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十裡,東城使臣的車隊停在此處,三皇子站在微微凸起的山坡上,目視京城。
此刻的三皇子周身泛著滔天怒火,臉色陰沉的可怕。
這時,一個打扮如小廝一樣的人,騎著馬匆匆趕來。
“殿下,我們的茶樓被封了!”
本就陰沉的三皇子,此刻臉上的肉都在跳動。
“怎麼回事!”
氣勢嚇人,那人微微驚恐。
“回主子,茶樓是巡防營的人封的,那些人有備而來,在幾處地方尋到了……尋到了…”
“尋到了什麼!”
小廝的態度惹得三皇子心煩,三皇子厲聲斥責,小廝一個哆嗦,趕緊回應。
“尋到了幾個人偶…那人偶上麵寫的是四皇子的名字,鋪子裡的人都被抓了…”
聽到這裡,三皇子徹底繃不住了,伸手抓住小廝的衣領,用力想要將人提起,卻不想忽略了周身的傷痛,胳膊肘突然酸痛,拉扯到肩膀,腰身…
酸痛襲來,三皇子隻覺得周身的力氣被什麼突然抽走,腳下一軟,整個人一頭栽在了地上,此地正好是一個斜坡,三皇子整個人順著那斜坡滾了下去…
周邊守衛的人頓時驚慌,場麵亂做一團。
三皇子被人扶起,周身狼狽,吃了一臉灰,模樣滑稽。
“本殿與大周勢不兩立!本殿要報仇!要殺了那個賤人…”
不甘的憤怒響徹周邊,嚇得那些使臣驚慌看向周邊,不敢過多停留,扶著三皇子坐上馬車,趕緊離開。
車隊離開,不遠處,兩道黑影從樹林出來,腳下輕惦,消失在了樹林間。
璟王府
蕭聞璟和柳清月坐在院子,兩個黑衣侍衛將城外的事如實稟報,柳清月聽著三皇子的慘樣,笑出了聲。
“丫頭,你不怕那人變卦?”
手中雖然有可以製衡那人的東西,可那人若是不要臉麵,那些東西如同廢紙一張,又當如何是好。
蕭聞璟心裡憂思,顧慮周全。
柳清月卻是一副無所謂模樣,擺手道,
“一張紙而已,我沒想著能困住他,隻要能延長時間就行。當然,便是那人不想要臉了,這東西必要時,還能給大家一些樂趣,我們有沒有什麼損失不是。”
柳清月的態度,蕭聞璟是越看,越看不明白了,清退周邊伺候的人,小聲詢問。
“月兒,這西涼皇子還在天牢,西涼很有可能會被激怒,這東辰三皇子又受這種侮辱,且不說當下大周局勢,這兩國若是串通一起,我們防備起來,隻怕是有點難吧!”
大周的局勢,兵力,沒有人比蕭聞璟更了解,剛剛經曆了戰事,大周需要休養生息。
此時這個節骨眼,若是有戰,也不是不可以與之一戰,隻不過隻是針對一國兵力。
丫頭的計劃總是在變遷,他倒是很想知道丫頭究竟要乾什麼。
柳清月身子坐正,看了眼周邊,正色道。
“所以啊,我才逼西涼就範,若是他們有野心,勢必忍不了這羞辱,定會以此借口來討伐我大周!若是沒有,我們大周得到賠償,震懾國威,如此,利用這平靜的時間,快速發展國力,清除蛀蟲,為今後做準備!”
這是她的計劃,西涼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已然野心勃勃。這次是一個機會,正好拿來試探。
蕭聞璟聽著柳清月所言,心裡依舊有擔心。
“可若是東辰也摻和,又當如何?”