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明認真地說道：“那等你旅遊結束了呢？能過來嗎？你現在可以先加入我們央音，等你想來了，隨時過來就行。”
江辰還是搖頭：“抱歉，張校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明天在哪裡，更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所以，我不會輕易給任何人承諾，那樣會讓我活的很累，也會讓你們多一些期盼，同樣活的很累。”
額……
張海明和李興紅，何健中三人聽了都沉默不知道該如何說。
這話，貌似有些渣男的味道。
不給承諾，就是不想負責的意思唄？
不過！
江辰也沒有對他們做什麼，自然不存在負責的事情。
李興紅看了看汪霏和李文君，又看了看江辰送給汪霏和李文君的作品，說道：“那好吧，江辰，關於你那兩首鋼琴曲，我們央音想得到授權，我們想用來教學用！”
江辰答應下來：“當然可以，你們拿來授權合約，我簽字就行了，授權費隨便給點兒就行了。”
張海明和何健中都有些失望，沒能留下江辰，雖然他們已經早就預見到了會失敗，但此時依舊很失望，因為他們在江辰身上看到了太多的可能性。
黃博嘗試地說道：“江辰，你還沒去我們京大校園看看，要不下午去我們學校轉轉？我和文君給你當向導！”
李文君馬上眼神希冀地看向江辰。
江辰笑道：“謝謝黃主任的邀請，不過我下午想休息一下，為明天出發做準備，抱歉！”
楊文傑聽了也就沒開口了，隻感覺，江辰和他們所有人都太保持距離了，完全不和他們京圈有過多的牽扯和融入。
說完，江辰就對幾人微笑告辭。
韓晴也在這時候關閉了直播，哪怕直播間人數已經達到四十八萬，過一會兒可能就要過五十萬，她也不在乎了，直播時長夠了就可以了。
現在她要和江辰回酒店健身房去出出汗，她就不想直播了，想和江辰一起過個二人世界。
在場的人都沒有再阻攔江辰，都微笑和江辰揮手告彆。
汪霏和李文君兩人一起出來，把江辰送到門口，目送江辰走遠了，看不到了，兩人才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一起轉身回去。
回到後院的客廳，楊文傑，黃博，黃文清幾人已經靠在桌案旁邊，圍著剛剛江辰寫的兩幅作品仔細欣賞了起來。
“書法比昨天那首醜奴兒還有進步，不可思議！”
黃文清首先還是讚歎江辰的書法，竟然還有進步。
而楊文傑則是更在意作品本身：“這首一剪梅寫的真的太好了。清平調倒是最適合李文君個人！”
幾人聽了都點頭讚同。
江辰寫清平調的時候，就明說了是讚美李文君的顏值的，所以這首詞對李文君個人意義重大，實際上本身的作品水準要比一剪梅低一些。
清平調勉強隻能算是一首傳世之作，足以傳世，被人傳誦流傳下去，但是卻算不上傳世佳作。
而李文君也會因為這首作品一起被傳誦，被後人所銘記，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另一首一剪梅，明顯就是一首千古傳世佳作的水準，而且是傳世佳作裡麵拔尖的存在，比現在課本上的那首一剪梅更加令人喜歡。
嗡嗡……
幾人欣賞的時候。
李文彬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是李征打來的，有些詫異。他雖然和李征認識，但是卻沒打過電話，如果他和魔都李家有合作業務，也是和李征的兒子孫子聯係，不會和已經退休的李征本人聯係。
接通了電話，李文彬笑道：“李老，找我有事？”
他知道，李征給自己打電話，絕對不是噓寒問暖聊家常的。
李征也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文彬，你知道我退休了，喜歡收藏一些東西，尤其是書畫作品。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你妹妹和汪霏，江辰寫給她們的那兩幅作品賣不賣？四千萬一副，我一起全要了，八千萬。”
