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風提著的心終是落了下來,他信他妹妹的話!
正要上前與那些質疑的聲音理論,不過還沒開口,就被一個眼神製止了。
柳清月看了一眼自己大哥,什麼都沒說,拿起先前的筆墨,快速在紙上寫下算法,直接呈給陛下。
聖上在拿到那張紙的那一刻,嘈雜的大殿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眾人神色各異,但此刻都看向了陛下。
聖上看著紙上的算法,平靜的眼眸忽的一亮,隨後染上了些許激動。
眾人看在這裡,神色逐漸僵在了臉上,難道那賤人,真的算出來了…
太傅一家人神色緊張,但又有些慌亂,直到陛下說出那答案,三人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
他們不相信他們算的是錯的!
不甘心,又不服,聖上便讓公公將那紙張拿給太傅瞧瞧。
很快,三人啞口無言,接受了事實。
兩道題,還有一道題,第一題出師不利,必然影響心態,更何況要辯論的還是“服眾”,這題,似乎在暗諷,太傅整個人的臉色很是難看。
他算是知道了,這賤人是故意的!故意挑起是非,想讓他這個太傅出醜,從而逼退他們參奏她大哥升官一事!
這賤人,當真是心思縝密,讓人防不勝防!
收回目光,太傅平靜心緒,緩緩開口,
“何為服眾,夫服眾者,非言也,乃行也。言易而行難,故君子不以言取人,而以行驗人。古之賢者,德高望重,以身作則,方能服眾。故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是以行為先,方為服眾之道。”
太傅這段話,每在說到言行時,語氣都加重了幾分,眼神也總會落在柳清月身上。
隨著太傅的辯言落下,引來了一眾人朝賀,太傅家三人,也因為這讚美聲,背又挺了起來。
這次,那秦昊又想借機發難柳清月,不過這次柳清月先一步開口了。
“太傅大人這辯學倒是說的妙!服眾者,乃行也,大人年事已高,這才學也跟著倒退,區區一個算學都答不出來,又為何要插手武官一事!難不成大人也會武?”
柳清月說話是一點不講情麵,怎麼直白怎麼講,一番話不僅將太傅氣的身子顫抖,還將柳卿風和陸大人兩人嚇得直冒冷汗…
這丫頭,他們是管不了了。
太傅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指著柳清月一時說不出什麼來,秦昊當即站出來,替自己祖父斥責柳清月。
“柳清月你放肆!竟敢…”
“秦大人!你這個新科狀元處處不如我,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官叫囂!本大人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這朝堂的規矩,能者居上,不是勢者居上!”
柳清月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說話更是直截了當,就事論事。
秦昊的品級本就比她低,她以上官的口吻說話,沒毛病。
今日她的鋪子開業,很多事還等著她去忙呢!
承認自己嫉妒他人,有這麼難嗎?
柳清月強勢的話,震退了秦昊,秦昊黑著臉,一時語塞。
大殿,出現片刻沉寂,眾人神色驚恐。
這丫頭,莫不是要造反!
三皇子的臉色很是難看,當眾讓他外祖一家難堪,這便是在羞辱他!
“柳清月!你以下犯上可知罪!”
三皇子以為自己這話能夠震住柳清月,卻不想柳清月輕輕一句話,震住了他…
“殿下!難道也在質疑你父皇的決定!”
輕飄飄的話卻是帶著致命的刀,三皇子臉色一變,趕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