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簽約的事，閒聊了兩句，江辰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將手機遞給韓晴說道：“韓晴，幫我在企鵝直播平台完善一下信息，我的銀行卡，身份證都在包裡，你自己找找。”
韓晴甜甜一笑：“好嘞，交給我吧！”
韓晴立刻拿出江辰的身份證，銀行卡信息，開始完善信息，沒兩分鐘就搞定。
“江辰，那我們現在開播嗎？我們企鵝直播的賬號關注人數已經超過兩百萬啦，微博賬號一晚上也有五十萬關注人數了，很多人都在問今天上午怎麼沒播呢。”
韓晴坐在副駕駛上，看著江辰問道。江辰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看著雨中的魔都，有一絲感觸，點頭道：“你是我的直播助理呀，你覺得可以播就播。”
韓晴當下拿起手機放在支架上，開啟了企鵝直播：“那我就開播啦，你專心開車就好了。”
江辰嗯了一聲，神色略微認真嚴肅。
韓晴則是開了直播，看著直播間瞬間湧入了一萬多人，在旁邊說道：“大家好，我們和江辰出發啦，現在正在出魔都的路上。”
直播間一萬多人馬上發出密密麻麻的彈幕，打賞信息也開始出現。
韓晴迅速說道：“大家還是不要打賞最好哦，江辰不喜歡太多人打賞。”
“出發啦，老江開車的樣子還挺帥。”
“魔都下雨了，想到老江要離開了，有些傷感。”
“老江，路上開車要小心呀。”
“老江不喜歡打賞？我就喜歡打賞。”
“老江，還能聽到你唱歌嗎？”
“老江，啥時候再發表新的作品呢？”
“老江，魔都人民會想念你的。”
“有美女相伴，老江一路上也不孤單。”
……
此時第一時間湧入直播間的，都是真正喜歡和支持江辰的粉絲，所以基本上發出的都是祝福的話。
還有越來越多的觀眾迅速湧入直播間，沒幾分鐘就有三萬多人在線觀看江辰開車出發。
張儷此時也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拿著手機看著江辰的直播，看到即便是戶外直播，江辰直播間的在線人數也迅速突破三萬，而且還在迅速增加，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立刻給楊總打去電話，確定了和江辰簽約的事情。
“江辰已經答應簽約，到時候會把合約寄給公司總部，就算是完成了簽約！我答應江辰，他每次直播的收入和我們承諾的人頭費，都是當天直播結束就馬上現結！”
張儷彙報道。
楊總語氣肯定地說道：“沒問題，我倒是希望他拿到的人頭費越多越好，我們不在乎錢，隻在乎流量。簽約二十場，還是有點少。”
張儷：“再多的話，江辰可能不會答應了。現在我們平台可以對他的直播間進行大規模推薦引流了。”
楊總：“嗯，我知道，我會向總部那邊申請全平台推薦引流。”
向總部申請的全平台引流，那就是涉及到整個企鵝集團的引流，整個企鵝集團的流量，絲毫不比抖約來的少。
這也是江辰確定簽約了，楊總才會申請的推薦。
不然，將最大的流量給了江辰，江辰轉身就跑了，那他們就白白幫江辰引流，損失了一大筆流量。
不過，現在隻簽約了二十場，楊總還是有些不放心。
如果到時候江辰繼續火爆，二十場直播結束後還是有被挖走的風險，如果被其他平台簽走了，那他們這段時間的推薦引流就白費了，到時候會讓集團總部失去信心，說不定會放棄整個直播平台。
企鵝直播已經發展幾年了，還是半死不活的，雖然企鵝集團不差錢，但是也不想白白在沒有希望的業務上燒錢，如果企鵝直播還不展現出發展潛力，可能再過不久就真的要集團總部放棄了。
這次簽約江辰，就是楊總和張儷的一次賭博和嘗試，希望能讓江辰把平台的流量抗起來，讓總部看到企鵝直播的希望和未來。
張儷：“楊總，抖約很難和我們競爭，他們不會輕易鬆口直播時長的約束，那就不可能簽下江辰。江辰不在乎錢，最在乎的就是自由，而這份自由，現在全網隻有我們能給他！”
楊總：“希望如此吧。”
掛了電話。
張儷再次看向直播間，看到江辰直播間的在線人數已經過了五萬，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這個時間段能有五萬多人在線，而且還是平台沒有引流的前提下，不隻是在企鵝直播平**一份，在整個全網，都可以說是獨一份了。
而在魔都另一棟辦公樓內。
李玉民在接到企鵝直播江辰的開播提醒之後，也第一時間進入了江辰的直播間看了看江辰的直播。