李文彬楞了一下。
他沒想到，李征竟然是想通過自己去買江辰剛寫的兩幅作品？
他回頭看了看被眾人圍觀的那兩幅作品，以及剛走進來，還處於激動狀態的汪霏和李文君兩人，就感覺頭皮發麻。
他現在要是敢說讓汪霏和李文君賣了這兩幅作品……
他相信，現場的這些人可能會把他當場打一頓趕出去！
所以！
他急忙走出屋子，站在外麵才敢開口說話：“李老先生，您覺得，我有那麼大麵子，能從她們手裡拿走這兩幅作品？現在她們把這兩幅作品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您就饒了我吧，我根本不敢開口，您找找其他人吧。”
如果汪霏和李文君願意賣，還能輪得到彆人？
李文彬自己馬上就掏錢買下來了。
甚至，如果江辰如果願意交易，那屋子裡的所有作品，李文彬馬上就全部包圓了，直接全部買下來，根本不會給其他任何人機會。
李文彬生長在京圈，對這樣的傳世佳作，有著天然的喜歡，以及清晰的價值認識！
他知道，這樣足以傳世的獨一份作品，不管現在多少價格買下來，放上幾十上百年之後，等江辰去世了，價值都足以翻個十倍以上，在文化領域或許會成為國寶級的存在。
畢竟……
這個時代。
國學文化圈子，實在是太凋零了。
就江辰橫空出世，一枝獨秀，那他的作品價值自然就會被放大很多倍。
因為，物以稀為貴。
李征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笑道：“好吧，是我強人所難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幫我這個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李征的人情，在圈子裡可是很值錢的，畢竟人家是千億大佬，在魔都長三角圈子能搞定很多事情。
李文彬笑道：“李老先生，您就彆開玩笑了。以您的關係，如果江辰願意賣他的作品的話，您早就搞到手了，輪不到我幫忙！您是到京城了？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頓飯！”
李征：“吃飯就不必了，生意上的事我有好幾年沒過問了。”
李文彬：“我不和您談生意，談談風雪月，談談書法詩詞！”
李征：“和你談這些沒意思，不說了，今天是我唐突了，下次你來魔都，我請你吃飯，再見！”
李文彬：“好的，再見，李老！”
掛了電話。
李文彬微微皺眉，又回到屋子裡，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幅作品，以及大家依舊在圍觀的一剪梅和清平調，眼神閃爍著光芒，上前湊到李文君身邊輕聲說道：“文君，你那副清平調，能借給我欣賞兩天嗎？就兩天，兩天後還給你！”
李文君推開李文彬語氣堅定地回答：“不行！”
李文彬無奈，看了看汪霏，知道江辰的這些作品暫時都寄存在汪霏這裡，他想問汪霏借一幅作品回去，但是終究不敢開口，隻能轉身告辭離去。
…………
江辰和韓晴回到酒店，就直接去了健身房，開始今天造成的運動。
差不多一小時後，結束了運動，各自回房間洗了個澡，然後就聯係上汪洋和蒲月溪，準備去錄歌！
不過，剛走出房間。
韓晴突然對江辰說道：“老板，企鵝直播和抖約直播的人在樓下等我們，想談談合約的事。”
江辰眉毛揚起：“那讓他們上來吧，到我房間來談。”
韓晴馬上給張儷和李玉民回了個消息。
然後，沒過幾分鐘，兩人就直接來到江辰的房間。
江辰坐在沙發上喝著白開水，看到兩人，招呼道：“兩位，快請坐吧。”
張儷和李玉民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一絲緊張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碰撞。
