雅還想再說,但陳長生卻搖頭阻止了她。
“我們現在已經離開了紀元,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