看到江辰真的出發了，僅僅是在開車，一句話都沒說，直播間就在短時間內湧入了五萬多人，讓李玉民又有些後悔昨天沒能給出更高的合約簽下江辰。
雖然，江辰說過不是錢的事情。
但是，在李玉民看來，那就是錢的問題，如果他的價格足夠高，不管是誰都要拜倒在金錢的魅力之下。
現在這個流量冷淡的時間段，即便是抖約所有直播的主播當中，最高在線人數也就隻有四萬左右，而且還是有抖約平台引流的效果，而江辰在企鵝平台卻能達到五萬人在線。
如果此時江辰是在抖約的話，在抖約平台支持下，可以輕鬆過十萬，甚至達到十幾萬也可能。
“江辰可能已經和企鵝簽約了，那就看看這二十場的直播效果，如果江辰的人氣一直都很穩定，甚至還有上升可能的話，那下次我就要真正的給出天價，我就不信，有錢買不下來的。如果買不下，那就是錢不夠多！”
李玉民相信金錢的威力。
……
文化街！
汪振華來到了秦涵明這裡喝茶，拿著茶杯站在牆壁上掛著的那首憫農跟前，越看越是喜歡，讚歎地說道：“這樣的作品，這樣的書法，在當今這個時代，可以說是獨一份。老秦，我覺得你賺大了。用文房四寶和一個印章，一盒印泥，換來這個時代獨一無二的作品，絕對賺了，以後肯定有很大的升值空間。”
老秦也滿臉微笑地說道：“哈哈哈，不能這麼算是賺還是虧。隻能說喜歡與否！”
他不在乎錢，就在乎東西好不好，自己喜不喜歡。
汪振華：“那你喜歡嗎？”
秦涵明哈哈笑道：“那肯定喜歡！”
汪振華：“我也喜歡，先借給我帶回去看幾天，臨摹一副，再還給你怎麼樣？”
秦涵明搖頭：“不行！借其他的可以，這幅不行。今天一大早，有個老朋友過來看了也想借走，我沒答應，後來他開價三百萬想買走，我也沒答應。”
汪振華聽了直接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三百萬買小江的這幅作品？”
秦涵明點頭認真地說道：“對，你也認識！”
汪振華：“誰？”
秦涵明：“老李，李銘，你們書法協會李會長的大哥！”
汪振華聽了，頓時了然，知道是李慧的大哥，經常給書法協會捐贈東西，是魔都本地大資本家：“是老李，那他是很有錢。但是，小江昨天才寫的作品，他就開價三百萬買，太不可思議了！”
秦涵明：“那你覺得小江的作品不值三百萬？”
汪振華楞了一下，隨即思考了一下，就沉默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單純論書法水準，江辰這幅作品已經是書法大家的水準，這樣的書法水準在全國已經是頂尖，其他每一個書法大家的作品價格都不低，便宜的也要十萬左右，貴的代表作要一兩百萬也有。
再加上江辰這首原創的憫農五言詩的加持，賣三百萬也不算貴，如果標價三百萬公開售賣，真的不缺買家。
剛才他也說了，秦涵明用的那些東西換江辰的這幅作品是賺了，秦涵明那些東西加起來也價值一兩百萬，那他心中也默認江辰的這幅作品價值在兩百萬以上。
隻是……
他始終覺得，那是以後的價值，而不是眼前的。
畢竟，江辰才二三十歲，這幅作品也是昨天才寫的，在書法界以及國學領域，都還沒有絲毫的名氣。
藝術品的價值，從來都不是單純的看其技藝水準的，而是看作者的沉澱和名氣的積累。
汪振華突然說道：“對了，小江是今天離開魔都吧？不知道開直播了沒有。”
秦涵明也是眼睛一亮：“那快看看小江的直播，看他是不是離開魔都了！”
汪振華：“我不知道怎麼看他的直播。”
秦涵明：“我也不知道……”
兩人相視無語。
昨天是蘇海駿開的直播，他們跟著一起看的，他們平時也不喜歡玩手機看視頻和直播，所以不怎麼會操作。
恰好，這時賀先章和蘇海駿從門外走了進來。
汪振華迅速喊道：“海駿，快來，快來，幫我們打開江辰的直播間，我們看看小江的直播，看他是不是離開魔都了！”
蘇海駿楞了一下，然後也來了興趣，因為他很喜歡江辰的音樂，其次也喜歡江辰的書法，那是他這輩子追求的目標，當即說道：“好，我也想看看！”
賀先章也沒有阻止，他帶著蘇海駿過來是向秦涵明告彆的，他們下午就要回蘇州了。
蘇海駿當即用汪振華的手機，教汪振華和秦涵明操作怎麼在企鵝直播上看江辰的直播，而他們的手機上沒有企鵝直播，隻能馬上下載一個，然後注冊賬號，登錄，再關注江辰的賬號。
“好了，汪老，秦老，我給你們的手機都安裝關注了江辰，這樣以後你們直接點進去就能看到江辰，如果他直播了，我給你們設置了開播提醒，你們會接到消息提醒，馬上就能進去看。”
蘇海駿對兩人叮囑道。
汪振華：“謝謝海駿了，我是第一次玩直播。看看小江的直播！”