他們知道，現在對江辰的爭搶，依舊隻剩下了他們兩家直播平台。
其他平台見到江辰現在的超高人氣，都已經自覺地退出了，以他們的體量，都已經請不起這樣的超級主播了。
而且，即便江辰真的願意去其他的中小平台，這些中小平台也不敢答應。
畢竟，請來這樣一尊超級大主播，那不等於請來了一位太上皇？到時候江辰綁架了整個平台的人氣，提出過分要求，他們答不答應？不答應的話，江辰帶著大批粉絲一走了之，平台可能會直接倒閉；可是答應的話，平台可能會易主，他們都會成為江辰的傀儡！
雖然，江辰目前為止沒有表現出什麼野心和強勢，但是哪個沒靠山的小平台的老板會去冒這個險？
所以！
現在能養得起江辰，也不怕被江辰的人氣流量架空的平台，就隻剩下企鵝直播和抖約直播了。
李玉民熱情的和江辰握了握手，首先開口道：“江辰，你好。早上我就看了你的直播，你贈送給兩位佳人的作品，寫的太好了。”
張儷也微笑道：“我更喜歡那首一剪梅，不輸給課本上的那首傳世佳作一剪梅。”
江辰對兩人的稱讚坦然接受，笑道：“謝謝。兩位，你們都是來談合約的，那我們就開始吧，今天我的時間比較緊張。”
李玉民和張儷兩人都認真嚴肅下來，可是卻同時又沉默下來，一時間都不想先開口，想等對方先開口，然後再做出針對性的調整。
可是。
他們也知道，江辰沒那麼多耐心。
李玉民還是選擇先發製人，嚴肅地說道：“江辰！你應該知道，最近企鵝集團在針對企鵝直播，和你的直播間在進行全渠道引流。所以，這兩天你直播間的超高人氣，有一定的水分，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
張儷聽了忍不住笑了笑，知道李玉民開始對江辰使用談判技巧，首先對江辰壓價。
人氣有水分，那價格自然不能按照六十七萬的人氣來算，是不是？
江辰聽了，無所謂地點頭：“嗯，我聽說了，企鵝那邊在推廣。”
李玉民點點頭，繼續說道：“好。江辰，你放心。你到了我們抖約這邊，我們也會給你這樣的全渠道推廣的機會，我們會給你帶來更龐大的流量。”
“現在我就說說我的價格。我們給你的價格，絕對是直播圈有史以來最大的合約。我們和你簽一年，合約金額一億五千萬！你的直播打賞以及你賬號的個人商業收入，我們不要一分錢。”
“直播時長也進行了縮短，一個月隻需要十個小時的直播時長就夠了，平均一天隻用播二十分鐘，或者每天直播一小時，十天播完就能休息了。以你現在每天直播兩三次，每次都半小時以上的頻率，隻需要五天就能完成一個月的直播時長任務。”
一年，一億五千萬，每個月隻需要直播十個小時！
這個簽約金，的確是業內沒出現過的超高數字了，直播時長也是相當之低了。
張儷聽了心中都微微震撼，為李玉民的魄力點讚。
哪怕是前幾年網紅主播的泡沫期，各種天價合約滿天飛的時候，超級大主播都拿不到這個價格，當時一年五千萬的簽約金就是超級天價了，現在的市場行情，超級大主播一年最多就是三千萬左右的簽約金！
可現在，李玉民直接給江辰開了一年一億五千萬，比市場價高出五倍！
當然……
江辰的人氣也比其他的超級大主播超出一大截，本來就理應拿到更高的價格，隻是高出五倍的價格，還是太驚人了。
李玉民繼續說道：“這個價格絕對非常有誠意了，而且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被束縛，所以我們和你隻簽一年合約，一年後你就自由了，我們再和你重新續約。”
江辰點點頭，沒有對李玉民說什麼，隻是看向張儷：“張經理呢？”
張儷當即坐直了身體，迅速說道：“江辰，我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喜好，也一直把你當做合作夥伴。所以，我們還是繼續和你簽場次合約，合約大致和之前一樣，打賞收入和商業收入我們都不要一分錢。”
