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武百官,聽著陛下這話,不少人心裡附和,認為柳清月就是危言聳聽,多慮了。
但沒有一人敢站出來反駁,就是丞相和太傅,二人臉上掛著不屑,卻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大殿氛圍有些古怪。
柳清月正視陛下,笑道,
“陛下,那世子若是一個畜牲,自然不必擔心任何,可那是一個人,號稱大涼謀士的瑞世子,讓這等人留在京城,隻會多事,昨個兒,不就是個例子麼?”
柳清月說隨意,但語氣卻是一本正經。
眾人聽著柳清月那粗鄙又大膽的話,一個個又是神色古怪,微微驚奇。
敢說那瑞世子是畜牲!也就隻有柳大人敢這麼放肆!
聖上也是沒想到柳清月會說出這話來,威嚴的神色微微破防,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就是個缺心眼的,就沒有他不敢說的話。
瞧著眾人依舊沒有反駁,聖上也不由的思慮起了這件事。
的確,自從那世子留在京城,沒少弄出過動靜來,先是那個郡主,後又是那世子,昨個兒更是讓他受驚了。
此等不消停的人留在京城,難免之後不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也罷!就如柳愛卿所言,待那人解毒,便責令人離開我大周!”
聖上做出決斷,下麵嘩然。
“陛下,此事還請您三思,此事關兩國,恐影響安泰啊…”
沒人站出來反駁,太傅忍不住站了出來。沒有意外,太傅的話,引來了柳清月的目光。
“太傅大人!您是從哪兒瞧出來此事事關兩國安泰?照你的意思是,我們驅趕那大涼世子,這大涼要發兵我大周?”
柳清月直視太傅,眼裡是威嚴。
大殿裡麵的其他人聽到柳清月這話,神色各有不同,但默契的幾乎沒有站出來說話。
空氣,在這一刻微微有幾分冷意。
太傅的兒子秦大人立刻站了出來。
“柳大人!你這是什麼話,我父親不過是有所顧慮而已,誰人不知,這戰事一起,傷的是百姓!”
秦大人有些憤慨。
柳清月這賤人純粹就是想讓他爹難堪。
柳清月眼眸微動,冷笑硬剛,
“太傅可真偉大!用腐朽的歪理綁架道德,太傅也不怕那些戰死沙場的千萬將士半敲你門!那些人拚死守護的大周,我們卻好吃好喝的招待大涼人,你可真有理!”
用百姓來綁架她?
那她用死去的將士來綁架他!
一個戰敗國而已,為何懼怕!
因為有所共鳴,柳清月在說這話的時候,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錚錚鐵骨,氣勢震懾人心。
秦家人被柳清月這番話震懾,一個個黑著臉,有怒難言,指著柳清月愣是氣紅了臉,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著兩方爭執,聖上不禁有些頭疼,趕忙相勸,
“都住口!這裡是朝堂,成何體統!”
誰都沒有責備,但卻是責備了眾人。
此事不容爭議,聖上直接做主。
柳清月挑釁的目光瞥了一眼秦家人,淡漠回到原位,朝會繼續。
近日來朝堂本就詭異,若非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很多大臣不敢在朝堂上說話,隻要柳清月不插嘴,朝會很快就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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