蘇海駿用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江辰的直播間，看到江辰直播間已經有六萬多人在線，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後就將手機固定在桌子上，笑道：“江辰在認真的開車，車外下著雨，竟然有這麼多人看他開車。”
秦涵明又看了看牆上的那副憫農，有些惋惜地說道：“哎，老江真的走了！”
汪振華也有些遺憾。
賀先章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是魔都本地的，和江辰也交集不多。
而這時。
他們看到，直播間內一直認真嚴肅開車的江辰，突然將車停在了黃浦江邊，走在前麵的蒲月溪的車子也停了下來。
拿著直播手機的韓晴問道：“江辰，怎麼停下了？”
直播鏡頭正對著江辰，所有看直播的人都能清晰地看到江辰的臉上有些傷感地看著外麵的黃浦江，然後沒有說話，將車再次調整位置靠邊停了下來，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站在黃浦江邊，看著滾滾的黃浦江，淅瀝瀝的小雨打在江麵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魔都的高樓大廈，在雨中隱約可見，仿佛一座座雲霧籠罩的山峰。
韓晴一邊拿著直播手機，一邊打著雨傘站在江辰身邊，俏臉上滿是關心。
前麵車上的蒲月溪，陳曉佳，王婧，李雯四人也都下車打著雨傘走了過來。
陳曉佳剛想說話，韓晴就對著陳曉佳微微搖頭，陳曉佳當即閉嘴不說話，和蒲月溪三人一起來到江辰和韓晴身邊，一起看著黃浦江的江麵，以及遠處模模糊糊的高樓大廈。
江辰突然開口說道：“我想寫點東西。”
韓晴楞了一下，一時沒注意，加上還有下雨的聲音，所以沒聽清楚，靠近江辰問道：“江辰，你說什麼？”
江辰深呼吸一下，聞到了韓晴身上的少女氣息，壓下心中的情緒，認真地說道：“我想寫點東西！”
韓晴這下聽懂了，馬上說道：“好，你等我一下。”
說完，韓晴就將手機支架固定在旁邊，然後招呼蒲月溪四人：“月溪姐，你們過來幫忙。”
蒲月溪和陳曉佳，李雯，王婧四人都立刻過去幫忙，才看到韓晴在車上裝了很多實用的東西。
一把很大的遮陽傘，打開能遮住很大一塊地方，她們和江辰一起站在傘下都綽綽有餘。
還有一個厚實木板，以及支架，搭起來就是一個實用的書桌。
傘，書桌搭好！
韓晴再次迅速拿出江辰從秦涵明那裡得到的筆墨紙硯，將上好的宣紙鋪在桌子上，用鎮紙壓好，然後擺上毛筆，硯台，用蘇墨開始磨墨，一套下來，動作行雲流水。
這是韓晴這兩天看網絡上的視頻學會的，她覺得江辰書法那麼好，以後肯定會需要她做這些，所以就專門學習了，可以在江辰寫字的時候在旁邊幫忙，沒想到這麼快就用到了。
蒲月溪幾人都看的是驚訝無比，沒想到韓晴為江辰準備的這麼齊全。
而直播間內此時更是密密麻麻的彈幕爆炸。
“老江要寫字了嗎？”
“小姐姐這麼麻利的給老江準備好了筆墨紙硯，羨慕了！”
“嗚嗚嗚，我也想要這樣的仙女小姐姐幫忙。”
“就要走出魔都了，寫一手字來告彆魔都？”
“老江的字是真的很厲害。”
“老江的字已經是書法大家的級彆。”
“給大家科普一下現在書法界的等級，從最初級的是書法家，然後是書法名家，接著就是書法大家，現在全國有名有姓的書法大家也就十幾二十個，至於更厲害的書法大師，自從十幾年前最後一位書法大師去世，就沒有新的書法大師出現了。”
“華夏書法界也凋零了。”
“老江的字，在全國都是極其罕見的好字。”
……
寶墨店裡，秦涵明，汪振華，賀先章，蘇海駿四人都站起來看著江辰的直播畫麵，四人都沒想到，江辰竟然會在路上突然停車在黃浦江邊寫字。
秦涵明感慨道：“老江也是性情中人呀，可能要離開魔都了，還是有些舍不得，想寫點什麼告彆魔都吧。”
汪振華，賀先章，蘇海駿都點頭讚同。
……
而江辰依舊站在江邊，撫摸著黃浦江的欄杆，輕輕摩挲著，想到以後可能都不回來了，心情有些複雜。
旁邊的蒲月溪，陳曉佳，王婧，李雯四人都以為江辰可能正處於某種靈感爆發的時刻，所以都沒有出聲打擾，就是打著傘安靜地看著，眼神都有些緊張而期待。
韓晴略微笨拙的磨好墨，對江辰喊道：“江辰，好了！”
江辰點點頭，轉身來到書桌前，拿起毛筆，看著麵前的紙，然後輕輕地沾了沾墨水，沒有馬上開始落筆寫字，而是微微閉上眼睛，將心中的情緒不斷的積蓄醞釀，想試試看能否將自己心中的情緒注入自己的字跡當中來。
這是他一直在嘗試的書法方向，將自己的情緒融入書法，讓每一個字都生動起來。
閉上眼睛足足過了十幾秒，江辰才突然正開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