“同時，人頭費，我們給你漲到六塊一個人，直播時長同樣至少要半小時以上，半小時以內減半。”
“簽約五十場，每天直播的打賞以及人頭費，我們都當天結算打給你！”
張儷的合約，也是簡單直接，就是延續上一份合約，提高了價格。
人頭費直接從兩塊漲到了六塊，三倍的提升！
韓晴稍微算了算，如果按照昨天六十七萬的在線人數算的話，江辰一場直播光是人頭費就有四百萬收入！
一個月下來至少就能收入過億，一年起步十億的收入？
比李玉民的一年一億五千萬的簽約金高多了。
哪怕後麵因為企鵝集團的引流結束了，人氣有所下降，但是維持每場直播二十萬人在線，應該問題不大，那每次直播的人頭費也在百萬以上，每天直播兩場，光是人頭費就超過兩百萬，一個月就是六千萬以上。
同樣是極其驚人的數字。
李玉民深呼吸一下，心中稍微算了算，對企鵝直播的魄力也有些震驚，不過想到企鵝直播現在就靠江辰維持流量，也明白江辰對企鵝直播的重要性，當下說道：“江辰，我可以把價格提升到一年兩億，每個月直播時長八個小時，平均一天隻需要十幾分鐘就可以了。”
“簽約完成，兩億簽約金直接全額當場支付，每天直播的打賞收入同樣可以當天結算支付！”
“這個合約，全網絕對找不到第二份了。”
李玉民拿出了自己的底牌。
但是，他終究是沒法給出像張儷一樣的場次合約。
張儷不等江辰說話，就說道：“其他條件不變，人頭費七塊，江辰，我們企鵝直播一直把你當合作夥伴，給你最大的自由。”
自由！
張儷知道，自由才是江辰最想要的。
李玉民的合約不管給多大的金額，隻要還有自由限製，那就不可能從企鵝直播這裡搶走江辰，除非能拿出同樣的合約。
“呼！”
李玉民深呼吸一下，壓下心中的無奈，幾次蠢蠢欲動，也想開出和張儷一樣的場次合約，但是終究沒能說出口。
因為，他爭取了，但是上麵沒同意。
如果他自己現在開出這份合約，到時候公司上麵不通過的話，他就難受了，不止得罪公司高層，還會得罪江辰，裡外不是人。
所以。
他此時隻能說道：“江辰，我們抖約是全網最大的流量平台。企鵝集團雖然也是龐然大物，但是現在在流量方麵，已經沒法和我們比。我知道，你希望你的作品能被更多人聽到看到。我可以保證，我會給你抖約最大的流量推廣。”
“這兩天你那麼精彩的演出，在企鵝平台也隻有五六十萬人在線。但是，如果在我們抖約，我可以給你推到一百萬人在線，演出結束之後的熱度和影響力也遠遠超過現在，你新歌的下載量也會比現在更高。”
這是抖約平台現在最大的優勢——流量！
張儷自信地說道：“江辰，你在我們企鵝平台，永遠都是自由的！”
李玉民還想繼續爭取。
江辰揮揮手，說道：“好了，兩位！我已經很清楚你們的合約內容了。不用再爭了。”
兩人同時不再說話，隻是看著江辰，等著江辰的決定。
江辰看向張儷說道：“張經理，希望我們能繼續合作愉快！”
張儷瞬間露出燦爛的微笑：“當然，我就是你最忠實的粉絲，永遠不會害你。”
李玉民則是無奈歎了口氣，不再說話，知道抖約這次又錯過了江辰，但是心中依舊不甘，想著回去再去找集團高層，爭取下次江辰合約到期的時候，能開出和企鵝直播一樣的場次合約！
不然……
普通的合約，金額再高，他知道也沒辦法讓江辰心動。
最重要的是，企鵝直播如果靠著江辰逐漸把流量做起來穩住了，再加上企鵝集團的支持，那對抖約直播的威脅就提升了幾個檔次。
江辰對李玉民說道：“抱歉，李經理。”
李玉民勉強小道：“不用，我知道我輸在哪，但是我沒辦法！江辰，希望下次我們能有機會合作，我會為你在集團內部爭取更好的合約和自由。”
江辰笑了笑沒說話。
而張儷則是直接從包裡拿出一份提前準備好的合約，當場和江辰簽約。
李玉民見此隻能告辭離開。
簽約完成。
江辰就帶著韓晴直奔汪洋的錄音室，準備開始錄歌。
不過！
在路上，江辰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老媽打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