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因為這丫頭的身份,自己承受了同僚們的嘲笑,現在這個賤人居然得罪了那些權貴,他今後還怎麼在朝中站立!
這個賤人怎麼敢!
麵對吃人一般的柳二爺,柳清月不裝了,抬手怒拍桌子,
“彭”的一聲,桌子碎裂,空氣靜止一般的安靜。
“我敬你是長輩一直忍讓,誰曾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我身上潑臟水,恨得不得柳府今日就倒下……你這個當家家主安的什麼心!”
柳清月周身淩厲,言語犀利,根本沒將二房的人放在眼裡,要不是祖母和母親在場,她定要挽起袖子給他們一些教訓!
柳清月突然橫起,是眾人沒有意料到的,所有人都被柳清月那周身的氣息所驚到,以至於沒能來得及回神。
柳二爺先一個回過神來,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起來,
“放肆!你……”
憤怒的回擊可惜在柳清月麵前,有些無力,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柳清月輕而易舉打斷了。
“咋的?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我要是你這麼沒出息,定不會拿彆人來撒氣!”
眾人:………驚恐中。
柳二爺氣的手抖,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柳清月火力全開,不允許此刻旁人插嘴,頓了頓又繼續開口,
“我是來自農家,是讓高高在上的柳二爺蒙受了不白委屈,可要不是你膽小無能,你又怎會在意這區區流言?你嘴上倒是說的光彩,張口閉口都是為柳府著想,你除了將矛頭指向我這個晚輩,你又能乾什麼!”
犀利的言語全是淩厲的氣勢,此刻的柳清月好似威壓強大的審判官,令人不敢小瞧。
柳二爺氣的身子顫抖,胸口劇烈起伏,可仍舊插不上一句話。
“我今日參加賞春會,她們不是嘲笑我是農女嗎?那我做出三十五首證明自己,這還有錯?她們技不如人,敗給了我這個農家女,顏麵掃地,這又是我的錯?”
“拜托,有點腦子好不好!就是豬腦,也不敢這樣下定論!你堂堂一家主,柳家在你的主持下,遲早衰敗!”
柳清月最後的話,可謂是嘲諷至極,硬生生撕開了柳二爺心底的懦弱。
而這話也給了柳二爺最後一擊,柳二爺氣的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二夫人驚恐,慌亂扶穩自家老爺,怒斥柳清月,
“你個孽障!他是你二叔,你怎麼……”
二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柳清月直接回懟了一句,
“我記得我走丟前似乎瞧見過二嬸你呢……”
柳清月突如其來的話令吳氏神色一僵,不敢再跟柳清月說話,趕緊命人將老爺抬走……
柳清月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冰冷。
看來原主的遺失,並非偶然!
原主的記憶中閃過吳氏的臉,而這出現的時間好巧不巧就在原主走丟的那日。
記憶有所混亂,模糊不清,她剛才不過是隨意一說,卻不曾想發現了端倪。
看來,這筆賬,要從頭算起了。
二房人離開,嘈雜的屋子立刻安靜了下來,老夫人神色還算平靜,大夫人的神色又浮現出了諸多擔心,這樣的擔心既有對二弟身子的擔心,也有對剛才女兒所做所為的擔心。
“月兒,你……你怎麼能對你二叔那般說話?”
大夫人忍不住責怪出聲,老二言語固然有失,可自己的女兒終究是晚輩,怎麼能夠那般說話……
剛才,她都被震懾住了……
柳清月知道自己娘親是個什麼意思,便繼續堅持自己的態度,
“娘!二叔他不過是因為被我戳中內心,顏麵掃地,裝暈罷了,況且我又說的沒錯,我是來自農家,被人欺辱,難道就該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